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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男主的绊脚石(79)

作者: 丹漆随梦 阅读记录

他说着就又咳嗽了几声,太子虽然很奇怪宋梓洲怎么会突然帮他,但想着这宋梓洲这么上道便也没出言阻止。

就听宋梓洲不紧不慢,“不若就阮尚书的嫡长子如何,儿臣听闻他是个玲珑心肠的人,想来也是能帮的了儿臣的”

此言一出,只有宋帝一人不明所以,右相沉着一张脸,没想明白这二皇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阮鸿书则是一脸奇怪的看向宋梓洲,心道阮琯溪是怎么跟二皇子牵扯上的,太子也是一脸莫名,但想着终归是阮尚书的儿子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

宋帝笑着点了点头,询问起了阮鸿书的意见,阮鸿书自然是不敢不同意,但还是有些犹豫,

“启奏陛下,臣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臣的这个儿子,自小体弱多病,更有医士断言臣这儿子怕是活不过二十,再者犬子现还在延清庙为臣的发妻祈福一年,怕是....怕是....”

他话还没说完,那头的宋梓洲又开始掩袖咳嗽,声音里平白让人听出一丝凄凉的意味来,

“儿臣刚出鬼门关里出来,听闻我这表弟同我一般幼年丧母,还自小体弱,不免心生同感,不如父皇赐儿臣同他一起去祈福好了,正好近来宫里不平,儿臣自当帮父皇祈求身体安康,国泰民安”

大殿上的几人齐齐就变了脸色,这宋帝以前虽不喜这二儿子,但提及懿心皇贵妃时,总会给安王多些体面,更何况,今日的安王不同之前的安王。

宋帝连犹豫的时间的都没有,立时就训斥了阮鸿书不识好歹,也不管阮世子究竟是不是在祈福,一锤定音,就应了这事。

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没人见着他们虚弱的二皇子那双淡漠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兴味来。

第67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护国公府,姚姨娘待在房内,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去那延清庙内,把阮镜之的头给他剃了,再点上戒疤,让人一辈子都待在延清庙内,再也翻不出半点朵浪花来。

眼瞅着她们这二房刚舒坦了半个月,那晦气的东西就又要回来了,还升的是西凉左侍郎的位置,这等美事,太子殿下本是嘱意她的儿子,现下无端被人抢去。

气的人头风病都犯了,现下正躺在床上,跟她的两个儿子商谋着事情,三人脑袋瓜一凑,阮慕松的脸上出现了点担忧害怕的神色来,“娘,要是人没死成怎么办”

姚姨娘躺在床上,虽在病中,却也是涂了口脂的,红唇一翘,眼神瞧着就有几分怨毒的神色

“没死,也要给他割下半条命来,只要他伤着了些,我就去求老爷给你的大哥把差事谋回来”

她说着,又怜爱的摸了摸阮慕松的脑袋,“你还是心太软了,成大事者就该狠辣果决,就如你大哥一般”

阮慕柏今年与阮镜之同岁,从小在母亲的影响下早已养成了同一副狠辣心肠来,微笑的对着他的弟弟点了点头

“慕松,娘说的没错,你还是太心软了,若日后还是这副菩萨心肠,终会成位我和母亲的软肋,你且看看灵蓉,虽然比你小上一岁,脑子却是比你灵光了不少....只是可惜...”

他说着叹了一口气,连带着姚姨娘都叹了口气,她这女儿虽然什么都好,只可惜一颗心是掉在了安王那里,也怪太子生的不够俊朗,没传的一点好皮相。

可这话,却是说的偏差了些,太子是不够安王俊朗,但放在普通人里,那也是扎眼的存在,可惜就可惜在他遗传的不够优秀。

  这日天气正好,碧空如洗,地坑天罡正在吭哧吭哧的努力把他们家世子爷的东西都收理打点好。

地坑心里高兴,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特别有干劲,把他们家世子爷手里的蓝色封皮书毫不犹豫的取走,就乐颠颠的对阮镜之道,

“世子爷果然没骗我,还真是该回去的时候就回去了,还得了一个西凉左侍郎的职务,奴才曾经听人说,这个职位要是坐的好,就是有了实权的,看到时候姚姨娘还敢怎么诽谤世子爷”

躺在贵妃椅上的少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双桃花眼被沁出了些莹莹泪水,看着慵懒至极,他把地坑手里的蓝皮书夺了回来,声音听着有些哑,是近来开春的时节,得了些小感冒,“蹲下来”

地坑不明所以,但还是维持着脸上兴奋的表情,乖乖的蹲下身子里,正要抬头往阮镜之的方向看去,就见他家世子爷那双白净修长的手,把那被他夺了的蓝皮书卷了卷,立时就敲在了他的脑门上。

地坑吃痛,一脸懵的还蹲在地面上,就听他家世子爷声音清冽,“话多收心,别抢我书”

天罡在一旁收拾东西抽空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的看了看傻弟弟,摇了摇头,就又继续收拾起了东西。

阮镜之无视地坑那看起来很是委屈巴巴的眼神,怡然自得的继续看书,看着淡然,实则细看下来,就发现他是在借着书发呆。

他虽是说过会回到护国公府,但根本就没想过会被宋帝的一道圣旨给召了回去,听说这官职还是宋梓洲亲自给他求他,会跟卫沉有关系吗?

可眼下,阮镜之把手里的书放下,对着天罡道,“你待会从侧门离开,路上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也别回府里,直接去宫门口等父亲,告诉他我昨天夜里做了恶梦,需要派些护卫来送我回去,记得多带上一辆马车”

天罡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他不是他的傻弟弟,什么事情都会想的周全些,人也稳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点了点头,交代了自己的傻弟弟剩余的事情,换了身砍柴夫的衣服,就下了山。

另一头,宋梓洲几人正在书房之中议事,卫沉坐在上首简单的说了下今日上朝时发生的事情,两人对了下口供。

宋梓洲便有些奇怪的看向卫沉,目光里带上了探究,“兄长,你为什么要把阮琯溪放在身边,他虽聪慧,却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毕竟他就阮鸿书这一个父亲了”

卫沉的神色淡淡,拨了下茶盖,看着茶杯里那荡出来的水圈,带着几分意味不明,“不是他终会是别人”

魏怀安赞同的点了点头,“至少阮琯溪同我们还是存着一层关系,且一个活不长久的人确实是好控制些”

宋梓洲闻言,也觉着这个道理说的没错,但问题是他们这边又不是没有预备出来的人,怎么兄长就顺着阮鸿书的话要了阮琯溪,细细想来还是觉着奇怪。

卫沉听了魏怀安的话并没反驳什么,见着神色像是莫许了的意思,薄唇抿了抿茶水,味道先苦后甜,“那边安排的人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人”

说话的是一个娇美动人的女子,正是那日同卫沉一起的其中三人之一,洛倾清,前曲成楼主的养女,现曲成楼二把手,终年一袭白色衣衫,清清冷冷的,像是个冷美人。

宋梓洲点了点头,打开自己手上的折扇把玩了几下,“还是叫下手的人轻点,阮琯溪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这要是一不小心要了命,可就不大好”

魏怀安不太赞同的看了宋梓洲一眼,但也没出言说话,他抬头看向坐在上首静默着的卫沉,却见平日这人都该出言说上一两句话,但此时却是半阖着眼眸,神情无悲无喜,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

宋梓洲也有些诧异的看向上首的人,他虽然跟卫沉已经认了身份,但兄弟相聚的时候是在他十五岁。

这些年里他不仅仅是把卫沉当成他的兄长还当成了如父亲一般的存在,虽然年岁相同,但他的权谋之术,御下之策,为人处世之道,没有一点不是卫沉所教授的。

皇宫内的人只知当年被溺了莲花池的是双胞胎里的弟弟,可当年去的人却是哥哥,他们异卵双生,幼年之时尚且长的一摸一样。

明明他的兄长同他一般只有三岁稚龄,可那年的他,当知道是自己要被溺毙时,只会趴在他的兄长怀中哭,那时的卫沉却只是沉默的摆正了宋梓洲的脸,认认真真的给他擦掉眼泪,告诉他从今往后他就是宋梓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