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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佾曲衷情诉云心(6)

作者: 初行云 阅读记录

「喜欢吗?」佾云微笑地问道。

「嗯。这里很漂亮。」曲云赞叹。

「喜欢就好。」佾云说着,牵着曲云继续往前走。

「你怎麽会知道这里的?」

「有一次出来时无意中发现的。」佾云说着,已带着曲云来到一幢古朴的木屋前。

屋子被竹栅围着,一些藤蔓植物盘绕其上,和竹栅连在一起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佾云居」三字。

「有时候我跑得不见人影就是到这里来。」佾云说道,牵着曲云进屋。「这里很宁静,风景又好,来这里静一静也不错。」

「为什麽带我来这里?」曲云问着一进屋就在忙的佾云。

打开木柜,拿出一罐茶叶,佾云熟练地泡着茶。

「看你似乎很喜欢枫,所以就带你来看看,而且我希望,我和你之间没有秘密。」

曲云听了,倏地一愣,接不上话来。

早在佾云对他表白之後,对於他自己,他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而自己,却不知道还瞒了他多少事。

那一段被自己深埋的过去如此不堪,他该说吗?

「我们今晚在这里过夜,等一下我带你去看日落,这里的景色都很特别喔!」

「好……」曲云点点头,接过佾云递给他的茶。

看着眼前的淡紫人儿若有所思的样子,佾云轻叹口气,静静地坐在曲云的身旁。

原本和乐的气氛,因两人的沉默而陷入了一种诡异。

黄昏时分,佾云拉着曲云来到江边,等着看日落。

漾起涟漪的江面尽头,一轮火红的日轮低垂,虽然正在等待着隐入江中,但也不愿让光芒掩去,苟延残喘地将剩余的红色光芒撒出,映得江面一片冶艳的红,更将红枫映得更艳。

渐渐地,太阳缓缓地滑下,落入江中。随着日光的失去,江面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清澈,然而红枫却因为角度的关系而显现出不同的颜色。

「好美。」曲云开口:「真的很特别。」

「曲云。」佾云轻唤着曲云:「这样……心情有好一点吗?」

曲云一愣,有点讶异地看着佾云。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分享你的心事,好吗?」伸出手将那总是戴着面具的绝美人儿拥入怀中,佾云轻轻地抚着曲云的柔顺长发。

聆听着佾云平稳的心跳声,曲云感受着佾云的温柔,静静地不说话。

不知道为什麽,曲云总有一种会有什麽事情发生的感觉。

曲云正想着,佾云温热的唇突然轻轻地压上了他的。

柔顺地闭上双眼,曲云觉得刚刚的感觉越来越强。

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很大的事情……

夏夜,晴朗的天空高挂一轮明月,繁星点点,看起来好不热闹。

屋内,柔软的大床上,一对璧人相依偎着,激情过後的温馨渐渐漫延。

静静地趴卧在佾云的臂弯里,曲云还有点疲累,却不愿闭上眼睛,执意要享受这温存。

真的发生了……曲云心想。

并没有预料到他与佾云的关系会进展的这麽快,然而自己似乎也不排斥。

想起佾云的温柔,曲云只觉得一股温暖涨满了他的心。

轻轻地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曲云想趴得舒服一点,不意却让那原本停止攻势的疼痛再度复苏,秀眉微蹙,唇瓣逸出一声低吟。

「嗯……」

「很疼吗?」佾云轻问,微微侧过身,隔着紫色长发轻抚着曲云的背部。

「不会。」曲云摇摇头,将背上的紫发给晃了开去。

本该是完美无暇的背部却是伤痕满布,看得佾云双眉又是一拧,爱怜地、心疼地以指尖抚过每一道伤痕。

曲云看佾云似乎有些生气,慢慢地将被子拉了上来,企图盖住那丑陋的伤痕。

「不准盖!」佾云一声低吼,又将被子拉下,仅仅盖住曲云腰部以下。「这些伤是怎麽来的?」

「我……」曲云低下头,不知该说什麽。

「曲云,你想瞒我什麽都没关系,但是我不准有人欺负你而我不知道!」心疼着怀中人儿,佾云有些沉痛地说道。

「我不是想瞒你,我只是……只是……」曲云无措地说道,剩下的话不敢说出口。

「告诉我好吗?」佾云轻轻捧着曲云的脸,温柔的嗓音诱惑着他。

望着佾云坚定的神情,曲云被动地点点头。

「好……」

忆起那一段日子,曲云的身子微微发颤。

拥紧了轻颤的人儿,佾云也握紧了曲云的双手。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曲云点点头,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说出那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第七章

曲云静静地偎在佾云的怀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那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你知道我的名字为什麽叫雸流吗?」

「有什麽特殊意义吗?」

「雸是甘霖的意思,这你知道吧?甘霖一旦流失,乾涸的土地就会失去生机,只能等死。所以,我的名字就叫雸流,等着生命的泉源流失,等着死亡降临。」

「那好险,你已不叫雸流了。」

曲云听了,轻轻地扬起浅笑。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曲云说着,眸中闪过一抹沉痛。「那个时候,只有我娘对我好。」

「那……你爹呢?」

「我爹?」曲云勾起一抹不知该如何解释其中涵意的笑。「早在我认祖归宗後没多久,他就被他的原配给毒死了。」

佾云吓了一跳,怎会有这麽恶毒的女人?

「我娘在曲家是个婢女,後来被我爹迎为小妾,不过他的妻子始终不肯承认我们,所以她才选择把我爹毒死,因为这样一来,曲家就由她做主,她想把我们两个怎麽样都行。」

曲云轻轻挣开佾云的手,坐起身来,拨开了自己的长发。

「这些伤,有一半以上是她留下来的。刚开始我还什麽都不懂,被打了就又哭又叫的,晚上跟娘诉苦时,娘也只能告诉我,爹不在了,凡事都只能忍耐。後来,我发现她每次看到我被她打哭,她就很高兴,所以我乾脆不哭了,也不叫了,就是任着她打,可她却因为这样,打得更凶,常常把我的背打得伤痕累累,我又没有药可以擦,这些伤,就一直留在我身上了。」

「她怎麽可以这样对你?」一向好脾气的佾云听了也不禁怒不可遏,自背後抱住了曲云,紧得像是要将他深深地嵌入自己体内。

感受到身後男人的心疼,曲云微微扬笑,呼了口气继续说道。

「後来,依照规矩,曲家的人都必须习乐,虽然她看我很不顺眼,却也不得不让我习乐,那个时候,我学的是笛子。」

「难怪,你刚来的时候我就看你好像已经会吹笛子了。」

「教我的笛子的人很年轻。」曲云低下头,沉默一下才说道:「他是第一个说不会离开我的人,你是第二个。」

佾云愣了一下,随即将曲云转过身来,紧张地问道:「後来呢?你跟他……」

看佾云如此紧张,曲云忍不住轻笑出声。

「呵……」

主动地偎进佾云怀里,曲云眷恋着这温暖。

「我跟他没怎麽样。」语气微扬,因他明白眼前的金发男人真的爱他。「後来我名义上的兄弟们威胁他,让他离开了我,从那时候起,我除了娘以外,就没有再相信过任何人。」

「我十岁那年,娘就去世了,我在曲家的地位更不如前,在他们眼里,一只狗都比我有用。」

「曲云!」佾云沉着声,不悦地开口:「我不准你这样说你自己。」

薄唇温柔地轻吻着曲云的脸颊,佾云的声音又恢复了原来的温柔:「对我而言,你是最珍贵的,什麽都比不上。」

丽颜染上一抹绯红,曲云回避着佾云炽热的眼神。

咬着唇,曲云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