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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Extra同人)在下慎二,有何贵干(821)

作者: 烂衣奸少 阅读记录

吉尔伽美什不知道其中的典故,虽然看出凛的态度不对,依旧当成赞美在听。

“你知道就好。拜谒本王的威光是世间最高的娱乐。你就尽情注视本王吧,本王准了,直到星球毁灭的瞬间都要烙印在心中。”

“不行,这家伙没救了。”凛几近崩溃。

“好了,无聊的闲话就说到这里,由你来召唤本王而不是时臣——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是。”说起父亲,凛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落寞。

“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五年前,生病。上次圣杯战争结束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人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我和母亲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治好他,也没有找到病因……”

“是这样啊。虽然是个不怎么成器的臣子,但先容本王致哀。”吉尔伽美什眼睑低垂,静默了差不多一分钟,“上次圣杯战争本王没有一直站到最后,所以也不知道他生病的原因。不过既然他的病因和圣杯战争有关,本王作为王者也有责任——站在那边的女性是你的母亲吧,时臣的书桌上有她的照片。”

“未亡人远坂葵。”葵行了一个很标准的日式礼节。

“很好,时臣的妻子就该有如此气度。”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点了下头,“从今以后,你和你的女儿由本王来庇护,以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名义,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谢过王上。”葵再次行礼。

凛则是不爽地撇撇嘴:“什么王上,这是从者应该做的。”

“免礼。”

吉尔伽美什没有在意凛的话,将目光转向葵的身后,那个已经退到墙角的男人。

“这不是那条狂犬的御主吗?居然敢出现在这里,真是好大的胆子。”

冰冷的杀意侵袭着雁夜的身体,让他感到浑身刺痛。但这样的痛苦并没有让他屈服,他倔强地站着,直视吉尔伽美什。

“好久不见,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

这一刻他想起了他人生中最巅峰,最快意的一场战斗,想起了那个和他同病相怜的骑士。

“那条疯狗呢?不在吗?这么说你不是以御主的身份站在这里?那么是谁给你的勇气用这样的眼神注视本王?杂种就该有杂种的样子!”

“杂种”一词出口的瞬间,雁夜的身体似乎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鼻孔嘴角都渗出了血液,但就是这样他依旧将腰挺得笔直。现在的他不仅代表他一个,还有那个为他而战的骑士,兰斯洛特。

“雁夜!”

“雁夜叔叔!”

葵和凛同时惊呼出声,那份毫不掩饰地焦急让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

“你们的反应……有趣,有趣——这个男人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是时臣的敌人。本王正是死在他的从者手下,知道了这些,你们还要袒护他吗?”

“这些事我们早就知道了。”

凛横移几步,拦在吉尔伽美什和雁夜之间,“父亲和雁夜叔叔都没有瞒着我们,父亲在临终的时候还把我和母亲托付给雁夜叔叔照顾。”

“哦?那个时臣居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看来他那个迂腐的脑子总算变得灵活一点了。”吉尔伽美什有些微的意外,很快又转化为笑意,“算了,时臣本人不在意,本王也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姑且放过你吧。你就好好履行照顾他们的责任,不要做多余的事情——那条疯狗对付本王的战术不是你能设计出来的,疯狗自身混沌的大脑也无法进行这么复杂的思考,你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雁夜的嘴皮动了动,不等他开口,吉尔伽美什继续说道。

“不需要回答,本王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个人还在这里吗?这次会不会出现?”

雁夜这次连嘴皮都不动,就像是戴着一张面具,但这张面具却并没有对吉尔伽美什构成妨碍。

“很好,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不会无趣了。间桐雁夜,告诉那个躲起来的小丑——有什么手段让他尽管使出来,不管他使用什么手段,本王都会将他击败获得最终的胜利。”

英雄王的话是如此的不容置疑,他的态度又是如此的骄傲,那份骄傲,那份耀眼的光辉几乎让雁夜认为十年前的那场胜利仿佛是一场幻梦。

自己的侄子,真的能打败这样的存在吗?

十年前,他和时臣没有把自己和兰斯洛特放在眼里所以有了一线胜机,即使是这样也不过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结局。

现在,他已经有了准备,如果慎二还按照老一套去对付,恐怕不会有任何胜算。

不行,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慎二。但是——这会不会是吉尔伽美什的计谋,他就在等着我这么做。

还有葵和凛,我这么做她们又会怎么看我?

该死,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一刻,雁夜体会到了那句“最强”的意义,那是十年前的他都不曾体会过的压迫感。

曾经敌人脸上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吉尔伽美什的视线,似乎对男人脸上的苦恼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英雄王那鲜红的双眸中闪烁出愉悦的光芒。

第四章 各自的决定

时钟塔。

那,通常应是作为伦敦的观光胜地而被理解的单词。

但是,在魔术师们之间却是意义截然不同的单词。

既是统括了大量魔术师们的“协会”的心脏部位,同时,亦是以培育年轻魔术师们为目的的最高学府。

尤其是那座作为地标的古老建筑更是魔术师们心中的圣地,能在这样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是无数魔术师的梦想。

就在这座圣地的上层,那座古老的时钟的刻度IV所对应的位置,一对正处于人生中最黄金时期的男女站在窗户边,静静地注视着下方的广场,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一个留着深红色短发,穿着西装的干练女人提着手提包路过钟塔前的广场,男人才悠悠叹了口气。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能把人拦下来。”

“拦下来又有什么用?”女人微笑着问。

“明知故问。”男人有些无奈地看着女人,“当然是代替她去冬木,那件圣遗物我一直放在书房里,你随时可以拿走。到了冬木后,你直接去找慎二,只要你不破坏他的计划,他会配合你的——让从者永久留在现世的方法他肯定有。”

“你就一点都不嫉妒?”女人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声音里也多出几分戏谑,“我可是你的妻子。”

“嫉妒,当然嫉妒。”男人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是一种包含着不甘、落寞却不可动摇的意志,“但是经历过那次的死里逃生,我想通了很多事,现在的我只想实现你的愿望。”

“是曾经的愿望,不是现在。”女人摇头,脸部的线条越来越柔和,“你想通了很多事,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每个女人年轻的时候都会做梦,梦见白马王子,梦见帅气的骑士。但那只是一场梦,终究都会醒来的,而且醒来后会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可笑。我虽然不会后悔做那样的梦,却不会再次去追寻。”

“你可以追寻的。”

“追到了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过去的残像。比起过去,我更重视现在,更重视眼前的人还有我们的家。”

“索拉,你真的变了很多。”

男人笑了,如同冬日里和煦的阳光。

曾经的锋芒,曾经的骄傲,曾经的目空一切都因为时光的打磨而变得圆融通达,就像是一把绝世宝剑有了剑鞘。

“你也一样,肯尼斯。”

女人则是一排从容,将自己的韵味发挥到了极致。

这个世界上的漂亮女人不少,但随着时光的流逝,美丽的容颜终会逐渐老去,成为普通女人中的一员。

索拉曾经也是那样的女人,但经过一系列的变故后,她成长了许多。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花瓶,即使容颜不再,她依旧可以靠着她的气质,她这些年的人生积淀成为一朵典雅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