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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娃娃亲要不起[穿书](20)

“不过我跟小楼约好了今天一定要看场电影,既然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们了。小楼,咱们看电影去。”

说罢两人就走进了商场对面的大世界电影院。

常清廷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潇洒的背影,满脸愕然。电影院外挂着一幅巨大的卷发红唇风情女郎画报,好似在嘲笑他被人耍了。

难得出来一趟,荣三鲤和顾小楼先看了夜半歌声,又看了白蛇传,最后看了风云儿女,出来后把上午买的商品都退掉,花两块大洋吃了顿西餐,这才叫了一辆车,迎着夕阳回家去。

锦鲤楼今天生意依旧不好,食客都去常家饭庄吃虾丸了,大堂里冷冷清清。

黄老头一看见他们回来,就迎上来抱怨没生意,荣三鲤却只交待他一句,要是常家人来找她,无论何时都说她不在,就回房间洗脸了。

顾小楼也换掉那一身洋气却别扭的衣服,穿回自己的长衫,下楼来看着对面的常家饭庄,冷哼一声。

热闹去吧,今天常清廷花了得有几千大洋,不晓得他们要做几个月的生意才能赚回来。

等常鲁易那个抠门鬼知道,还不晓得要怎么闹呢。

常清廷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愚蠢些,晚上来找荣三鲤,被告知不在就走了,翌日又早中晚连吃三次闭门羹,终于觉得不对劲,找到爹娘求助。

常鲁易听完钱数都惊了,“你是不是被驴啃了脑子?为一个才认识的女人花几千大洋,你疯了!”

常清廷很委屈,“不是你叫我跟她套关系吗?我带她去逛商场,总不能什么都不买啊。”

“那也不能什么都买,她这是给你设仙人跳!”

“仙人跳不是勒索吗?她又没强迫我,都是我自愿花的。”

“你还好意思说!”

常鲁易险些被自己儿子给气死,脱下鞋就往他身上抽,黄润芝心疼这唯一的儿子,用身体护住,常清廷忙往她怀里钻。

“这能怪清廷吗?要怪也只怪骚狐狸不要脸,你别光在家里跳脚,有本事去把钱要回来。”

“钱都进人家口袋了,怎么要?吃进去的东西能吐出来?”

黄润芝说:“我不管,这几千大洋不能白给她,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报警,看她一个外地人能怎么办!”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常鲁易看着对面已经打烊的锦鲤楼,下定决心明天再上门一趟,不行就报警抓她!

美女是好,可再好也好不过钱……几千大洋呢,可以买套房子了,败家子!他得不吃不喝攒好久!

雄鸡报晓,天色微明。

黄老头夫妇早早来店里蒸粉皮,荣三鲤与顾小楼则在各自房间里睡着。

紧闭的门突然被人敲响,刘桂花握着一把香葱去开门,以为是起早的食客,没成想却是一张熟悉的脸。

“诶,你不是那卖鱼的么?有事吗?”

第17章

贺六站在冷清的街上,脸被微光照亮,仍旧穿着他那身中山装和学生帽,两只手因为早上天凉揣在袖子里,显得畏畏缩缩。

“那个……我找荣老板,她在吗?”

刘桂花怕他是常家派来的探子,试探荣三鲤到底在不在的,但是看对面常家都没开门,以前也没听说他们与贺六做过生意,便如实点点头。

“在啊,你找她什么事?”

“前两天的鱼钱她还没给我结,我急着交租子,所以……”

他没说下去,难以启齿地笑了笑。

刘桂花自己也是穷人,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很能理解他的难处,让他进大堂坐,自己去叫荣三鲤。

很快荣三鲤就出来了,披一件墨绿色的小短袄,头发没有梳,蓬松微卷地披在脑后,脸被衬得又白又小,眼中还带着慵懒的倦意。

她手中拿着钱袋,走路时大洋与铜板在里面碰撞出声响,清脆悦耳。

大堂空旷,她一眼就看到贺六,笑了笑说:“这两天忙,忘了给你结账,真是不好意思,单子带来了吗?”

“带了。”

贺六站起身,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子,上面还沾着鱼鳞和腥味。

他们围着桌子算账,荣三鲤随口问道:“最近天气转暖,河里的鱼应该越来越多了吧?”

贺六说:“大鱼是有,不过都没露头呢,打上来的都还是些小鱼小虾米,不值一提。”

“那你们要加把劲,好时节一晃即逝,错过了可就要等明年的。”

“老板说得是。”贺六连连点头,忽地想起一事,问她:“老板可知从平州游下来一条奇鱼?”

荣三鲤数钱的动作一顿,侧脸看向他,“什么奇鱼?”

“我没亲眼见,只听别人说的,也不知是鲸是鲨。要是鲸还好,不主动伤人,可要是鲨就难说了,运河里它中意的鱼啊,估计都得吃光。”

贺六叹道:“运河只是条河,突然来条海里的大鱼,听说还是受了伤的,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了。老板出门还得小心呀,千万不要掉到河里去,被它给咬伤了。”

荣三鲤越听表情越严肃,仿佛出了什么大事,但是等他说完最后一句后,反倒轻声笑了起来。

“这人在路上走,鱼在水里游,本就是两不相干的。贺老板放心吧,我出不了事,锦鲤楼也倒不了,希望你多多送点好鱼来才是。”

她笑着伸出手,贺六两手捧在一起,几块大洋和铜板掉进他手中。

他对着门外的微光一一数清楚,冲荣三鲤拱手。

“多谢老板救急,我交租子去了,再会。”

荣三鲤看着走出永乐街,背影越来越小。

天色由暗变亮,街上的人也更多了,她若有所思地站在门边,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

“贺六大早上来找你做什么?”

顾小楼向来睡觉轻,听见敲门就醒了,不好下楼打扰,一直站在包间的窗户看,等到贺六离开才来问。

“没什么,结账而已。”

“不是说好了每周一结的么,他不卖鱼了?”

荣三鲤摇摇头,没什么说话的兴致。眼角余光扫过常家饭庄的大门,改了先前的主意,冲顾小楼招手。

顾小楼走到她身边,她打开钱袋,发现数量不够,又拉着他去卧室,把昨天退货换得的钱交到他手里。

“这个你拿着,等天亮后送到常家饭庄去。注意,一定要送到常鲁易手上。”

“为什么?”顾小楼不解。

“常鲁易爱财,不爱招惹事儿,给了钱必定不会再闹。常清廷看着咋咋呼呼,其实不过是个占山称王的猴儿,常家拿主意的还是常鲁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顾小楼道:“常清廷对你心存邪念,坑他这笔钱是他活该,凭什么送回去?”

凭什么?

大鱼要来了,风暴也要来了,为了保全自己,她还是谨言慎行,少出风头为妙。

荣三鲤不便跟他详说,只要求他按照自己的吩咐做。

顾小楼自然不会反驳她,可心里憋屈。当常家饭庄开门,他给他们送钱去时,脸色黑如锅底,没好气地把银票往常鲁易手里一拍,扭头就走,连声解释都懒得说。

常鲁易今天特地起早,满打满算准备登门要钱,要不回来就去报警的,不成想突然被塞来一张银票,打开看数目,与儿子花出去的正好对得上。

这算怎么回事?他们认输了?

可常鲁易回想刚才顾小楼的表情,怎么看也不是服软认输的模样啊。

黄润芝带着儿子下楼,见他还站在大堂里,催他赶紧行动。

他把银票给他们看,二者也是一脸不解,不明白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常清廷拧着他那两条特地用眉笔描画加粗的眉毛想了半天,惊喜地说:“该不会她突然回味过来自己爱上我了,所以退钱示爱吧?”

常鲁易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傻子!”

常清廷捂着脑袋叫冤,躲去黄润芝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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