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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可比江山?(66)

作者: 雨节 阅读记录

江珊突然笑起来,露出四颗贝齿,笑得甜美而带着些许狰狞。眉间一点朱砂更是鲜红如血。

叶魁微微皱眉,右眼直跳。就见江珊一把推开邵绝,就朝门外跑去。

邵绝自然比江珊快,反手扣住了江珊的手腕,江珊惯性一挣,就听得轻微的手臂脱臼的声音。

叶魁在邵绝面上看到了后悔和心疼。

“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去找天奕吗!”

邵绝一把把江珊带入怀中,死死地禁锢着人,这种疯狂的占有欲让叶魁心里发堵。

“对,我要去找他,难不成要留在你身边吗?”

江珊去推邵绝,奈何一只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她的声音尖锐而半点无平时风度。

“不许!”

“不许。可笑,一条咬了主人的狗还妄想囚禁主人吗?”

叶魁听着江珊的话只觉得分外刺耳,他上前一步,却被邵绝以后背挡住。

叶魁听见邵绝无奈的隐忍着愤怒的声:“江珊”

“在你看来,我就是个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的人”

江珊用力挣扎,邵绝一时失了对人的禁锢,就被江珊脱开。

叶魁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钟情于这个人了,这个人身上确实有和他一样的东西。

邵绝两步跟上江珊,一把又将人扯回来,单膝跪地。

当叶魁以为邵绝是要回到以前做殺卫的模样忏悔的时候。

邵绝握住人的脚腕,一把卸了江珊的脚。

“我不可能让你走的”

邵绝将人打横抱起,“叮”的清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邵绝微一偏头,就有人将地上的东西起呈在他的眼前。

天奕令。

叶魁一眼就认出来。

天奕令令。

上面有三条纹路两条发黑,一条为赤金色。

叶魁不知这是何意,天奕令鲜有人知,他也是接了从令才知道令令的模样。

邵绝却好像知道这块令牌,一时之间未发一言。

“你滚”

江珊伸手从殺卫手中抢过令牌,贴于胸口。

邵绝抱着人放到床上,眼中微微泛着血色:“我不可能放过你,不可能让你去找他求庇护,你就死心吧。叶魁,你先走,江珊受过惊,以后不要来打扰她”

叶魁右眼一跳,他从不曾涉足江珊的居处,自然不知道邵绝爱的如此疯狂,就像自己对他一样。也不知道,邵绝会,对他这般冷淡。

叶魁抿抿唇,也不想看二人的爱恨情仇,摆袖大步跨出门外。

将要踏出院门时,他听见里面江珊的声音。

“你以为天奕为什么要说移花接木在自己手里,邵绝,你饶我一命,如今,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

江珊的意思是,天奕宫说移花接木在他们手里,是因为江珊用了天奕令?

叶魁行至门边微微皱了眉头。

这明显和她最初的说法是相违背的。但天奕宫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有一种可能,她最初那么说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可她要谋取什么?

叶魁拧眉大步前行,就听得叶十二在身后道:“天奕令是老阁主传给江珊小姐的,天殺阁以前有一枚天奕令”

天奕和天殺相似的陈设,天奕令,叶魁觉得有什么真相在眼前,但细想又会空掉,这令他十分暴躁。

叶魁止步回身,想去江珊旁边把事情搞明白,走了两步,就听见房内邵绝压抑着的低沉的声音。

“叶魁是我的下属,我自然相信他。但我心里只有你,你为何就……”

叶魁脚下一顿,回身闪出了可听到声音的距离。

下属下属,他应该清楚的。

但是尝多了慕天翊对他的关怀,他免不了会贪心。

他叶魁至始至终享受的,不过就是对方为自己付出,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模样罢了。

邵绝……

要是能把你绑起来就好了,让你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再也想不起别人。

不行,叶魁合上眼睛。

温水青蛙,细水长流。

……

“叫人再警告她一次,我赔了她两个条件,她也必须遵从我的条件”

“是,主人”

“叛徒,杀了吧”

“主人仁慈”

“他是被人设计了,但是过错就是过错,你们皆不能犯”

“谨遵主人教诲”

“有人死亡吗?”

“不曾”

“她若再犯,就拿了她的命吧。天奕令,不用理会了。”

空荡的大厅男人微微皱了眉头,一身白衣似雪也不过是看到人会多看两眼。

“主人接下来……”

“随我去晒晒太阳吧”

“晒太阳?”

黑衣人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知道此为何意,还是恭敬答应了。

“我白吗?”

“啊?”

……

叶魁回来的时候,慕天翊一身云锦站在楠木长桌前翻书。

修身如竹,不过分的腰肩比既有男人的刚气又显得人修长。

翻书姿态优雅,隔一段时间修长白皙的手便会抚上后颈,墨发两束穿插指尖,人用手指在后面轻轻揉按。

叶魁享受过那手指的力度,当真销.魂。

“怎么站着?”

慕天翊一惊,却还是稳稳的回过身来,叶魁觉得人脸上有些苍白,气也有些弱,所以即使他靠近人都没有发现他。

“领了刑杖”

慕天翊放下书本,崭新的书本没有皱褶,放在干净的桌面上,一切都显得见解而有条理。

叶魁本就不算愉快的心情再加一层阴霾,拧眉看着那面上云淡风轻的人。

书本碰触桌面,慕天翊便转过身来朝着叶魁走,叶魁看见人步子顿了顿,但还是朝着他走过来,步履款款。

步步生莲。叶魁想,也许这描述的并不是女子轻娆的体态,而是这份从容与极致的优雅。

慕天翊张了张嘴,深邃而久静的瞳孔中似乎有叶魁可以感触到的关切“你不开心吗?”

叶魁心中一动。他是在关心自己的心情?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关心我?”

叶魁伸手摩挲人色淡,此时完全苍白的嘴唇,用劲捏着揉了揉,看人疼到忍不住轻轻蹙起眉头,唇上却依旧没有血色。

慕天翊却只是抓上了他的腕,没有用力,没有限制叶魁恣意凌.虐着自己嘴唇的手,只是在动作小了后清清淡淡的开口:“我有什么大碍”

“那我的心情就很重要了?”

慕天翊好像身体僵直了一下,叶魁手腕一麻,就不由自主的缩回来,慕天翊只是摇摇头。

这意思是不重要?

叶魁刚要发作,就听见人轻轻然然的声音:“不要为无关的人生气”

叶魁一把拉住人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人的下盘很稳,身体却无力,稳稳的走了一步就贴入他的怀中,看起来就像是投怀送抱似的。

叶魁抓着人的手腕举到两个人眼前,拇指在人腕上的一处硬骨按着上下搓动。

这是上次他卸慕天翊手腕的那块骨。

“你的手法还真是独特。”

慕天翊面上开始发白,将视线从被禁锢的手腕上挪开。

叶魁看着人面上那一圆并不明显的白,觉得这块人皮有些碍眼起来,就伸了另一只空闲的手探到人耳后。

摩挲无果。令人烦躁。

但慕天翊又赶在他发作的前一刻有了动作,他自己摘下了那张面皮。

即使见过多次,叶魁都依旧被这张面容惊艳。不可亵玩的绝世之貌如今微微发白,带些属于人气儿的,却很难察觉到的一种害怕,有些像献祭的麋鹿。

玲珑的鼻子,带着大安王朝最温润的弧度,不似东夷人那般挺隆得扎眼,一贯平稳的唇苍白得恍若下一刻就要羽化。

叶魁只想把手上的动作加重,看人表情更加明显,看人惊惶绝望的表情,似乎这样才可以拉进那种不可触亦不可及的距离。

但叶魁止住了,松了人的腕,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扇在人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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