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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可比江山?(8)

作者: 雨节 阅读记录

他们的孩子俱是女孩儿,如今还年幼。以前斗嘴时,她们把三姨娘惹了,那温柔女子嘴中夹枪带棒的言论她们可忘不了。

这女人可是会装得一面温柔。

如今可好了,她唯一一个孩子,就要阉了,生个男孩儿母凭子贵,不是很厉害吗,以前她可没少骑在她们头上。

她之前报复他们不是报复的很爽吗?妓子就是妓子。

“有劳姨娘前来探望,母亲需要休息,知命隔日再亲自去道谢。”

“我们也只是探望探望,不会打扰姐姐休息”

叶知命闭上眼睛,嘴角苦涩,却无法对长辈说出什么顶撞的话来。

她们要看热闹,谁又堵的住呢。

叶魁刚走到门口,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我来看三姨娘,两位姨娘若无事,便先出去吧。”

“魁儿也来了。”

“嗯,无事就去吧。”

叶魁这一句话说的轻飘飘,倒像是怕打扰了里面的人,语极委婉,却不含情面。

嫡子侍妾,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相府可不会纵容这些。

叶魁不看也知道她们离开时眼中的不甘和幸灾乐祸,握着手中的信笺脸上就带了一分笑。

“姨娘醒啦?”

“哎,魁儿,过来。”

叶魁是婉儿一手带大的。婉儿是青楼女子,无姓,只有个花名。当时叶儒赎她出来之时,就说出嫁从夫。她就唤叶婉儿了。可这多不和礼数,她是个侍妾,要姓也无甚大用,所以全府就只当她叫婉儿,婉儿叫出来又太逾越,所以久而久之都称三侍妾。

婉儿婉儿,她叫了一辈子这个名字,却最终也挽留不住儿子。她知道的,这件事情上她和知命都没有选择。

叶魁过去坐在三侍妾的旁边,看着人眼角带泪微微红起的眼眶。叶知命容貌和婉儿像了七分,端的一副温润模样,秀雅俊丽。他伸手抓住三侍妾的手。

三侍妾对他犹如生母,他不会令三侍妾为难。也不会让别人看她笑话。

三侍妾真的活不了多久,这一急醒来没多久就又昏昏沉沉,还是强打着精神抓着叶魁的手。

“魁儿可不能再调皮了,你二哥……以后就不能护着你了”

“阿魁,母亲他……”

到这个时候三侍妾还想着他,二哥也想拜托他照顾三侍妾。

“知命,别说了。男女有别,魁儿不宜和我再见了。”

叶魁见三侍妾,多半都是跟着叶知命,否则必然得避嫌,他已经成人了,嫡公子见父亲侍妾,自是不合礼数。

叶知命攥了攥拳头,把话咽了回去一声也没吭。

三侍妾只看着叶魁,叶魁知道人眼中的深深情谊。

他抓起人的手将信笺放在人手心。

“我是来让姨娘帮我一件事的”

三侍妾抓着信笺微怔,尽管虚弱却也无责怪,强撑着打起了一分精神。

“什么事,写信的话,你二哥字也很好看”

“姨娘帮我准备一张回帖”叶魁将信笺压在三侍妾手里,“这是二哥的帖子”

“魁儿!你说什么傻话,还不给你爹放回去。”

三侍妾脸上骤然出现一抹红润,扶着叶知命的手就剧烈咳嗽起来,叶知命拿手帕接着,赫然有一摊血。

“阿魁!”叶知命也少有的脸上出现一抹怒容,“你知不知道,选侍意味着什么,其中多少烦乱……”

“侍妾写完了就让二哥想办法给爹爹放回去,书房长桌第二个抽屉,隐蔽点,别给发现了。”

叶魁见三侍妾吐血,虽然着急,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声侍妾喊的疏离,倒像是命令安排,直接打断了叶知命的话。

“我一向任性的,你们也别想着是为我好。”

叶魁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干脆将叶知命的帖子抢回来拆了,平铺在桌面上。自己端了墨研开。

“阿魁……”

“闭嘴”

叶魁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话。

他照着叶知命的帖子摹了一张换了生辰八字。便找了信笺原模原样的装好。

字迹还是由自己来,才不会牵连到侍妾,他方才竟然没想到,还想着……回帖都是由母亲亲笔写的,他想让侍妾来写。

叶魁收了收神色,将拆开的回帖随手抓起又塞回三侍妾手中。

末了还是担心,三侍妾和二哥整什么幺蛾子。

“你们若去父亲那里揭发我,少不了会让外面的人给你们盖一个挑唆嫡子的罪名”

挑唆嫡子,无血缘者杖毙,有血缘者杖五十为奴。

叶魁拿着临帖转身离开,走到院口就看见外面花园里谈笑言欢的两个侍妾。

他勾唇一笑。

而屋内的三侍妾,抓着那张拆开的回帖,抱着叶知命,坠下泪来。

末了,还是她先坚强起来。

“知命,拿烛台来”

“母亲……”

“拿烛台来”

她拈着回帖,投入了烛台的火焰中,一双眼眼眶通红,眼中却映着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叶魁:我宠的人都敢欺负?姨娘你继续打侍妾们的脸,我就不打扰了

作者:等你参加选秀走着小碎步脱光量身的时候再装潇洒吧,自己媳妇都没追上呢还要去当别人男侍

叶魁:……

第6章 身中焚神其毒

一场秋雨一场寒。

雨过去两天,人也病了两天,萧条的王府里丫鬟进进出出换着热水。

“咳咳,花容,暖不起来的”

苍白清秀的少年撑着床板往起靠,一双眼眸深如寒潭,如今带着些病重的迷蒙。

他极瘦,不健康的消瘦,但掩在被褥下的小臂撑起床板时却可见流畅的曲线。

丫鬟正挑着炭火,扭头就看见人动了,忙小步跑过来压着被子把人整个抱住。

“王爷!”

“不要浪费炭火了”

“这怎么能是浪费呢!”晓是一向温婉的花容都有了脾气,“王爷何苦委屈自己!”

“宫里没人来,你拿了银裸子出去看看,拦去各大府上的人。若是二等往上的嬷嬷,便给金的”

花容咬了咬唇,眼中都要落下泪来。

俱是王子皇孙,她们王爷却平白受这多苦。本就不多的月奉白白都便宜了那些贱蹄子去!

可这又这么办呢?没有人会管他们王府的,秀侍大选,恐怕都只当她们王爷死了吧。

她必须打点好人知悉时间流程,至少要给王爷留一个位置。

这是王爷最后翻身的机会。

花容攥了攥粉拳,唇咬的泛白,从床垫底下翻出金银裸子抱着去了。

……

相府正是忙乱,丫鬟进进出出安排,一府众人除女眷和叶知命以外全到了前厅等候,宫中的二等嬷嬷,皇上显然是给了相府极大的面子,作为一品朝臣的叶儒不适合出去迎接,但也不能不给面子。

天子身侧,不可用品级来简单估量。

若不是宫中嬷嬷来了,叶魁才说出自己胆大包天换了名帖的话,他的父亲真的会因为失去直系嫡孙而打断他的腿,真的会!

叶知命被父亲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罚到祠堂跪着。

之所以是莫须有,完全是因为,不能让宫中人知道,叶魁换了名帖这一大事。

落在有心人耳中会怎么想?

小来是教子无方,大了就是别有图谋,谋何,谋圣。

叶魁不能让哥哥去,宫内牵扯过大,哥哥必然躲不开□□绝嗣,而他不同,他身中剧毒,霸道猛烈,剧毒不消,百毒不侵。

不过是掼了个男侍的名头罢了,他叶魁还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嬷嬷带着宫娥款款而来,有隐隐香风拂面。宫娥所配香囊,各个清新淡雅,气味一致,料添一份则多,少一分又无味,便如自然花香,不经意流入鼻端。

嬷嬷客气见礼。

“大人”

叶儒侧身避过半礼,略微拱手。

“犬子便有劳嬷嬷教导”

“宰相大人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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