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就我(34)【CP完结+番外】
“你们都和我说对不起,可我不知道你们对不起什么。”
他语调平静,心里却微微刺痛。
做不到若无其事,做不到视若无睹。
“我知道,是我错了,婚礼和电话,都是我错了。”
“混蛋。”
萧婪毫无预兆的一个拳头招呼过去,没有留余地,用尽了全身力气,不等林素反应过来,接着第二下。
林素撞到旁边的树上,萧婪揪着他的衣领,声音像压着什么,却带着哽咽:“林素……”
他想说的很多,却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要怎么说呢,要说什么呢?是我们结束了,我不想看到你,还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让人多寒心。
都没有意义。
往事再提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造成了伤口也是事实,不会因为一句对不起一句不要紧就痊愈就仿佛没有发生过。
昨日种种,都只是昨日种种。
也许他知道那样的伤害有多严重,知道他有多痛,可是没法说。
伤害者的理解毫无意义,能被看到,能说出来的痛苦,也根本算不上痛苦。
真正伤人的,是密密绵绵扎进心里的刺,从未来,从过去,从内从外,三百六十度的不放过。
潜伏在身体里的情绪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于是躁动不安,重新出来作祟,这些都是他人所不可知,也是自己不可言的部分。
萧婪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慢松了手,林素靠在树上颓然的看着他。
刚刚面前那双眼睛,里面极深极真的痛苦,像一把利刃,破开他所有的妄想和算计。
“我要走了,去首都,以后……可能没机会再见了。”
看着萧婪的眼里带上了悔恨,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失去了这个人,他的注视,他的体贴,他的深情,都失去了,永远的。
丢开残存的妄想和自欺欺人,他终于认清了现实。
“滚。”
“祝你平安康健,永远幸福。”
“我叫你滚!”萧婪爆出一声吼声,就要冲上去再给林素几拳。
“萧婪!你冷静!”顾冬和及时抱住他,在他耳边安抚了几句,又转头看着林素,几乎是用尽了毕生的风度才保持了声音的平稳,“你最好马上走。”
林素知道自己的存在多刺激萧婪,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见他一面,从郭亦泽那里知道了他们见面的事情,猜想萧婪今天便会来墓园,所以提早在这里等着。
只是想见一面,即使他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顺应家里要求放弃了萧婪选择结婚,又因着妻子家的背景辞职北上,他得到了名与利,却失去了曾经视若珍宝的情义。
他始终忘不了宋栎失望的眼神,忘不了郭亦泽知道事情后握紧的拳头,也忘不了萧婪电话那端的崩溃。
宋栎说,我第一次后悔认识你。
郭亦泽说,你怎么做得出来。
萧婪说,滚。
好,好。
终是没脸再见面,那就走吧。
“后会无期,萧婪。”
林素忍住眼中泛滥的咸湿,转身离开。
墓园依旧空旷而肃静,时不时有鸟类飞离树枝,惊起一片沙沙响。
萧婪轻轻一动挣开顾冬和,抱着蓝玫瑰,走到墓碑前放下,蹲着看墓碑,照片上的姑娘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瞬间,温婉清丽,笑容明亮。
“芷烟,对不起。”
听了这么多遍,终于轮到他了。
顾冬和站在他身后,看着萧婪渐渐低下头,一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耳边风声夹杂着压抑的哭声。
卡在心中四年的石头轰然落下,地动山摇。
回到车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顾冬和刚打开副驾驶的门,萧婪却“啪”的关上,不等询问,拉开后座将顾冬和一把推倒在座椅上,然后自己缩进去,关上门。
手极快的扯掉围巾帽子,解开外套扔到前座。
冰凉的吻胡乱落在顾冬和脸上,像是冻僵的人在汲取温暖,毫无章法,急促又凌乱。
“萧婪,萧婪,萧婪!”
顾冬和伸手搂住他,不停地叫他的名字,萧婪恍若未闻,顾冬和感觉到他身体冰凉,像捂不热一样。
“你看着我!”
捏住肩把他扶住,看到他眼里浓浓的不安和悲伤。
刺眼。
“没事的,都没事了。”
不停地安慰,手在后面顺着背,好容易让人平静些。
“冬哥,我想要,我现在就要。”
他对萧婪这么的叫法完全没有抵抗力,把人搂紧,低低的叹口气“好。”
解开裤子褪到地上,萧婪上身衣着完好,下身却是不着一物,他背靠在顾冬和身上,跟着他在自己身前的动作起伏喘息。
手指灵巧的游走,上下的动作给予身体极致的刺激,顾冬和没有用什么技巧,简单的帮他释放出来,黏腻的液体混了一手,指尖从臀缝中划过,按到穴/口轻轻的打转。
“啊……啊……”
将进不进的动作让萧婪浑身颤栗,手指拽着车上的抱枕,绞的指节发白。
车上没有润滑,便就用萧婪释放的东西充当了。带着薄茧的指头突然进入,他浑身绷紧,又随着一进一出的动作逐渐放松下来,顾冬和另一手在胸前游走,指尖划过胸口红缨,轻轻捏弹,直到挺立起来。
很快第二根指头也进去了,小口收缩着吞吐,两人也做了好多次,所以习惯的很快。
几根手指在下身模拟着抽/插的动作,指尖的薄茧蹭过内壁,每一次都让萧婪仿佛被电流经过一般酥麻。
齿间流出软腻的声音,那是最好的催/情/药
随着动作加快,开始有些水状的液体流出,内里湿成一片,顾冬和拉开自己的裤链,就着背后的姿势挺立进去,萧婪被突然的快感刺激的几乎跳起来。
“草……混蛋。”
咬着牙骂道,身体里被充满的感觉太清晰,火热而硕大,但负距离的温暖让他异常舒服。
顾冬和扶着他的腰上下动作,坐着的姿势可以让他进的更深,他一次次往上顶,每撞一下,破碎的呻吟从萧婪口中泄出,刺激的他加快速度。
“啊——嗯啊、啊……草你,嗯你,等等啊——”
顾冬和知道他虽然这么喊着,但两人谁都不愿停。
萧婪的腿被托起,一条垂着,整个人几乎是悬空的被从后面进入,箍在腰上的手臂坚实有力,带着他一下下冲上云霄。
他感觉自己又快到高潮了,谁想顾冬和这时候突然退出,轻松的抱着萧婪转过身,萧婪一脸迷茫的看着他,身下胀的难受,正要抗议,顾冬和把他放在自己腿上,跨坐着面对自己,胯部一顶,萧婪呜咽一声,眼角泛起泪花,身前被插出一片白/浊。顾冬和看着他仰起头,拉长的脖颈弧线流畅而优美,像是优雅的白天鹅,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美丽的生物。
高潮过后萧婪浑身无力,趴在他肩上喘着气。
“冬哥……”
他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就是想叫一声。
“宝贝儿我还没射呢。”
顾冬和拍拍他的背,不由分说的又开始新一轮的律动,一次比一次更用力,萧婪只觉得身体几乎被贯穿,快感席卷全身,扫过每一个角落。
“冬哥,冬哥。”
他喊,身下动作的男人亲吻他,抚摸他,不断的给他更多欢愉。
“快一点,冬哥,我要,再快一点——”
声音里带着哭腔,嗓音已经有些沙哑,像被欺负狠了,却还不知疲倦的喊着。
他其实很喜欢这样面对面的做,心脏贴着胸膛,身体被贯穿一般的快感,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上。像王尔德笔下的夜莺,不顾一切的将自己钉死在玫瑰花刺上,流干了血液,撕裂着嗓音唱着生命最后的乐章。
华丽而悲壮。
车身晃动,两个人亲吻,交缠,顶弄,肉体相撞,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车窗上腾起雾气,骨节分明的手掌拍在上面印下一个手印,又被一只手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