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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罗黄】春嫁(6)

作者: leifei1 阅读记录

罗喉摸了摸下巴,“我也不问你原因,不过,要我做事,总有些报酬的吧。”

看到那只兔子茫然的眼睛,他低笑着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甜甜软软的,又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两句话,夜麟瞪着他,瞪了好一会,才无奈点头。

这一夜,两人终于睡了一张床,不过,武君默默的在心里流泪,怎么没人告诉他,这兔子的腿功如此厉害,清醒时踢他下床也罢了,真睡熟了,更是霸道的占了一整张床。

半夜的时分,屋里又准时准点的,传出了一声闷响。

次日一早,天才蒙蒙亮,内房服侍的两个媳妇子已经来叩门了,如今,这内院里,表面上看着没动,实际上已经被罗喉换了许多天都跟来的人,两个人以前是跟着君曼碌,说话做事都体面,现在也一起跟了过来。

罗喉一直跟那只兔子耗到天亮,最后像个八爪鱼似的,将他的手脚都压在下面,这会才老实了,才眯上一会,外头就来喊了,他看着怀里睡着正香的兔子,不免有些不平衡,就势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夜麟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话,想翻个身,却被压得动弹不得,迷迷糊糊的,也跟着在罗喉肩上咬了一口,还嚼了两下。

清晨的时候,本来就是最活跃的时候,看着怀里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想法,不过外头又跟着催了两遍,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最后捏了捏夜麟的鼻子,低声道,“且放过你一回。”

他给夜麟盖好了被子,又将床幕都放了下来,这才唤进了人来漱洗,跟来的媳妇一惯与曼碌亲厚,见他一脸倦意,以为是一夜未睡好,笑道,“少奶奶好福气,这么恩爱,说不定来年就能一举得男了。”

而另一位却是有些眼色的,见罗喉不时往床幕那里看,边拿胳臂撞了撞人,那位便也住了嘴。因为是礼佛,所以要往素简了穿,这也合了罗喉的心意。

他虽然替嫁过来,不过一个七尺男儿,整日穿红挂绿身上带满的,也不可能舒服的起来,他看了看镜子,满意的点点头,随手丢了两个元宝给她们,才带着一起去了上房。

王妃也早早的起来了,看门的婆子得了赏,根本就不为难,一溜烟的通报了进去,过了一会,里面才传下话让他进去。王妃见他只着了件水色素净的衫子,发也随意拢了拢,连个簪子也无,便皱眉道,“媳妇,最近院里的开销那么大么?”

罗喉垂首一笑,“不是的,媳妇想着要去礼佛,诚心还是要紧的,便穿的简单些。”

王妃自己那一身,可都是大价钱,她的脸色难看了些,转头又多了些笑,对旁边的婆子道,“瞧我的记性,上次不是说了一根簪子,我老了,正合着媳妇带,你们居然忘了送过去。“

她的陪房也是机灵人,连忙去取了过去,王妃亲手给罗喉插到头上,罗喉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不过面上倒是和和气气的,说了一筐的奉承话,这好话人人爱听,王妃脸上也多了些笑,让罗喉扶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西山寺而去。

西山寺的香火极盛,平日里热闹非凡,不过王府早就打发了人过去,说是有贵人要礼佛,将一干闲人都打发了去,因为这路上都没什么人,马车到了山脚下停了下来,说是为了虔诚,一定得自己走上去。

罗喉是习武之人,又是在沙场里滚打摸爬惯的,这点小事情,如何看在眼里,只是,他现在的身份,却是他那娇滴滴的侄女,于是故作为难的看了看王妃,轻声道,“母亲,一定要如此吗?“

王妃的脸色难看了下来,责道,“这可是为了麟儿求的福,他的身子才好,受不得什么惊动,媳妇你若是不诚心些,佛爷怪罪下来,可怎么使得?”

这都已经上纲到夜麟生死的高度,武君还能说什么,他想着他出来时,还没起床的那只兔子,又想到他咬的那一口,不免有些笑意,这会他受了罪,回去,可该跟夜麟说些什么?

那只兔子容易害羞,想到烛火下,那白晰的脸上,逐渐染上一层薄红,这调戏兔子,可是其乐无穷,他想的开心,没留神王妃已经走的很远了,又回过头轻咳了一声,他这才跟了上去。

山路难行,何况是在府里养尊处优的人,夜麟见周围的人都是一脑子汗,便也运了气,让汗浸透了衣服,往前两步,扶住了王妃,上气有些接不住下气,“母亲,这天气,要么先歇会在走吧。”

王妃虽然也累的不行,但还是拍了拍她的手,低叹道,“媳妇,我知道你的孝心,不过这求香,一定是要一直走到头,不能停的,不然就会误了事,我当初有了身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路,几乎是半爬着上了山,这才有了溟儿。”

罗喉哑然,看着她整齐的头鬓,已然有了不少的白发,在阳光下也有些刺目,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不管她做什么,都只是为了她的孩子。

只是,她不敢这样害夜麟。若是他没见过,自是不管,但既然那人入了他的眼,却是要担待到底的,夜麟又心软,必不会坐视他的兄弟们有事,看来,真是要想个两全之法才行。

两人的心思不同,脚步倒是没慢,终于在日头过午的时候,上了山,知客僧已经在那里守候了很久,见她们到来,连忙双手合十,“鄙寺的方丈,让小僧在这里守着。”

王妃点点头,旁边的婆子立马递过去一锭银子,算作香火钱,知客僧摸了摸分量,笑的眉眼不见,越发的恭谨起来,忙不迭地安排众人的住宿,待先用过茶,再上素斋。

罗喉看了一眼窗外,西山寺的梅花,已经有一些含苞待放,他凝神看了一会,对王妃道,“母亲,这才走上来就坐下,怕积了气,媳妇想出去活动活动。”

王妃也惦记着事情,本来就要想法子打发罗喉走的,这会他先提出,岂有不可之理,便点了头,“我有些乏,就不去了,这寺里安静,媳妇你只管去走走吧。”又点了两个小丫头去服侍。

他也不拒绝,让小丫头远远的跟在后面,这西山寺的梅花,原就是南方的一个奇景,开在初冬时节,现下虽不到时节,枝干上,点缀着零星的几朵小花,一阵风吹过来,落英缤纷,倒是不负了美景之名。

这寺里也没其他人,他一路走走看看,没一会,便彻底将两个小丫头给甩掉了,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梅林在细雨中,淡雾弥漫,他沿着青石路道,步子不快,但也慢慢的接近了寺西的那棵桂树,那也不知长在那里多少年份了,树干挺拨延展,融融的青叶,自然而然的成了一个大青冠,方圆数里里,竟无再无一颗树。

枝干上,挂着许多的木牌,竟像是一棵许愿树,他摸了摸袖中的寒梅傲雪图,微微的展开,红梅在雨气下,更显朦胧。

他功体深厚,自可替这幅画档去一切,一但离手,却是不能保证些什么,他答应了夜麟,总想做的尽善尽美。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夫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一个男子,撑着一把天青十二骨的伞,站在二丈之外,他的步声极轻,罗喉又在想事,险些忽略了过去,此刻早已封寺,这个神秘出现的男子,亦来意不明,罗喉的嘴角却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点头道,“这树有些高,不知能否劳烦公子替我挂上去?”

那公子一身水色蓝衣,眉目清雅,言谈里隐然有出尘之意,罗喉与他交谈了几句,便将画交到其手中,“这个,就拜托公子了。”

蓝衣人笑笑,见他要转身离去,便将手中的伞递了过去,和声道,“来路风雨多,还望夫人多珍重,合家安康。”

罗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便接下了伞,蓝衣人目送着他,一直到背影消失,才展开了手中的画,过了一会,眼眶竟是微微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