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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情定苏州(33)

作者: 盈娜 阅读记录

忽然一个白影闪过,他正打算追上去,只见刘道长已经从窗口追了出去。白玉堂紧随其后,他们到了一片树林中。

“清荷,你还好吧?”刘道长飞到白影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问了一句。

对方解下银白色的纱巾,白玉堂躲在树上,借着月光,他看清了白衣人正是清月观的观主,他一直叫她清月师姑,他知道她本姓羽,原来她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羽清荷。

清荷回答说:“刘大哥,十几年不见你还能猜到是我。”

刘道长无奈地说:“你还是和当年一样。”

“你不也是,你一直躲着我干什么?是因为你的徒弟吗?”

“这和玉堂没有关系。”刘道长说了一句。

“当年你为了白振威夫妇,连自己的儿子也不顾……”

“清荷,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振威夫妇有难我岂能坐视?现如今靖儿也已长大成人,所以往日的恩怨就不应再提了。”刘道长说着。

“唉!我们都老了。”

“小慧还好吗?”刘道长关心地问了一句。

清荷点点头说:“她很乖巧,和我当年一样,这可能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是我辜负了你们母女,更害得小慧从小就出家。”刘道长低声说。

“算了。刘大哥,玉堂看上了孙将军的女儿孙文静,这件事情不好办。”清荷忽然说起这事。

“那女孩我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赞成他们在一起。”

“白振武那怎么解决?”

“我下午去见过他,他说只要玉堂喜欢就行,他不想见孙城。”刘道长说着。

清荷摇摇头说:“当年白家那事,估计我要是孙城,为了全家一百多人的性命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况且事情已经隔了十五年,孙将军也过得不安稳,就不要再追究了。”

刘道长点点头说:“我没有告诉玉堂这些事情。他是个豁达的孩子,我想即使告诉他,他也能看得开。”刘道长忽然转过身对着白玉堂的方向说:“出来!”

白玉堂只好从树上跳下来,向他们行礼了,他全都听到了,他怀疑当年白家一案似乎与孙家有莫大的关系。

刘道长也很吃惊,居然是自己的徒弟,就走过来说:“你听到了什么?”

“都听到了。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都过去了。”

“师父,师姑!”

清荷摇摇头说:“刘大哥,你就说吧!”

刘道长只好说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十六年前,孙城和白振威两个人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一个是镇守江南的将军,南方并无战事,所以比较安宁。另一个则是长年和辽国对峙,澶渊之盟以后依然镇守于边境。也许是先皇误听谗言,也许是有意加强中央的兵力,那时白振威的长子白玉靖在边关很出名,后来一次误入辽国军营,就从此在白家失踪了,也在边关没有了踪迹。当时有人说他是被辽军杀了,但当时边关没有战事,又没有联合敌人挑起事端,杀一个宋将,起码也得通知宋国一声,可是却没有。有人说他不想做军人,于是隐姓埋名起来了,可是他是白振威唯一的子嗣,不可能不顾及家人而当逃兵的。但他就是失踪了。

大中祥符五年春,先皇欲就此事向白振威问明,可白振威也不清楚儿子的去向,他说不清楚。谁知同年十月,先皇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封白玉靖投靠辽国的亲笔书函,从此他相信了第一个传言,白玉靖投靠了敌国,并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会亲自带兵攻打大宋。满朝文武也劝说不了皇上,于是同年腊月,皇上调来了远在江南的孙城将军,就在白玉堂出生前的一天,将白振威及三个副将秘密处决了,其中有一个是白振武的长子白玉珏。当刘海涛和展锐等江湖中人赶到之时已经晚了,初九,白玉堂出生。白夫人得知此事,她深知白家这一劫再所难免,就请他们帮忙给白家留下唯一的血脉,自己则服毒自尽了。就在展锐带着刚出生的白玉堂离开京城后,才知道孙城带兵四处寻找幼小的白玉堂。

直到第二年春天,孙城才得知真相,所以他就拖病请辞了,孙家一门本是官宦之家,那一年秋,孙家一百余人因孙城拖病之事犯有欺君之罪,全被先皇贬为庶民,除了孙家祠堂以外全被充公,直到白家一案得到平反孙家才被官复原职。

白振武因为长子是死于他的手上,所以就不再来苏州,但他并非是非不分,就没有追究。不追究不代表当作没有发生,所以他就退回了浙江。这次来苏州,完全是因为担心侄儿在天海魄那留下阴影才来的,谁知却得知在扬州遇到那个为了侄儿连性命也不顾的女孩竟然是孙城的长女。白振武深知侄儿也喜欢着她,所以他无权干涉这件事,就只好不露面了。

白玉堂听后才知道原来静儿的父亲也杀害过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父亲真的死在他的手上,他的心很痛,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他们听到有脚步声,刘道长马上飞过去,但他却停在了那里,他看到了孙文静,就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孙文静回答着:“刚刚。”可是她却用置疑地眼神望着所有人,然后又小心地走到白玉堂身边。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退了一步,他靠在了树上流着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是仇人之女?还是自己所深爱的姑娘?他犹豫了……

孙文静本来期待着他能接受自己,可是看到他犹豫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可能与他没有缘分了。她低声说:“对不起,琰。”她将自己珍藏的玉佩放在了他的手中,就转身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白玉堂靠在树上哭了,他知道自己和她没有缘分了!

孙文静回到家,从后门走了进去。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她坐在床上,本打算做些什么,但她始终不知该做些什么,就又出去了。她走到李园的高墙外那棵大柳树下,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她经常一个人驻足在此,她不知道幸福在哪里,东方有些发白了,她靠在柳树上,流着泪。却被早起的孙文奇看到,因为他喜欢在这里练功,这里有一片空地,也很少有人来这里。他走过来又生气地说:“静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白玉堂呢?”

“二哥,你抱抱我好不好?”孙文静感觉有些冷,就说。

孙文奇就坐下来搂着妹妹问:“发生了什么事?”

孙文静在他怀里哭着,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那熟悉的白衣少年出现在眼前。孙文奇马上站起来就打他,此时白玉堂更是不还手,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他想做些什么。

孙文静此时拉着二哥说:“别打了,二哥。”

可孙文奇才不管,就知道妹妹受了委屈。后来孙文静居然向他下跪了,孙文奇马上停手说:“静儿,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别打了,二哥。”孙文静哭着说。

“好好,二哥答应你。”孙文奇把妹妹扶起来安慰她。

白玉堂手里拿着玉佩,放到她的手中说:“这玉佩是白家的传家之宝,也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静儿,我把它转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那你呢?”孙文静问。

“给我一段时间,我想好好考虑清楚。”白玉堂愣了一下又说。

“你会不要我吗?”

“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白玉堂,你还是不是男人,静儿现在人都是你的了,你又说这种话,你真是欠打。”孙文奇听到这话就又要动手。

可又被妹妹拉住,孙文静擦擦泪笑着说:“玉堂,我知道你一定会要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家里等着你上门来提亲,我会一直等,直到你来为止,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等着你,我会等着你。”孙文静拉着孙文奇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