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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枫樱同人)无情泪(10)+番外

作者: 冰心横世态 阅读记录

虽然如此,要真教训她却也是舍不得,拂樱只得作势捏了捏她的长耳,「知道吾是斋主,怎麽一点礼数也没有?明明只是一苹小兔子,却是一身蛮力,都不怕枫岫看笑话。」

「枫岫阿叔是好人,吾不怕!」

在一旁看了半晌,拂樱一直背向著他,将全部的精神放在小免身上,简直彻底忽略他的存在,枫岫只得开口∶「好棉!你们两人若是再吵下去,吾可是要离开了。」

拂樱头也没回的抛来一句,「这样最好。」

「不行!枫岫阿叔难得来一次,要多住几天才能走!」

多住几天还得了!

「恶梦、这是恶梦啊!妳一见到枫岫就彻底忽视吾的存在,真是让吾太伤心了。吾实在不该让枫岫来拂樱斋做客。」

注视著一面说一面使尽力气将小免往亭子连拖带抱的带走的拂樱,并没有漏看拂樱被小免撞进怀中时,一瞬间来不及掩饰的反应,但是无法断然确定是否真是如自己所料,还是这只是拂樱阔别多年後,益发炉火纯青的演技,枫岫略思忖了下,便拿定了主意。

「若是好友不欢迎吾,那枫岫这就不打扰了。」

强自专心在和小免角力的拂樱依旧没有回过头,「你若是现在就走,真是替吾省了大麻烦。」

「枫岫阿叔好不容易来了,斋主怎麽可以赶他走啦!」

等拂樱好不容易打发小免离开,也谈了枫岫路上耽搁之事後,忽听得在厨房忙碌的小免发出一声哀号,拂樱顿时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和枫岫招呼一声,骤然化光而去。

六十年不见,小免对拂樱的影响,比之过去,更是深刻得太多。

若说六十年前,拂樱对小免的感情只有几分是真,大半仍是刻意演出来的,眼下是真的在意了,过度夸张的表现,原是为了表现在意,如今却是反过来掩饰他的在意。

看著空无一人的对座,想著拂樱化光而去见的神情,枫岫不由得低低一笑。

为了揣摩常人情感的表现而收养小免,却因此有了牵挂,不知若是拂樱当年早知日後发展,是否还会毫无犹豫的收养小免?

正在思忖,便见拂樱脸上略显无奈的往亭子走来,看样子是已解决了厨房内的意外。

「小免发生何事?」

拂樱抬手扶额,一脸的无奈,「平常难得见她下厨,上次她入厨房,都不知是几个月前了。今日见你来,就说要亲自准备晚餐招待你,偏偏厨房内的摆设太过陌生,她又不注意,只顾著取走看中意的用具,却被上面滚下来的蒸笼罩住了,若不是吾捞得及时,就要替你的晚餐加料了。」

枫岫听得暗感好笑,拂樱在对面再度坐下,脸上仍带著几分虚惊一场的馀悸,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

想著方才拂樱骤然被小免撞进怀中时的反应,枫岫略思忖了下,站起身,绕过横亘在眼前的石桌,在拂樱的身畔坐下,在拂樱未来得及反应间,突然将拂樱拉进怀中,在拂樱的背上轻拍了数下。

无预警的被扯进怀中,又被拍了数下,拂樱先是一怔,才连忙推开枫岫,「你这是在做什麽?」

「好友如此关心枫岫,枫岫怎能不以同样的热情回应。」

拂樱闻言,下意识的看了枫岫一眼,却见枫岫眼色深沉的盯著他。

揣测不出枫岫的想法,但是两人太过靠近的距离让他份外不自在,拂樱正想不著痕迹的找个藉口挪身到对座,却听得枫岫带笑的声音响起。

「不相见时不觉得,如今相见了,才发现原来吾还挺想念好友的。」

六十年消失得无影无踪叫做想念他?

拂樱在心底暗翻了个白眼,「好友的挂念,还真是不同於常人。」

「当时骤然决定闭门养伤,後来多年不曾前来,虽然大半是因为吾疏懒成性,但是其实尚有另一个原因┅便是吾不想见到好友。」

一会儿说想念,一会儿又说不想见,究竟是在说什麽。

拂樱睨了枫岫一眼,「方才说想念,转眼又说不想见,好友心思反覆,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没有立刻回答,枫岫只是倾身上前,刻意拉近两人的距离,在拂樱想往後挪身避开之际,抬手轻抚著拂樱的脸颊,垂下眼眸凝视著拂樱,以著几如叹息的语气低道∶「便是因为想念,才不想见┅」

就算是谎言,也必须有几分的真实,才能取信他人。

虽然此话另有目的,但是话倒是半点不假,便自然得令人难以察觉背後的用心。

因为过度靠近,枫岫说话的气息直接拂至唇上,本已是暧昧的话,更是份外引人遐思。

虽然理智上并不相信枫岫的话,但是两人几无距离的接触,与枫岫深沉的眼神和此际暧昧的气氛,拂樱却仍是无法控制的心乱。

清楚的见到拂樱眼底藏不起的心慌,确认了自己的揣想,枫岫没有犹豫的轻抬起拂樱的脸,吻上拂樱的唇。

在缠绵之後的隔日前往照顾拂樱,抱著高烧无力,昏睡在怀的拂樱,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绪变化,敏锐的意识到自己有所动摇,枫岫在拂樱高烧褪去的隔日,暗忖拂樱已无大碍,立刻强抑著想再多留数日的欲望,匆匆告别。

过去不相见时,亦不曾想念,但是此次一别,却不断地想起拂樱昏沉无力的睡倒在怀中的模样。

心知虽然明知不可,但是太过亲昵的接触,还是让他无法避免的动心了。

不能让不该有的感情影响自己,枫岫把心一横,便是六十年不相见。

六十年┅漫长的时间,已足够他冷却一时难以自制的悸动,原以为拂樱应也与他相同,就算当时曾有过些许动摇,也在不相见的漫长日子里冲淡。

未料得拂樱却并未如他所想。

想来必是因为他是唯一与拂樱有肌肤之亲的人,让拂樱无法不在意。

利用他人的感情是一件很过份的事,他亦不愿意为之,但是他却不得不为。

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若是拂樱能对他动了感情,不管是哪一种,皆有助於他牵制拂樱。

这一局,他非赢不可。

贴上的唇,令拂樱略蹙黛眉,直觉的想推拒,但是枫岫却紧搂著他的腰不让他逃避。

紧箍在腰上的手是强硬的,但是落在唇上的吻是温柔的,一向只要他人靠近便无法控制的厌恶感在枫岫的身上不知何时已彻底失却,拂樱挣扎了片刻,还是无法自制的回应枫岫的吻。

当时为了照顾拂樱,枫岫在拂樱斋待了三日。

所有照顾拂樱的事,几乎全由枫岫接手。

几次在高烧间昏昏沉沉的转醒,皆在枫岫的怀中,三日里,枫岫温声安抚的低喃,更是无数次在半昏半醒间响起,萦回至梦里。

一开始拂樱仍无法控制的想推拒,直想叫枫岫放开自己,但是或许是未曾感受过的关怀,卸去了因为长年身处在杀戮之中不能松懈的防卫而筑起的心防,心底的最後一丝抗拒终於还是彻底消散了。

在佛狱,不是杀人就是被杀,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

在无数次的战争之中,纵使能力高强,他亦曾有过数次伤重至在鬼门关前徘徊。

即使伤势已沉重至连说话都很困难,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甚至不能求医,只能独自闭锁重门和死亡搏斗。

能活到今日,有更多是因为过人的意志力。

放下心底的防备後,再加上高烧的影响,拂樱顿时觉得份外疲倦,向来在人前总是孤傲难亲的人,生平第一次,有了想依赖他人的欲望,甚至不希望病太快痊愈。

高烧褪去後,一夜而醒,三日来总是在身畔的枫岫已不见人影,只在案上留了张纸,说是有急事待办,只得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