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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婚之后(110)

作者: 猗凡 阅读记录

“好的呀。”

萧烈笑了下, “那就一言为定了。只是, 我会的很多,平时又忙,你没个一两年恐怕不能尝个遍。”

“好说好说, 反正现在我也无所事事,别说是一两年,就算是三五年, 也不成问题。”

萧烈埋头捣炉灰, 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奇了怪了, ”楚寻东张西望, 兀自叹了口气,“平日里一大早厨房是全府最热闹的地方,今日怎地半个人影都没?”

萧烈:没哪个奴才会这般不长眼吧。

“咦?鬼手。”楚寻推了推他。

待萧烈望去, 露了一块衣角的鬼手早就无影无踪了。

楚寻:“我感觉他很孤单。”

萧烈点点头,将鬼手的身世也和盘托出。

隐在暗处的鬼手:嘤嘤嘤,殿下,你追女孩子说你自己就好啦,没事卖我干嘛?

楚寻捧着腮帮子,想了想,眼睛一亮,“萧烈,我白吃你的,白住你的,实在不像样……”

“不会,你别多想,我……”萧烈急急打断她,刚开了个口,又被楚寻打断,“我有一项特殊才能你可能不知道,在晋国的时候,我就最擅长给人牵线搭桥,你要是不嫌弃,鬼手的终身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可是鬼手浑身带毒……”

“你忘记小殷啦!她是国医圣手殷鲲的嫡亲孙女,这俩人在一起绝配呀!”楚寻#欢喜的连连推萧烈。

萧烈心情很好,他一直记着这个女孩呢,当初鬼手背着小殷的情形尚历历在目。只是那女孩太过瘦小,看上去还只是个毛丫头。

“你别看小殷看上去小,其实她已经十五了,等过了年就十六了,也是小的时候吃了大苦,没长好,细心调理,圆润起来,就像个大人了。”

萧烈脑海里一回想起小殷那张小小的脸,又想到要将她许给鬼手,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升起罪恶感,嘴上却道:“你的主意很好,都听你的。”

“事不宜迟,我这就修书一封,你派人将小殷接过来。”她站起身随手拉了萧烈一把。

萧烈从善如流,“好的。”

隐在暗处的鬼手:什么?这就决定了?问过我了吗?你们问过我了吗?喂!

二人一同去了书房,一直刻意避开厨房躲在别处的侍卫婢女婆子们一窝蜂的跑了出来,压着声音吵吵嚷嚷,“看样子咱王府快要有主母了是吧?是吧?是吧?”“你瞎啊,不会看呀!”

楚寻所谓的修书一封也就三个字,“小殷,来!”

因为小殷的“殷”字比较难写,楚寻识字还行,动笔不行,萧烈在空白纸上写了一遍给她看,她握笔跟握筷子似的,好好的一个“殷”愣是叫她写成了一大坨。

楚寻到底有些难为情了。

萧烈看一眼,“挺好的,只是你握笔姿势不大对,不然会写得更好。”

“真的?”

萧烈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蘸了墨,重写了一遍。

楚寻一看,欢喜不已,“真好看!”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好的呀,”楚寻答应的迅速,转而又反悔了,“还是不要了,练字很苦,我小的时候在皇宫伴读,书看得多,字练得少,每回交大字都要被先生骂。”

“嗯,其实练得一手好字也无甚大用处,文字本就是用来沟通交流的,你能看得懂且会写几个,比很多女子都强了。”

“可是我真得很想练一手好字啊。”

“我教你。”

“但是练字很苦。”

“那是你以前的师父不会教。”

隐在暗处的鬼手:殿下,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殿下吗?你怕不是萧王易容的吧?

许久以后,鬼手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血脉的传承是强大的!

他家钢铁直男二殿下不是不会撩,而是没碰到心动的人不想撩而已。

楚寻挑了张字写得最好的信,叠好交给他,“你命人带着这个去找小殷。”

萧烈迟疑道:“可这笔迹……”这张字是他握着她的手写的,要说笔迹,自然是带了他的风骨,楚寻手腕使不上劲,完全是跟着他的笔力走的。

“无妨,反正小殷比我还不如,压根不识字。”

隐在暗处的鬼手:震惊脸!那你还正儿八经的说要修书一封!瞎折腾啊!

萧烈:“好的,我知道了。”

隐藏在暗处的鬼手:知道?你知道个毛啊!她是拿你当猴耍呢!这你都不生气?脾气呢?你身为男人的暴脾气呢?我看不惯!老子真的看不惯了!

萧烈:“鬼手?鬼手!”

鬼手差点从倒挂的屋檐上掉下来。

萧烈将那封信塞到怀里,压根给他的意思都没,“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去办吧。”

鬼手:“……”不,我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楚寻:“咦,你让他去办呀?那多不好意思呀!”

鬼手:嗯!嗯!嗯!

萧烈:“他的人,他亲自带回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鬼手:我会!我会不好意思!殿下,这方面我不如你,我真的不如你!

楚寻想了下,由衷赞美道:“萧烈,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句赞美,萧烈笑纳了。

巳时,宫里的总管太监长顺突然来了王府。

长顺比萧王还大八岁,几乎是看着萧王长大的,对萧王忠心耿耿,还曾以身挡刀救过萧王的命。他在宫里地位超然,寻常不轻易出宫。尤其他有老寒腿的毛病,天一冷,连门都不出的。这会儿居然来了王府,委实叫人奇怪。

长顺是穿了便装过来的,进了府,在下人的指引下,看到萧烈正在兵器库内,一手握着流星锤,一手拿着金丝大环刀,神采奕奕,目露精光,口若悬河。

在长顺的眼里,萧烈一直是寡言的,除了说到神兵利器的时候。

站在他对面的女子,背对着长顺,看不清表情。说话间试着握住那重约八十斤的流星锤,身子被手上的重量一带,往前一扑。萧烈扔了手里的金丝大环刀,赶紧将她扶住。

长顺扒着门缝瞧,暗暗高兴,这孩子们大了呀,贪图淫乐让人焦虑,不近女色也让人忧心。

“谁?”萧烈一脚踢飞躺在地上的大环刀,那长刀嗖的一声飞起,深深插#入木门,一半已经穿透了过去。

长顺好歹会些功夫,险险避过,吓趴在地,后怕道:“是我,是我!”

萧烈已推了门出来,瞧见长顺,上前就要扶他,“长顺叔,你怎么来了?”

萧王未登基前,便是个不守规矩的王爷,与长顺感情好,私下里也以兄弟相称。后来登基为帝,虽不再称兄道弟,但对待长顺,也是极尊敬的。

萧烈当年回了萧国,也曾得了他不少照顾,这声叔叫得并不屈。

更何况当年,长顺也曾三番五次的帮衬过郁清。奈何萧王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条贯彻的彻底,他对长顺倒是几十年如一日,兄弟情深,待女人可就不这么回事了。

“你今儿没上早朝?”长顺笑眯眯道。

萧烈愣了下,低声道:“我已经差人跟父王告过假了。”

长顺道:“可我怎么记得,你说你入夜受了凉,旧伤复发,起不了身。”

萧烈将他一拉,转头高声道:“阿寻,我有些事,马上回来。”

楚寻对他的兵器库感兴趣的很,并未在意外头发生了什么事,随口应道,“知道了。”

萧烈拉了长顺到拐角处,后者拖着木僵的腿说:“你别慌,我又不会在你父亲面前拆穿你。”

萧烈低声道:“我父亲那倒是没什么……”

长顺听出了画外音,笑了,“二殿下,杂家斗胆问一句,你对那女子可是真心?”

萧烈没出声。

长顺耐心等待。萧烈见糊弄不过去,别扭的点了下头。

长顺道:“那我就直说了,你既然喜欢那姑娘就赶紧生米做成熟饭。你别这样看我,我作为长辈,自然是希望你有喜欢的人朝夕为伴。可那天我也跟你讲过,你父王曾有过一段情,那是他毕生的遗憾,也是他的心结。如今故人之女就在眼前,又长得这般像,我怕,我怕他会一时……那啥。你也知道你父亲是何样的人,拗劲上来,不管不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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