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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可比江山?(16)

作者: 雨节 阅读记录

“宫中果然,即使是洒扫的小太监都是不一般的”叶魁咋舌,摆了摆手示意引路的那个太监离开,“你,带我去住处”

引路的那个小太监行了个礼,冲小谷子道:“后院的第一间独间。”

这明显是不知道哪个王爷特意安排的。

“是。”小谷子应了一声,那小太监不放心的看了两眼,才先离开了。

叶魁跟着人一路往前走,人就一路眼观鼻鼻观心,走的那叫一个认真,叶魁都觉得人要撞上东西了。

他没有发话,宫里的小太监都是这样引路,夹着大腿挪着小步子,看着比宫女还要婷婷款款,每一步都黏在一起,看上去走的很快,不过好两步也不比叶魁跨出一步。

是因为少了个东西的原因?

叶魁看向人的腰下,修长笔直的腿,遮盖在太监的长衣下偶而只露出一个角,屁股紧实,扯动下摆的时候曲线就被勾勒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挪开视线。

他究竟在看什么?

可是真的好看。修长的身段站着也笔直。

似乎……肌肉很好,有身手的样子。

“帮人打探消息吗?”

“是。”

“那给我说说几位王爷的事。”

“七王爷生母是皇后,平阳高家高太傅嫡长女,同皇上青梅竹马,也不算,她差皇上七岁,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四王爷生母冷柔沛,冷贵妃,是冷太师的庶女,先后媵侍。”

平阳高家是世家之族,在高太傅达到世家官场的鼎盛,叶魁知道。但冷贵妃以前是先后媵侍,叶魁却从未听说过。

先后是奇女子,曾一度独得圣宠,死后仍荣宠不衰,凡先后遗丧,皇上无不亲身细办,不假他人之手。

“冷太师当年随军征战时救了一东夷女子,贵妃是太师与夷女所生。按东夷的规矩庶女为媵。皇帝爱屋及乌,贵妃不仅受宠,甚至在地位上都几乎敢和皇后平起,再加上冷太师之威,贵妃之贵远非其表。但由于是庶女,没有称后资格,否则或可为后。而太师嫡二女,先后胞妹又嫁定江王,和贵妃向来不对头,太师宠嫡女又顾皇孙,没有高家支持七王的意思明确。”

照这么说,虽然四王给的条件好,但七王的母族势力,才最适合“强强联手”。

“七王在礼部,四王在工部,听说四王比较有成就”

打扫的小太监所知不多,看来是在深宫内打扫得,才能跟着上面的人混进来,所以对朝堂之事说不清楚,而对后宫之事知晓较多。

但后宫传来的据说,必然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所以说,四王有一个得圣宠的地位不低的母妃,就差一个坚实的势力,所以选择了他?

叶魁不懂官场朝堂纠葛,不过涉及利害,父亲必然会告知,如果没有叮嘱,他自然可以随便行事。

还是四王吧,心机深沉,却的确对男人无意,他们只论合作,互不挡道。

小谷子将路引到,叶魁看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一声也没吭。

他想起来,问人事情总归得打赏的,搜了腰间也只搜到一枚环配,是为了配得上秀侍身份随便挂着好看的。

叶魁随手抛过去,砸到人胸口,人手忙脚乱的接住了。

触手温润。

叶魁开门进房,身后的小谷子就摸索着那枚玉佩,眸如点墨。

“葵”

他的嘴唇微动,看着玉佩内里的一个小字,重新又念清楚了些。

“魁”

第12章 叶十二的忠诚

……

邵绝坐在塌边,修长的手指划过少女的面庞,拨开少女前额的碎发。

女子乍一下被惊醒,待看清是邵绝之后,又缓缓的阖上了眼睛。

“江珊”邵绝尽可能的放柔了声音。

除了叶魁和江珊,没人见过邵绝这般模样。

而叶魁所见,也仅仅只是是邵绝对江珊的温柔。

江珊躺着,精致的面庞,眉心一点朱砂,让她整个人染上一种绝美妖娆之感。她一声不吭,阖着眼,许是累了又睡过去了。

江珊很少起来,她本就先天不足,又气血攻心,医生都说,无力回天,只能看着她死去。

天下神医的药道人的二代弟子药子说,要救江珊,唯有一法,求师叔医治。

那药子的师叔,就是医君。

医君脾气古怪,救人看心情。心情好了随便救,给钱给的多让他心情舒畅也可施为,要么就是有什么奇珍异宝让他看重,他亲自索要,许诺人情。

可无论邵绝怎么开条件,医君都不愿意出面。

这使邵绝暗怒。

“你囚了我,还想怎样”

“睡着”的人终于冷冷开口,邵绝面上微冷,很快便化作心疼。

“你不要招惹他。”

“招惹,只许他杀我父亲?”

“那是为了”

“为了你,所以,你也滚”

……

逆天居。

九叶葵依旧旺盛遍地而开。碧叶如玉,丝瓣团聚如冠,瓣红如血,貌似传说中奈何桥畔的彼岸之花。

彼岸之花,花叶不相见。还好,他睁眼的一瞬看到了无双,无双并没有离开。开花见叶,九叶葵才是最摄人心魄的花。

叶魁仰卧在躺椅里。

几日的礼训马马虎虎,没什么瞎眼的真的敢凭借自己只能为侍的身份来挑叶魁的刺,不愉快的东西也尽由四王给挡下,奴才也因为宰相和七王的威严对他唯唯诺诺,就连走路习礼的训教嬷嬷,训过别人后看他,都像是要冒死直谏的老大臣。

他顺畅的过了训礼三天,回到了天殺阁。

邵绝在江珊房中,那是他的禁地。邵绝不允许他出现在那里。而且,拒绝一切人打扰江珊。

若非是江珊,叶魁可能永远都不会意识到,后阁是男子禁入的场所。

话传不进去,人见不着,叶魁觉得新生烦闷。

可每当想起邵绝冲冠一怒的冷脸,他还是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

人的心里已经开始有他了。

竹椅轻轻摇晃着,天气却是风清天高云飞扬。

那一向他向往的自由舒适,令叶魁有几分心恍。

他被什么拘束了。是爱吗,还是执念?

他收回发散的思想,看着面前已经跪了半个上午的人。

叶魁红衫下修长的腿翘起,脚板正踏在十二的肩膀上。

他心绪烦躁,正适合此时的审问活动。

十二跪了半个上午依旧笔直,和初见一样,逆来顺受。

身为殺卫十二做的太称职,坚毅沉默,唯命是从,毫无自己的思想。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十二”

十二自始至终不愿意说实话。

叶魁嗤笑,狰狞的面具上露出的狭眼微眯,颇有几分危险的意味。

“你身上并没有天殺阁的蚀心蛊”

这是前几天他查到的。

十二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依旧跪的笔直,沉默不语。

“你不解释一下?”

“请主人惩罚。”

十二似乎不愿意解释,有什么难言之隐,那逆来顺受的样子却不像伪装,这是殺卫被调教出来的忠诚,半点不带虚假,但人体内没有噬心蛊还隐而不报,就是犯了大忌。当以叛论处。

叶魁修长的手扣住十二的脖颈。

跪在身下的十二明显紧张起来,功力勃发。这是所有高手在被扣住命门的正确反应。但很快就被他压下了。

那样一个健美英气的男人跪在身下,毫无防备,当真是能激发起人的征服欲的,可叶魁却只是冷着脸色,他需要一个手下,这个人明明合适,却有瑕疵。可想到人为他锁刀那一瞬,人刻板但是下意识做出的维护举动,的确戳中了他内心的柔软。

他愿意给这个人一个机会。

叶魁懒得再问,只将一只被焚神炼化过的噬心蛊打入十二体内。

十二安静的一声不响,却在抬头看见叶魁腰间的短匕时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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