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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归(154)

作者: 总小悟 阅读记录

萧子鱼站稳了身子,摇头回答,“我没事。”

少女有些尴尬的松开萧子鱼的手,眉眼里带了几分歉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萧子鱼抬起眼,看着站在身前的少女,微微一怔。

少女穿着一件藏青色的交领襦裙,像是不畏寒似的,连斗篷都没有披一件。此时,少女有些不安低着头,胸口起伏不定,气喘吁吁。

显然,少女是疾步跑来的。

萧子鱼微微蹙眉,眼前的少女虽然身形纤细,但是动作却十分的迅速。

如果不是少女及时拉住了她,她怕是要摔的不轻。显然,这位少女是习武之人,而且武艺不差。

“没事。”萧子鱼笑道。

少女闻言,立即担忧地说,“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萧子鱼肯定地说。

少女依旧皱眉,“敢问小姐姓名,等我回去后,必定登门拜访,跟你赔罪。”

她说的认真。

萧子鱼挑眉,“只是一件小事,小姐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她和眼前的少女,不过是萍水相逢,哪有跟人汇报家门的道理。萧子鱼总觉得,眼前的少女,不似她看到的那样简单。

“这怎么会是小事?”少女有些急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我哥曾跟我说,错了便是错了,今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若不肯接受我的赔罪,哥哥知晓了必定会责罚我的。”

萧子鱼愣了愣,“真的不用了。”

她想要离开,而少女立即拦住了她,神情更是焦急。

少女愈是这样,萧子鱼越是疑惑。

她总觉得,或许方才两个人相撞,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少女故意为之。

那么,少女的目的是什么?

萧子鱼想了想才说,“我姓萧,名子鱼,在家排行第七。”

说完,萧子鱼便转身离开。

其实她说不说名字,少女显然都知道她是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敌明我暗,不如敌暗我明。

少女想要接近她,那么她便给少女这个机会。顺便,从少女的身上打听出,是谁让少女来接近她的。

萧子鱼想着,便和初晴、初雪一起上了马车。

雪后道路难行,马车行驶的比来时更慢了。

萧子鱼挑起帘子,看了看道路上的景色,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白。

所谓,瑞雪兆丰年,明年京城附近的百姓们,倒是不愁吃穿了。

京城内,萧家的人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似的,特意让人先将屋内的地龙烧起,进屋便感觉到一股暖意。

萧子鱼刚坐下,来福便来告诉萧子鱼,“小姐,慕大夫说三少爷的身子已无大碍,所以他要去京郊拿一些东西,过几日再回来了。”

慕百然本就是行踪难定的人,他会突然消失,萧子鱼一点也不意外。

在慕百然当初要和她一起入京的时候,她便知道慕百然来京城,肯定有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了。”萧子鱼看着来福说,“这几****辛苦了。”

来福赶紧摇头,“小姐折煞小的了。”

来福又和萧子鱼说了会话,才转身退了下去。

虽然来福告诉萧子鱼,萧玉竹的病情并无大碍,但是萧子鱼依旧不放心。她这个哥哥向来报喜不报忧,有什么事情估计也不会同她说,所以萧子鱼休息了一会,便又让初晴替她换了身衣裳,才出门朝着萧玉竹的小院走去。

路上,初晴告诉萧子鱼,“小姐,大小姐和二小姐好像都病了。”

“好像?”萧子鱼说,“什么叫好像。”

初晴压低了声音,“奴婢方才去茶水房取水,听嬷嬷们说大小姐和二小姐几日都没有出房门了,怕是病了。”

萧子陌喜静,几日不出房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然而萧子岚也没出房门,那么一切便显得有些奇怪了。

“没有请大夫吗?”萧子鱼问。

初晴摇头,“没有,老太太说让奴婢们不要去打扰大小姐和二小姐。”

萧子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并没有开口。

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祖母萧老太太的寿辰了。

原本她的父亲打算等萧老太太的寿辰过了再回京,但是在发生了白马寺的事情后,他们却提前回来了。父亲的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他的大伯父。

大伯父高兴的是她的父亲能帮衬自己,而不是父亲的名誉不会受损。

毕竟,孝道永远是排在第一位。

父亲敢不赴萧老太太的寿宴,无论是什么原因,肯定都会被人议论。

对于一个为官的人而言,名声自然很重要。

萧子鱼想着,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萧玉竹的院外。

奇怪的是,来福和来旺没有守在院外,连个小丫鬟和小厮都没有见到。

这太大意了。

萧子鱼挑眉对身边的初晴和初雪说,“你们在这里守着。”

院内,墙角的竹子依旧翠绿,只是叶子上积了一些落雪。显然,来福和来旺还未来得及清扫院内的雪……

萧子鱼缓缓的前行,想要给萧玉竹一个惊喜。

结果,她刚走到廊下,却发现大门只是半掩着,屋内传来萧玉竹的声音,他说,“我让你送的信丢了?”(未完待续。)

正文 187:关联

“是。”来旺跪在地上,一脸愧疚,“是属下的失职,恳请主上责罚。”

他没有解释原因,因为错了就是错了,再多的解释都是借口。

萧玉竹是个不喜欢听借口的人。

“他们,终究是不信我。”萧玉竹哑然失笑,“难怪都说北越人是蛮子,不可理喻。”

来旺抽了一口冷气,“主上……”

“这件事情不怪你。”萧玉竹打断了来旺的话,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和那边来往的事情,切勿让……”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屋外来福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福有些慌张,低呼了一句,“七小姐。”

萧玉竹一听这句话,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他气糊涂了,居然会如此大意。

他屏退了左右,却忘记这个时候,或许会有人过来。

这些日子,他的院子太冷清了。

屋外,萧子鱼神情里没有流出半分尴尬,她平静的转身看着院门外的来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还想给哥哥惊喜,结果我还没进屋子,就被你给抓到了。”

关于萧玉竹和来旺的谈话,萧子鱼只听到了‘北越’二字。

北越和大楚这些年来,势如水火。

但是两国的兵力势均力敌,彼此想要彻底的灭了对方,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近来几年,北越时不时的在大楚的边境闹出一些事情,像是在估算大楚的底线。

她的哥哥萧玉竹,一个甚少出门,连去京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的人,怎么会和北越那边的人有来往?

萧子鱼想着,心里忐忑不安。

“进来。”萧玉竹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带着一股让人猜不透情绪。

萧子鱼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冬日里的光线并不似其他季节那般明亮,而萧玉竹又将窗户关的紧紧的,屋内十分昏暗。萧玉竹坐在书桌旁,白皙的容颜在这一抹暗色里显得十分憔悴,他抬起眼认真的看着萧子鱼说,“你怎么来了?”

跪在地上的来旺不知何时起身了,他在萧玉竹开口的时候,便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萧子鱼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看看你。”

片刻后,来旺端了火盆进屋,来福也将茶水和点心送了进来。

等两个人再次退下,萧玉竹才叹了一口气,“你刚回来,得好好歇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病情已经痊愈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萧子鱼显然不相信萧玉竹的话,“三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有些事情不能告诉我?”

她问的认真。

而萧玉竹反而愣了愣。

方才的话,他不知晓萧子鱼听了多少自己和来旺的谈话,不过无论萧子鱼听了多少,他都不会问萧子鱼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