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就我(45)【CP完结+番外】
“怎么选都是坑,重点在于贺问川想做什么。”
“真心我是不信的,这年头这两个字最没分量。”萧婪看着窗外,“嘴一张一闭就是一辈子一颗心,说的比吃饭还容易”
顾冬和瞟他一眼:“别瞎想,以偏概全了啊。”
“在你这里有多重?”萧婪转头看他。
“你多重它就有多重。”顾冬和笑了,萧婪看着他侧颜有点出神。
这老流氓长得还挺好看……
咳。
萧婪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把自己不合时宜的心思糊弄过去:“那你挺辛苦。”
顾冬和看他脸颊微红还装着不动声色,不由得笑出了声。
有点可爱。
而那边宋栎回到医院则没这么轻松愉悦了,空荡荡的科室只有少数几个护士在护士站聊着天,他坐在办公室内整理了一会儿文件,办公室的门开了。
皮鞋敲打着地板的声音缓慢而有节奏,大衣敞开随着动作在身后摆动,绅士的如同他真是这样一般。
宋栎攥紧了手上的文件:“你来干嘛?”
“当然是来邀请宋医生约会。”贺问川摊开双手,示意自己的无辜,嘴上扯着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瞎话,“宋医生拒绝了我这么多次,真的这么狠心吗?”
“贺问川,你放过我。”
“晚了,没人来找你吗?”
贺问川依旧笑着,落在宋栎眼里那笑容却是无比可怕,他感觉冷汗滚过背心,心头漫上凉意。
“你设计好的?”
“可不能这么说,”贺问川在办公桌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栎,“这只是我追你的一个小手段罢了。”
“我们不适合,”宋栎真给他气笑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没说过吗?当然是为了得到你。”
宋栎重重闭了下眼睛:“我们把话摊开来说行吗?你到底为了什么?”
“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贺问川,要你。”贺问川眼底浮现出一丝鹰一般的锐利,像两把利剑直直的穿透宋栎的身体。
“就为了那档子事吗?”宋栎感觉很累,“贺家大少爷会缺那么几个床伴?”
他说的倒也没错,贺问川阅历不浅,那一晚也并不是断了片,滋味如何说不清,总归是让他惦记了好长段时间。
“这和我要你没有什么关系。”贺问川摘下眼镜放进衣兜里,这个动作意味着他耐心在逐渐消耗殆尽,他直接跨几步绕过桌子,宋栎猛一推桌子站起来向后退一步。
奈何武力值不够,被向后一推靠到墙壁上,后脑勺磕着一下,发出“咚”的响声,撞得他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双唇被堵住。
他奋力的挣扎反抗,却被堵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毫无意义微弱的一点声音,听到耳中显得总是那么不一样。
贺问川按着他的手,来势汹汹,直逼得他丢盔弃甲。
好不容易放开,宋栎愤怒的瞪着贺问川,嘴唇湿润有些红肿,嘴角处还被咬破了皮。
贺问川收了笑,眼底尽是暗沉一片:“我再问你一句,答应,不答应。”
“……我说过了我们不适合。”
宋栎双目赤红,还微微喘着气。
“不适合?那我是不是要让你想起来我们那晚是不是不适合?”
“贺问川!”
宋栎有些惊恐的喊,被贺问川的眼神生生逼停了。
他用压低着的,阴暗的,充满了欲/望的嗓音说道:“小点声喊,嗓子要用在有用的时候,也别让人听去了,这里可是——医院。”
宋栎感觉心脏砰砰的撞击着胸膛,耳边声音一会儿远一会儿近,手指有些微微颤抖,他几乎感觉不到温度的存在。
全世界都在飞速远离。
贺问川一把翻过他的身体,不顾他挣扎抗拒,和之前一样钳制住他的双手,手一伸直接拉掉他的裤子,纵使办公室内开了空调,去掉了遮挡的皮肤还是感觉到一丝寒意,宋栎浑身一激灵,反抗的更剧烈了。
“贺问川你要做什么!”他被摁着趴在墙上,听到裤链拉开的声音,心底一凉,疯狂的挣扎,“你疯了吗?不要乱来——啊!”
尖锐的痛感让他失声喊了出来,硬物的存在感太强,强到他几乎感觉自己身体被撕扯着裂开,他颤抖着还没缓过来,异物开始第二下撞击,他几乎要被顶晕过去,眼前一阵发黑,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我说过,嗓子要用在该用的地方,但不是在这里。”
恶魔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栎痛的头上冒汗,打湿了眼尾的殷红,眼睛湿漉漉却带着满满的痛苦不堪。
办公桌上的软膏被用来充当了作案工具,熟悉的味道在鼻尖散开,却是他最不想要的感受。身体随着动作颤栗,他呈一个站立的姿势,被弄得腿根发软,身后的人冷淡的离他一段距离,仅有契合的地方火热而亲密。
云端到地狱不过瞬间的距离,快感与痛苦同生共存。
引人遐想的气味在办公室散开,宋栎想伸手抓住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抓不住,白大褂揉出了皱褶,墙面却光滑冰冷。
身体不会骗人,酥麻感如电流,舒展了浑身的神经,软着腰承受着,理智崩于一瞬,他头脑空白的哭喊着,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不要……不要了……”
“你的家人,和你自己,现在只有我能保全。”
贺问川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强行压了下去,如果宋栎清醒着,或许能从他的句尾分辨出一丝颤抖,但他整个人都处在混乱之中。
平日的温和融化成了浑身无力,他闭着眼张着嘴,妥协了。
“……我答应你。”
贺问川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还保持着平静,他挨近了宋栎,结结实实的抱住他:“早这么选择不就好了。”
宋栎闭着眼,说不出话,睫毛湿润。
贺问川抱着他坐到椅子上,帮他用湿巾细细的清理后穿好裤子,宋栎微微睁眼看他,贺问川的脸是没得挑的好看,从这个角度看,倒是失了强硬,有几分柔和。
柔和。
宋栎偏头不再看。
自己怎么能觉得这种感觉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还不够可笑么?
触目皆是医院的黑白色调,几乎可以错乱了整个世界,仿佛所有的色彩都只是一场幻境。
“快下班了,我送你回家,收拾一下搬到我那去。”
宋栎疲惫的抬眼:“你非要这样吗?”
“既然答应了,那就得听我的。”
贺问川撑着膝盖站起来,手扶在他两侧,把他圈在中间。
“我不会限制你什么,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范围之内,准你自由。”
宋栎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呵……你想做什么,难道我拦得住吗?”
贺问川面色不改,说:“我不跟你吵,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什么我不需要知道?”宋栎红着眼眶,睁大了眼,“贺问川,我只想普普通通的过日子,我不想牵扯到你们家的破事中去。”
贺问川看着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悲悯,仿佛看着什么可怜人,伸出手去摸他的脸,被一掌打开,也不恼,似乎心情极佳,眼里还带着笑。
“你不会牵扯进去的,我会保护你。”
“贺问川,刺人一刀再假惺惺的包扎伤口没有用。”
笑容扩大,他手按到宋栎脑后,在唇上印下:“我亲手刺的,总比别人伤害你要好得多。”
“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是想要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问川似乎叹了口气,“听我的,就没人伤的到你。”
宋栎攥紧了拳头,好一会儿,还是慢慢松开了。
他本对贺问川并不反感,可他这样的行为着实让他恶心。
他和萧婪不一样,萧婪就像没有颜色的烈酒,可以很好的混在白开水中不显眼,却有着最格格不入的性子;而宋栎像温热的奶茶,温度不高不低,恰好让人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