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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春(155)+番外

景霖笑道:“他本就与约好,将沈家在扬州茶园的生意让与,便帮他把,偷偷遣人带出来送去他身边,好让们长相思守。只是出些变故,那楚家的少爷先来提亲,沈森慌手脚,竟然自己跑回来,消息得到的比他早,早步带走,沈森人财两空,又怒又急,便趁机要挟他,得份地契。”

席话听得苏钰脸色发白,抿直唇角不发言。

景霖拿过苏钰手里那张,从怀里掏出另张契书递给苏钰道,“既然喊哥哥,便不能让白喊,是那家‘临水而居’的地契,送做‘嫁妆’吧,怎么也算是娘家人不是,沈家茶园也没什么兴趣尽管放心经营,呵。”

景霖往苏钰手里塞临水而居的地契,见他愣在那里,忍不住揉他的头发笑,道:“拐些弯路,其实要的不过只是沈家那所宅子。与们家并无仇怨,只是那所宅子,非要不可。”景霖手放在苏钰头上,看他道,“可知道,那宅子之前是姓景的。”

心逝

景霖道:“那宅子是娘的嫁妆,后院的杏树也是亲手栽种下的,只为盼着那人早日从北方回来,却不想那人竟为周转些钱,将宅子随意卖。娘生在那里,只盼着死也能埋在那方土地上,在那里住辈子……呵,临死前念念不忘的,也不过是想回去,可惜听到话的只有,那个人在乎的只有生意,只有那些黄白腌臜的东西,身的铜臭,连娘最后面终是也没能见上见,又怎么会去管死后之事?”

苏钰听他番知心知底的话,时不知该些什么。沈森以前叮嘱过景霖不是善类,原以为是个心计城府颇深的,如此看来,却也不过是个被亲人伤的至情致信之人。

景霖肯将番话告诉,便是将苏钰当成自己人般对待,苏钰却更加不安,隐隐觉得不该跟他般亲密,手里握着的那张薄纸也变得沉甸甸起来,只喏喏应声:“景大哥……”

景霖听见他唤,抬眼看他笑道:“唔,都是些过去的事,不。倒是,如今该何去何从?去找沈森么?”

苏钰摇摇头,道:“不去。如今去,只是给他添麻烦,儿需有担当,方可承担。”

景霖听笑,拢手在袖子里看苏钰道:“承担什么?”

苏钰面皮薄,微微红红,却是不肯再往下。

景霖哈哈笑,右手扶着额头几下,道:“知道,去争个官半职的也好,不过受欺负也是要告诉大哥的。唔,下月初安庆府的会试,如今去的话怕是要晚,不如留在京城,派人去向修远先生要封信函,参加京里的会试可好?”

苏钰自是肯的,谢景霖,又劳烦他给安排住处,住着虽不是多么舒服,却好在僻静,来往的人也不是很多,正合苏钰的心意。

景霖修书封,遣小厮马不停蹄的送去扬州府学,修远先生得到信,自然是大骂通,好顿的脾气,只‘最后个好的学生也被人拐去教坏’,话虽么着,却不曾耽误苏钰应试,信函准备齐全,又请京里的学生做引荐,才放心的给送来。

景霖送信来的时候,正巧看着苏钰坐在窗下读书,见他来便抬头冲他笑笑,放手里攥着的书道:“大哥来?”

景霖从窗外递书信给他,并不进去,笑道:“倒是用功,个儿还开着窗,莫不是想让哪个心疼?”

苏钰双手接信函,并不细看,只收在桌子上,对景霖道:“大哥别戏弄苏钰,老远来,进来喝杯茶?”

景霖在窗外向里张望下,却是除张木床,简陋桌椅之外并没什么多余的杂物,心里疼下,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的微微笑着,道:“清净些,不过读书么的也好,修远先生若是知道,怕是最高兴的。”

苏钰想起修远先生那把乱糟糟的白发白胡子,时也笑。不知是大病初愈气色渐好,还是半下午的阳光太好,金色的光映衬在窗上,映衬在依窗持书的少年身上,整个身子都像透着股子鲜亮,越发的生机勃勃,语笑都让人情不自禁……

景霖手拢在袖子里,脚定在原地不肯再前进步,眼睛笑的眯起来,道:“不进去。还有别的事等着忙呢。”再细细的看苏钰回,转身走。

苏钰见他要走,忙从桌前走开要出去送他,“大哥路上要小心。”

景霖听发笑,肩膀耸耸的道:“竟当是小孩子,罢罢,”景霖背着身站在那儿,声音清晰的传过来,“做哥哥的再劝句,凝丸子东西虽是常用在不入流的地方,再早些的时候,出入大漠走丝路的人,缺食少水的时候吃它也是常有的事儿,若是再见着那人,还要多提防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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