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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NO.1先生(52)

作者: 三界掌灯使 阅读记录

严起亭收起手刀,对程渡点头道:“事出突然,程先生留在这里处理突发状况,我得把这煞笔送去医院,好好看看这人的脑子是不是被丧尸给吃了。”

程渡用手托着不断喘气的程泽,眉头皱得紧紧的:“好,我会去安抚……我弟弟的母亲,严总自己小心。”

严起亭的目光惊讶地在程渡和程泽的脸上逡巡了一下,最终点点头:“那这孩子就拜托你了。麻烦你按一下桌上的按钮,把门打开。”

程渡依言打开了门,严起亭架着项飞往外走。期间有不少包间的门已经关闭了,有些没关闭的门看见严起亭,投过来关心的目光,严起亭朝他们打了个手势并附上抱歉的笑容,示意自己不需要帮助。

西餐厅的经理看见自家老板架着个人走了出来,惊讶地走了过来:“严总,这是……?”

严起亭叹了口气:“这人突然暴起伤人,情况不明,你记得尽量安抚客人们的情绪,每桌加送一个菜品。不知道的告诉他们是圣诞节福利,至于看见情况的就告诉他们,说是出了一点点小状况,尺度你自己把握。总之就是告诉他们不必介意,吃好喝好就行。”

经理点点头:“好的严总,要我帮忙送他去电梯吗?”

严起亭摇了摇头:“没事,前面就是我的专梯,你去厨房吩咐加菜吧。”

严起亭架着项飞走到专用电梯门口,在密码器前站定,虹膜验证通过,门便随着滴的一声电子音打开了。

刚跨进电梯,身上的重量就突然变轻了,项飞理了理衣襟站起来,反手按了一个按键,电梯就自动锁死了。

“你没晕?”严起亭有些惊讶,他的力道明明是掐好了的,难道是太久不打架,生疏了……?

项飞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人按在了电梯的玻璃墙上,灼热的气息贴了上来。

严起亭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摆,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上一秒还在暴走伤人,下一秒却红着眼眶狠狠地吻着你,就和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所以现在是怎样?

这人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正在发病?下一秒会不会突然间掐住我的脖子?

严起亭正这么想着,就感觉到项飞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向上越过头顶,然后两只手都被对方用一只大手给按住了。

“干什么?”严起亭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用力挣了挣,却毫无用处。他想如上午一样抬腿猛踢,却发现整个身体都被项飞压在玻璃墙上,丝毫无法动弹。在他的腰部,有一个大理石的精致围栏,现在那个围栏正硬硬地硌着他,把他的身体夹在玻璃墙和项飞中间,被迫向后折出来一个柔韧的弧度。

等到他彻底开始挣扎时,项飞已经扯下了自己的领带系在他的两只手上。

“我操!王八犊子你赶紧给我放开!”严起亭的脑子里毛毛的,脊背上也好像有虫子在上面爬,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项飞却像是完全听不见他所说的话,又或者是他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他只能感受到自己心里的欲-望,那些罪恶的灵魂操控着他,让他一颗一颗地拉扯着严起亭的扣子。

偏偏那些可恶的小玩意儿一颗一颗好像都在跟他做对,手拉着手并排站着,看上去那么密不可分。项飞的眼眸闪烁着,明显地有些生气。他猛力一扯,那些扣子便一颗一颗全部都崩飞了,打在轿厢的各个角落里,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衬衫终于被他撕开了,无力地垂在两旁。

严起亭周身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他的腰悬空着,背脊和后脑贴在玻璃上,完全无法动弹,只能小幅度地扭动身体闪躲着,一边躲闪一边骂道:“项飞,项飞你他妈醒醒!少跟我这装神经病!放开,老子要发火了!”

项飞依然不说话也不停止动作,浅吻着严起亭的肩颈,一只手向下探去,解开严起亭的皮带扣,摸向了里面的一团软肉。

严起亭倒吸一口气,从喉咙里呜咽一声,叫骂声渐渐小了。

电梯外是整片的山坡和灯火辉煌的城市,星星在夜幕上低垂着,眨巴着眼,像是在探究着电梯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严起亭现在的样子狼狈至极,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只能用额头抵在项飞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严起亭的手机和外套躺在电梯的角落里,《Almost Lover》的曲调在不停地吟唱,严起亭不知道是谁,项飞则更是像听不见似的完全不予理会。

电梯里非常憋闷,虽然有通风系统,但氧气却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了,大颗的汗水从严起亭的额头上滑落下来,他的脑子变得昏昏沉沉的。

“项飞,项飞,你个小王八犊子,能不能出去,出去再说,老子可能快死了……”严起亭想伸手去够电梯上的按钮,但双手被反剪在后面,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不知道项飞是听清楚了严起亭的话,还是他已经恢复了神智,托着严起亭的手竟然在他的脑袋后面安抚似的拍了拍,接着按下了通往更上面一层的按键。

西餐厅已经是顶楼,而再上面一层则是严起亭的办公室,只有这部专属电梯能够到达。

当初的设计者是解宇之,他设计的时候特意为严起亭的办公室留出了舒适的卧室和卫生间,是让他来会所过夜的时候用的,不必去楼下和客人挤客房,没想到这次竟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

严起亭被项飞推进了办公室,模模糊糊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第一次带项飞过来的时候,这人就知道这部专属电梯的事,可他非常确定自己在此前从来没有和项飞接触过。

第一次看到项飞时这人的眼神、无缘无故连接上的热点、项飞无意间说漏的话语,这些破碎的残片好像都串成了一串,指向了一个呼之欲出的什么东西。

严起亭难以聚焦的眼睛忽远忽近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大脑也同样运转困难,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处理器。

项飞转过身,在电梯旁摸索一下,按下一个隐藏在墙里的按键,清脆的喀嗒声响起,一个小键盘从墙壁里弹了出来,他在键盘上迅速输入了一个最高权限的工程师密码,将严起亭的虹膜权限暂时取消了。

严起亭完全没有工夫去注意这些,他的衬衫和西裤早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不成样子,可怜兮兮地挂在身上。他的手也被柔软的领带勒得生疼,不知道项飞用的什么方法,越挣越紧,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

项飞幽深的眼眸重新投向身边的人,指尖满意地抚弄着眼前人的颈侧,那里的皮肤已经微微泛红,透露着他的印记。他温柔地在上面烙下一枚轻吻,将严起亭抱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一个漂亮的复古浴缸,设计得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五片花瓣敞开着迎接着它生命中第一位使用者的到来,不对,这个第一应该是个复数。

项飞将人放在浴缸里,“贴心”地用剪刀帮他褪去了多余的布料,又打开热水,剥掉自己的上衣,倾身上去,轻轻舔-弄严起亭的脖颈。

他实在太了解眼前这人的敏感点所在,严起亭的脖颈,只需要一个带有热气的浅吻便能轻易挑起他所有的热情。

严起亭的理智在他的抚弄下终于渐渐丢盔卸甲,被情-欲染红的眼神和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着,脆弱得如同一朵随手可摘的杏花。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的神经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脆弱敏感,项飞的手拂过的每一处,血液中都开始盛放出鲜艳的花。

当项飞终于得以再次进入的时候,严起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该死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的是胜利,是征服,是凯旋的荣耀,而不是被人按在浴缸里,如同一只可怜的,破败的布娃娃。

项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绑缚着他的领带,拾起他软弱无力的左手,浅浅地吻着上面的伤痕,从指尖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