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赭墨+草如)【三个人的日子】(8)+番外
现在他们两个相处起来倒比跟我都自然了
——这到底都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事情……
我从碟子里拣了个花卷。
“你跟你爹最近变得很亲了嘛……”
“但我还是跟娘最亲啦~^++++^~”
——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都亲,那有啥区别?”
“不一样啦~~我跟爹是男人之间的交情!”
“……= =+”
“……呃……我是说……最近都是跟爹聊得比较多,所以比较投缘这样~||b”
“哦——都有聊什麽?~一 一”
我端起了粥碗。
“聊很多咧~~聊爹以前的事情啊,还有跟你是怎麽认识的~”
“哦……”
“爹说很喜欢你哦~~”
“噗————————”
——差……点……呛……到……
还好没喷出来多少,不然真是难看了……
“娘你没事吧?-v-”
“没事……bb”
“不过……”
“不过什麽?”
“不过娘你有喜欢爹吗?^+++++^”
“……有啦="=”
反正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什麽好不承认的……
这时候……
——笃笃。
叩门的声音。
开着的房门外站了一人。
“……我回来了||b”
……
……
……
……什麽时候回来的
他拍了拍小草的肩膀。
“咳……剩下的我来就好。”
小草把空了的碟子收拾好就出去了。
他走过来把床头的窗帘拉了开来。
“真难得,今天的阳光很好。”
灿烂的阳光随着窗帘的开启瞬间铺满了房间;站在窗边的他,侧脸因着阳光的反光,白成一片。
——但我好似看见他红髪下的耳朵也红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第十三章
娘这段时间乖到离谱。
呃……我知道这个形容是有一丝丝奇怪……
但自从那天之後,无论是吃饭、换药、擦身还是别的什麽,全部配合度超高……高到让我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我娘……
而且跟他说什麽都是“哦”、“好啊”……全无反驳意见……
——该说死过一回的人都爱性情大变怎样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有好处。
娘的恢复状况比预想中要好不少,这几天慢慢的就能自己摸着下床了——当然是要在爹不知道的情况下。
所以我大概也放了心,想起离开海波浪也有差不多半个月,非妙也没传回什麽消息,要是不回去看看如月的情况我实在安心不下。於是就跟爹娘两个说好,今天就出发,过段时间再回来。
——什麽?你说“父母在,不远游”,说我有够不孝?
胡扯!我现在再不走,一整颗十万伏电灯泡天天挂在那儿才是真不孝好吧!=皿
而且他们还有心思管我吗……像爹,娘昏迷的那几天是有跟我一起吃饭啦,但以为看不出是敷衍我麽?心思全在娘那边了
呜……有对象就连儿子都不要了
从山上下来之後,就觉得海边的气候特别灼人,光走路就走得我满头都是汗。
——但我还是觉得这边的气候比较适合我。
我天草二十六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海男儿来着。
……咦?海滩上那只将要出海的渡船……怎麽看起来那麽陌生,都不像是本地的船只……
而坐在船头、穿着白色斗篷的那个人却是怎麽看怎麽眼熟……
“那边那条船给我停——步!”
我控制不住我的脚、控制不住我的手、更控制不了我的怒气!
当我一纵身跃上了船甲板时,合船的人都在看我。
“哪来的臭小子——呃啊!你干什麽……放手!”
我一手揪住船老大的领子,忍不住越勒越紧:
“我才想说你是哪来的——在老子的地盘动到老子的人,造反啦?!”
“这位爷……小的就靠这出海讨生活,有人叫船出海总不能不接这生意啊……”
“哦——?生意?我看你八成做的就是拐卖人口的生意!”
“小草,住手。”
——是她,终於肯说话了吗?
“跟他无关,是我要雇船出海的。”
“出海?”我放开那个船老大,转过头来看她:“要去哪?我有准你走吗?!”
如月不说话了。
——我就知道她没话可说!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上次邪籙的事情,还有我六岁那年也是……
每一次……每一次都背着我、一声不吭就跑掉——
如……月……影……
你知道一个六岁小孩一早上起来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而且要一个人吃完二十个自己做的菜包的感觉有多差?!
那种撑死无人知的悲愤你知道吗?知道吗?!
“这位小哥……”旁边有人弱弱地说。
“啥?”
——居然在我情绪正高涨时来乱串场,我要用眼神杀死他
“你们小俩口要吵麻烦上岸吵,我们都等着开船啦~- -b”
“去你妈的小俩口!=皿=#”
——现在的人到底会不会说话啊?我现在要跟如月探讨的问题很严肃!非常严肃!以为就是小情侣吵架那麽简单的吗?
“小草,我们回去吧。”
她说,说着就自己往跳板那边走了。
“你当心点好吗——”
我连忙跟过去扶她下船——当真以为自己还是二三十岁小年轻啊……
晚饭之後,水净云天里就只有我跟如月。
非妙我让她回山上去了,娘那边估计也需要帮手。
下午我去跟东头的张妈要了一小捆蔺草,都是晒过整好的,现在拿在手上编,果然合用又顺手。
如月坐在窗子底下,捧了本书在看。
啧,睫毛那麽长,真看得清上头写什麽字?我很怀疑……
非妙跟我说,相比起晒太阳,如月说她现在比较喜欢晒月光
——这都什麽跟什麽嘛……不想见人的话直说不好吗……
从我五岁的那一年开始,我就住进水净云天负责如月的起居饮食。
从前觉得她很了不得,好像就没她不懂的东西,神得跟什麽似的;
後来知道她也不过是个人,要神也就是个神棍。
村里人说她懂得多,跟着她我的病保准能治好。
——能治才有鬼!
其实病好不好不要紧,什麽命中注定都是狗屁!
我们就是要在一起的人,天长地久,时间长得很,让我来等又如何?
我把编好的两个鞋底拿起来看。
——不错嘛,虽然长久没做,手工还是一点没退步。
我从柜子里找出两根白丝带,然後交叉穿在草鞋底上头。
这丝带还是我几年前在镇上那家货行买的,说是用产自西域雪山的冰蚕丝织成的,尽管面料柔软,但刀砍不断、水火不伤。
——最好是真的,不然我去拆了那店的招牌
我捧着鞋走到如月身边。
“有事吗?”
她抬头看我,然後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鞋子上。
我蹲了下来。
“把脚伸出来。”
“……”
“我知道你不爱穿鞋,只是试一下。”
她没有说话,但到底还是把脚递给我。
我替她穿上,系上带子。
“看来很合适嘛。”
“你这是……”
“不管你是什麽原因想走……真要走的话,就穿上走吧。”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
“无论走到哪,要记住,我在等你。”
这是第一个我没有等她入睡就自己回房睡觉的晚上。
第二天一早起来,我看见在我的房门外面放了样东西。
——那双鞋。
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不走了……吗?
“小草,早啊~”
如月双手捧了茶杯坐在桌旁。
“我等下要去王伯那儿,他的腰是老毛病,昨天打渔时又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