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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婚之独宠娇妻(101)+番外

作者: 沫霜霜 阅读记录

离了婚的顾桑榆,不仅没有失魂落魄,反而还更加光彩照人,从她这照片来看,她不只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而且她过得还挺好。

韩雁声轻哼了一声,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不过就是想将“她顾桑榆过得很好,不只过得好,还更胜从前”这一消息传递给大家。

她不就是想用自己鲜活充实的现在来堵住悠悠众口么?

她所表达出来的意思不就是,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没了高湛她一样过得很好么——她一直都这么要强,连离婚都不肯示弱。

韩雁声拿起桌上的报告单,拨通了高湛的电话,他按掉了。

只发了个短信过来,问她有事吗。

韩雁声压住心中的火气,她现在不能发火,就是装也得装出来平稳和善的口气。

她问他几号去领证。

看到高湛回复了个下午,她觉得心情异常舒畅。

随她们怎么去说好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输的人不是她。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成为高湛的合法妻子,韩雁声觉得,跟这件事情比起来,群里那些揣测怀疑她的话都不是那么让人生气了。

她会用事实来证明,她比顾桑榆更适合高湛。

只是——她又看到那张报告单。

只是她心里有个小秘密,这让她有些小心虚。

但她想,等今天把结婚证领了,就算高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来不及了。

哪怕他想和自己离婚,他的父母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老两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尤其是高湛的父亲,不,现在应该叫公公了——公公这人平时最好面子,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在这短短的三个月中离两次婚的。

韩雁声将那张报告单拿了起来,攥在手里,高湛,我是这么爱你,为了爱你,无所不用其极。

第二天顾桑榆起了个大早,江易也没让她多等,很快就来接她去了医院。

她推开门的时候,新来的护工在帮文雅擦洗。

顾桑榆打量那个护工,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和善,说话也轻柔,帮文雅擦胳膊的时候问她有没有扯到她的伤口,文雅轻轻摇摇头,倒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顾桑榆来了,文雅眼睛一亮,“桑榆姐,你来了?”

那护工也及有礼貌,朝她问了声好,叫她顾小姐。

顾桑榆点头示意,走过去坐在床旁,“感觉怎么样了?早饭吃过了吗?”

文雅抬了抬下巴,头往床头柜的位置偏了偏:“吃过了,早上李阿姨做好了从家里带来的。”

顾桑榆打开饭盒一看,还剩了些粥,里面传来了淡淡的粥香,看来这李阿姨厨艺还不错。

她注意到旁边的陪护床上还没收拾,被子不像昨天来之前叠的四四方方的,想来应该是这个李阿姨昨晚就来了,晚上也睡在了这里。

李阿姨帮文雅擦过身子出门接热水去了,十分有眼色。

顾桑榆对她很满意。

李阿姨刚出去,文雅欲言又止。

顾桑榆捏着她的手,“这会追悼会已经开始了。”

文雅又有些想哭了,只点了点头。

顾桑榆握紧她的手,“陆哲会处理好的,相信他。”

“我知道,”文雅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我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没能见到这世间至亲人的最后一面而已。

“文老师会体谅的,他不会怪你的。”

“真的吗桑榆姐?父亲他不会怪我?”

可就算父亲不怪她,她自己也会怨自己。

“你父亲他最爱你,怎么舍得怪你,”顾桑榆将文雅眼底情绪看了个满眼:“只要你自己不怨自己,不胡思乱想,好好养伤,比起现在,我相信文老师更愿意看到一个充满生机的文雅。”

“嗯,我懂。”她虽然点着头,可眼里的悲伤却掩饰不住。

顾桑榆岔开话题:“早上的粥好喝吗?”

“好喝,”文雅一想到昨夜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李阿姨人真的挺好的,护理上做的也很仔细。”

住院的人总是很不方便,不管是上厕所或是别的,都无法自己完成。

这就要讲到让许多人尴尬的地方,比如怎么上厕所以及个人卫生如何保持清洁这些。

如果这些有自己的亲人,比如妈妈来帮忙,可能就不会那么尴尬。

但就是因为是完全陌生的人所以才会觉得不好意思,甚至有时候还会产生一些抵触的情绪。

可是这个李阿姨,昨晚来了先是跟她聊了一会天,还跟她讲了讲自己的女儿。

她说自己女儿剖腹产生孩子都是她在旁边照顾的,她对于做护工还是比较有经验的了。

又讲到关于个人清洁卫生这里,她给文雅讲让文雅不要害羞或者觉得不好意思,她就像是她妈妈辈的人物,而且平时接触的都是一些这样的病人,所以也做习惯了,让文雅不要紧张。

然后帮文雅进行了简单的清洁护理,又因为她的腿不能动,身上背后有些地方很痒,李阿姨就帮她挠痒痒。

半夜她腿上的伤口疼的她睡不着,李阿姨就起来陪她说话分散注意力,有个人陪着果然要好一些了。

第102章 俗气的套路

因为陆哲之前给文雅发过短信,告诉她她的姑姑今天追掉会结束之后会去医院看她,她想到今天是父亲入土的日子,早上天蒙蒙亮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文雅扭过头,看外面的天,其实这个角度看窗外有一半都被树挡住了,她幽幽的问,“桑榆姐,你说……现在陆哥哥他们在干嘛?”

“这个点,”顾桑榆看看天色:“大概在接受亲友凭吊吧。”

殡仪馆。

其实昨天晚上文婉清一下飞机就干去了殡仪馆,一走进哥哥身边她就克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只是短短半年没有见面,就成了如今这局面,看着他面容安详的躺在那里,文婉清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陆哲之前在电话里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却并不详细,晚上她问了些关于车祸的具体细节和文雅目前的状况。

听闻文雅那里请了专门的护工,文婉清表示晚上要留下来为哥哥守灵。

但是陆哲拒绝了她,一是因为她刚下飞机就到殡仪馆来,期间没有吃饭也没有休息,二是因为第二天的追悼会上会来许多人,文老师生前的好友和学生都会赶来,他担心她晚上没休息好第二天也没法打起精神,并且陆哲表示自己会亲自为老师守灵,请她放心。

她见陆哲说的诚恳,态度也坚决,也就同意了。

只是说想去看看文雅,但一看已经是半夜了,担心影响她休息,所以也没有去,只发了个短信说了一下。

这会天还蒙蒙黑,她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棺椁旁,眼睛已经哭肿了,陆哲也一身黑色西服站在她身侧。

老师生前的好友大多也认识文婉清,只是后来她去了别的省市才鲜少见面,看到她之后大多数人都红了眼眶跟她握了握手,低声道:“节哀。”

文婉清站姿端庄,握住对方的手,红着眼眶点头。

到了入土的时间,老师生前的学生们都来扶棺,陆哲也在其中。

将土填上,众人站在墓碑前凭吊。

文婉清的眼泪此刻流的最凶,陆哲和其他一名学生扶着她。

将众人都送走了,陆哲身后跟着一个女人。

那人年龄大约二十八九,她穿着一身素色长裙,长发微卷及腰,容色晶莹,姿态清雅高华。

一眼看过去,叫人移不开目光。

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水杏眸正望着陆哲的背影,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她站在那里有些踟蹰。

她跟文老师的亲人握手的时候陆哲就在旁边,却好似没看到她。

她陪着去了墓地,陆哲的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却并没有停留,她的心里有几分淡淡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