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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痞(11)

习晖含笑看着他,顺从道,“那好,小澄。”

谢郎澄被他叫得满脸黑线,刚刚打雪仗打得头脑一热却是骤然抓起一个雪球蹦起来往习晖头发上按去,早就看他翘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不顺眼了。

习晖被他冰得一愣,却也不恼。

反而,童心大起蹲下身捧起一把雪也朝谢郎澄扔了过去,加入了这场属于孩子们的雪仗之中。

怎么说呢?

习晖这人对待陌生人时,虽然都挺冷冰冰的。但在面对亲近的人时,还是挺好挺实心眼的,而现在谢郎澄不偏不巧的就成为了他最亲近的人之一。

这么一个下午三个人,倒都是无忧无虑玩得挺开心的。

在嬉戏打闹中似乎已经忘却了人生中的所有烦恼。谢郎澄想,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不用勾心斗角就能各种开心的话,那么不长大也是挺好的。

至少,永远都不用经历这人世间的丑陋。

忘却习扬,忘却苏玉兰,谢耀华,忘却习雅思......谢定国,忘却所有一切的一切自己不想记住的糟心事。

边想着,谢郎澄边捏起了一个雪球往习晖身上砸去,由于年龄问题谢大少现在是在和柏家荣一起联合围攻习晖的,习晖被他俩砸得措手不及满身的雪雾狼狈得很,但即使是狼狈如斯他也一样是不甘示弱的在不断的回击着柏家荣他们的。

咳咳,他的攻击对象主要是柏家荣其次才是谢郎澄。

由于,习晖一直拿谢郎澄当自己人的缘故,还是挺舍不得砸的。却没想到,谢郎澄那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帮着柏家荣一起来砸自己,这叫习老师分外吃味。

虽然,心里是这样吐槽着的,但习晖脸上却是笑得异常灿烂而开心的。

“小晖。”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顿时从三个追逐打闹的孩子身后响起。

习晖听到声音转过身去看,手上本就捏得不紧的雪球顿时化为了雪雾纷撒在了地上,脸上的笑意更是消失得彻彻底底全然被冰冷所覆盖,望着来人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小晖,你一定要这样和爸爸说话吗?”中年人的声音里,带着不知几许意味不明的酸涩。

中年人便是习晖的父亲习斌,那个红色童话中娶了灰姑娘,却又始乱终弃的王子。习斌自从听习扬回去说了,习晖在给谢郎澄当家庭教师以后,就经常有事没事的过来看看他。

但显然,习晖是一点也不愿意看到他的。

习晖垂着头,疏朗浓密的睫毛形成一个极好的弧度,不偏不斜遮住了他的眸光,使他整个人显得阴郁而又尖锐,“爸爸?我有这种东西吗?”

“小晖。”习斌被他说得一怔,连声音都带上了些许抑制不住的酸楚,顿了顿最终却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习晖身边掏出了一张存折来,“你不认爸爸,不要紧。这里头有六十万,你拿去好好收着,别苦了自己。”

☆、第10章 新的一年

彼尽管此之间的关系已经僵持了很多年,但是习斌心里还是极为惦念这个长子的。

尤其,是在知道习晖母子在离开习家以后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以后,他更是愿意使出浑身解数去帮助他们母子度过难关。但又怎奈何,前妻为人清冷看重气节胜过一切,宁可饿死也不肯收他一分钱,更是不愿意交出儿子的抚养权。

习斌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好去强人所难,更何况那个女人还是他愧对的前妻。

所以,习斌只好在私下背着妻子和前妻偷偷塞钱给长子,希望他们母子的日子能过得好些。可习晖,不仅是不认他这个父亲甚至连钱也受他母亲的影响不肯收他一分。

真真是叫习斌无可奈何啊。

“钱你拿回去,我们母子不稀罕你的这点臭钱。”习晖却是看也不看习斌一眼,只目光冷凝的注视着不知道什么方向。

习晖恨着他,并且无法阻止自己去恨他。

习斌拿着存折的手僵持在原地,却是没有收回只是停顿着,“小晖,我们父子之间就非得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习晖没吭声,看着远处的雪景就像没看到他似的。

每次看到自己所谓的父亲,他就打心眼里里的觉得无比做作和恶心。要是真有心的话,又怎么可能只一味的拿出钱来恶心人呢?

至少,也是该有些行动上的客观事实吧。

拿钱来买他一声所谓的“爸爸”,又算怎么一回事?

习晖恍若未闻,半点也不顾及习斌转身就走。

习斌维持拿着存折的姿势不动,看着习晖越走越远的背影,万分尴尬的唤声,道,“小晖。”

就在习斌不知如何是好,习晖越走越远之际,谢朗澄却是一把上前从习斌手中接下了存折,“叔叔给我吧,我去转交给习晖哥哥。”

“啊。”存折被谢朗澄猛地一抽,习斌猛然一愣,看着眼前的孩子好半晌没反应过来,伫立好一会,方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向了谢朗澄,“好,那叔叔就拜托你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习晖骤然停住了脚步既没往前走也没回过头。

“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了。”谢朗澄接过存折,答得颇为小大人似的不以为意。

坦白说,谢大少并不知道习晖和他父亲之间有何纠葛,更不清楚他们的关系为何冲突到了这种地步。他只是觉得在这种极其需要钱时候,有人给钱不去接完全就是傻逼的行为。

再说了,这点钱对习家而言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无伤根本。习晖不花,难道要去省下给习扬母子花吗?只怕这点钱都不够他们用一天的吧。

既然,这辈子决定了要和习晖站到一挂,他谢大少就不能看着他吃亏不是?

“呶,拿好了。”谢朗澄将手中的存折往习晖怀里一塞,面对他几乎被冰霜掩盖的情绪恰似毫无所觉,显得颇为不以为意。

谢大少这人对兄弟朋友还是颇为仗义的,这点小忙帮起来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嘛。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稀罕他的这点臭钱吗?”可相较于谢大少万里无云的好心情,习晖的心情相对而言的可就不怎么好了,连出口的话语都带上了不经意的戾气,质问似的望向了谢朗澄。

习晖的情绪中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被习斌施舍在年少的习晖看来简直是这世上最难以忍受的事。

“可是,你需要啊。不是吗?”谢朗澄站在习晖眼前不动,对他眼中的各种情绪恍若未睹。

作为一个将近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在谢朗澄看来。为了争一口所谓的气,去让自己去吃些无谓的苦头,实在是一件很无聊且幼稚的事。

无论,眼前的少年看上去多么的成熟早慧,做出这样的事都很幼稚。

又不是收下了这笔钱就成了汉奸卖国贼,不收难道能改变他是习斌儿子的事实吗?

习晖偏过头不看他,只望着一望无际的雪景发了会愣,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长叹了口气,似是立志般坚定,道,“总有一天,我能挣到比这多百倍千倍的钱来的。”

“我相信。”谢朗澄答得倒也极为坚信不疑。

未来政治舞台上诧叱风云的习书记嘛,他又有什么不信的呢?只不过,现在这位未来的大人物看上去还颇为嫩头青,没有成长起来罢了。

习晖微怔看着满脸信任的谢朗澄,陷入了迷茫和难以置信。

“但在此之前,你首先得把这笔钱给收下来。因为,这不是你爸施舍给你的,而是他欠你的。抚养你本来就是他的责任,这钱你不收,难道要去留给习扬用吗?”谢朗澄认真的看着他,说得信誓旦旦头头是道。

他知道,习晖并不是一出生就是那个前世在政坛上诧叱风云的习书记的,他是在经历了母亲的惨死和后母的恶毒以后,方才在习老爷子的栽培下彻底成长蜕变起来,并打算同习扬一争胜负成为习家领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