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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未婚夫他叔(10)+番外

乔韫欢六岁就到了陆家,自那以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车开过了陆家的花园,喷泉。

又开了十几分钟,方才到了陆家的主宅门口停下。

陆家的管家亲自到车门前来为乔韫欢拉开了车门,将大门在她面前打开,将拖鞋送到了她跟前,笑眯眯道:“小姐回来了。”

乔韫欢从小在陆家长大,对于陆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来说就像是个开心果似的,所有人都很喜欢她。

“福伯,我叔叔呢?”乔韫欢却是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问起了陆靖文。

她实在是太想见陆叔叔了。

福伯看着她笑道:“先生正在书房等您呢。”

“好,我知道了。谢谢福伯。”乔韫欢换过了鞋,便是直接上了二楼。

陆靖文书房的门是关着的,陆与昂每次来找他都得小心翼翼的敲门,若是礼数做得不到位不周全,当场就是得给陆靖文数落上一顿。

但乔韫欢来了,却是从来都不需要敲门的.....陆靖文从来也不会防着她。

这是属于她的一点小小特权。

乔韫欢也不敲门,直接就是推开了陆靖文书房的门,兴高采烈的喊道:“叔叔我回来了。”

在死过一次以后,猛地推开门,再一次见到她的陆叔叔,乔韫欢几乎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已是不知有多久不曾见到过这样年轻的陆叔叔了。

陆靖文的身高足有一米八七,他穿着一身极为合身的高定修身西装,正坐在沙发里抽烟,他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但却不是那种俊美的男人类型,在不笑的时候,颇有种肃杀冷硬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

他见乔韫欢门也不敲就推门进来,当即轻声斥责了句:“没规矩。”

但却显得并不严厉,反而有种宠溺温情嗔怪在里头......见乔韫欢进了门,他当即就是将手上的烟给掐灭了。

陆靖文长得有些肃杀,又久居上位惯了,身边不少人都很怕他,就连陆与昂这个侄子和他的生父陆老爷子见了他心里也是要微微打怵的。

但乔韫欢却是一点也不怕他,进了门,就是直接往他身边一坐,娇嗔道:“我就是没规矩,我就是没规矩也是你教出来的,你可得负责纵容我的没规矩,不能赖账。”

很多人都怕陆靖文,但她不怕。

虽然早在陆家住过半年,但那都是婴儿时期的事儿了,六岁时候刚到陆家的时候,乔韫欢人生地不熟,终日哭闹着要找爷爷,找奶妈,陆家当时的下人还不是现在这批,对她这个外头来的孩子不是特别上心,任由她把嗓子都哭哑了,也不怎么管她,还是陆靖文在一次偶然的时候发现了哭得嗓子哑了,眼睛红肿还被保姆怠慢在吃冷饭冷菜也没人喂的她,在第一时间就是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换了一遍,把乔韫欢带在了身边,终日给她讲故事,把她抱在膝盖上哄她,才勉强安抚了年幼的乔韫欢。

自那以后,乔韫欢就缺乏安全感极了,特别害怕再次被大人抛弃,日夜不离陆靖文,就连陆靖文上厕所她也要在外面等着,时间久了点不见陆靖文,她就跟个被遗弃的小奶猫似的撕心裂肺的大哭,完完全全的成了陆靖文的小尾巴。

陆靖文倒也不烦她,一直都对她照顾得特别周全。

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大半年,乔韫欢在陆家渐渐熟悉了,不再害怕了,陆靖文才算是获得了解脱。

陆靖文比乔韫欢大十三岁,乔韫欢刚到陆家的时候,他还是个十九岁的少年,是个学生,最开始的时候,陆老夫人是让乔韫欢管他叫大哥哥的。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是因为陆靖文和乔韫欢太过形影不离了。

陆家下人里就不知怎么的嚼舌根传出了乔韫欢是陆靖文童养媳的流言来.....陆靖文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自那以后他就让乔韫欢改口叫他叔叔,不再叫他大哥哥了。

因为这些,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害怕她的陆叔叔,讨厌她的陆叔叔.....在乔韫欢眼中,她的陆叔叔也依然是这个世上最最温柔,最最好的人。

陆靖文看着乔韫欢撒娇耍赖的样子,什么也不多说,只是颇有些无奈地哼笑了一声:“哼~”

颇有点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的意思在。

乔韫欢静静看着他,想起了自己和陆靖文从前的那些事,再想起自己前世在死前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陆靖文了,当即便是有些委屈地往陆靖文怀里一扑:“我只有在叔叔面前才是这个样子的。”

她只要一想起,自己在那本小说里看过的在自己死后,陆叔叔不惜一切代价为她复仇,却遭到了乔语薇那些黑帮大佬,政府要员,异国王子男人的联合针对,被当做最大最可恶的反派,声名狼藉害死的结局。

就连家产都全被陆与昂夺了。

乔韫欢心下便是不由得一阵后怕。

就算全天下都不要她抛弃她了,乔韫欢也是一直坚信着她的陆叔叔是绝对不会放弃她,不要她的。

只有在陆靖文面前她才有那个任性,骄纵的资本。

因此,她格外的害怕失去这个人。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让你不高兴了,是陆与昂吗?”陆靖文不愧是最了解乔韫欢的人,只乔韫欢往他怀里一扑,才说了一句话,他便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乔韫欢情绪不对,肯定受了委屈,当即便是微微蹙起了眉,关切追问道。

☆、第009章

陆靖文不问还好,他一问出口,乔韫欢却扑在他怀里哭得越发惨烈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

只觉得自己满心满眼俱是委屈。

重生以来,乔韫欢一直以为自己死过一回,早已是无坚不摧了,但直到见到了陆靖文,她方知自己一点也没有变得坚强.....

在他面前犹是那个脆弱的小公主。

“我马上把陆与昂叫来问个清楚。”陆靖文见乔韫欢哭成了这样,眉心当即深深皱起,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将陆与昂叫过来问个清楚。

乔韫欢长这么大,陆靖文就从未见过她这样伤心难过的样子。

他倒要问问陆与昂是活腻了吗?怎么敢?

就连他都不曾让乔韫欢有稍稍的不开心,陆与昂又怎么敢让乔韫欢流这样多的眼泪呢?

乔韫欢和陆靖文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

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对于彼此来说却是彼此最重要最亲近的人了,对乔韫欢来说陆靖文是她最重要的人。

而对于陆靖文来说,乔韫欢亦是如此。

虽然还有个名义上的侄子和父亲,但对于陆靖文来说在陆老夫人死后,乔韫欢就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陆靖文至今还记得,在自己母亲死后,自己旧病复发,自己的父亲妄图夺.权带着一大帮子亲戚逼到了自己的床榻前,威胁自己交出陆氏的股份和控制权,当时乔韫欢才不过七岁,小小的女孩站在他床前,就跟玩老鹰抓小鸡似的,在一堆比她高出那样多,面目狰狞的大人跟前牢牢将他护在了身后。

明明小小女孩自己都已经怕得要死了,还强迫自己和俯视着自己的那帮大人对峙着,声音稚嫩却坚定的叫着:“不准你们欺负我叔叔.....”

甚至在陆老爷子欺负到陆靖文跟前,导致陆靖文病情再次复发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是抓起了茶几上的茶杯朝那群黑了心的大人砸了过去。

凶悍而又坚定的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死死护着陆靖文。

还有一次,陆氏遇到资金断链问题,陆靖文手上的资金周转不开,愁得不行也急得不行,连续好几天晚上把下属叫到了自己家通宵开会。

陆靖文本以为这些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知道。

但乔韫欢却不知怎么地知道了,她悄悄趁着半夜陆靖文熟睡了,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首饰还有心爱的玩具和所有她自己认为能够换钱的东西都悄悄塞到了陆靖文的床边,那时候她还才刚学会写字,还笨笨拙拙,歪歪扭扭的在那些‘宝贝’上放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圣诞老人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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