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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痞(17)

“乖,来叫声习老师听听。”习晖百忙之中抽出了个空闲来,回过身猛地一摸谢郎澄头顶碎发,眼神之中一时竟不知倾泻出了多少暖意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越来越喜欢和谢郎澄相处了。

谢郎澄卷着被子在床上直打滚,看着习晖嘴角微抽,却是一把拍掉了习晖的咸猪手,“泥煤。”

不知从何时起,这货已经崩坏得越来越严重了。骚年,你的面瘫去哪里了?谢郎澄简直难以吐槽,他们明明一个辈分,这货想占自己的便宜让自己叫他老师简直做梦。

被他没轻没重的猛地一拍手,习晖去也不恼反而抬起手缓缓从他的发际线一直不轻不重挠痒似的向下抚摸了下来,抚摸过他的额头眉眼睫毛鼻尖乃至唇畔,方才停顿了下来。

整个房间里的时间都似乎静止下来了,连空气都有些致命的稀薄。

谢郎澄被他摸得有些莫名,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只觉现在的气氛......莫名的有些暧昧,“你......你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谢郎澄只觉自己的心跳顿时加速了好几十倍,都要被他吓死了,这气氛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好孩子,是不应该说脏话的。也许,你现在会觉得很个性,但真的不好。”习晖停住指尖,轻轻的摩挲着谢郎澄干涩得有些蜕皮的唇瓣,来回游走在他的唇线之上。

习晖的眸子黑得几乎叫人看不透彻他的心思。

不明白自己最近到底是怎么了,看着这样一个属于少年且形状并不优美的唇瓣,他竟然有了亲吻上去,把舌尖伸进他嘴里去尝一尝味道的冲动。

“去你的。”得到他的答复以后,谢郎澄霎时松了口气又有些懊恼于自己的联想力丰富,极度没好气的一把抓下了习晖在自己脸上胡乱游走的手。

老子都被你吓死了,好不好?没事摸毛线摸啊,要不是你老子会胡乱联想出些什么有的没的吗?望着习晖那张面瘫脸,谢郎澄只觉自己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

习晖望着他,越发觉得他可爱的厉害,鬼使神差的竟凑了上前去在他脸颊上烙上了一吻。原本是想直接烙在唇上的,幸好在最后一刻恢复了理智,转而将这一吻烙在了脸颊。

谢郎澄被他骤然吻得一哆嗦,一把将他推了开来,不自然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你干什么呀?你?”

他都要被这个崩坏的货搞到精神分裂了,好不好?

“晚安吻呐。”习晖看着他炸毛的模样,勾出了一抹无比暖意的笑容。

谢郎澄直接抱起一个枕头,就朝习晖砸了过去,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大家都是天朝人,晚安吻个毛线啊?晚安吻?跟洋鬼子学个什么玩意的东西。”

大少喂,您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前世在洋鬼子的国度留学了那么多年,晚安吻什么的你害羞不能接受个毛线呐,您!

☆、第15章 出游游乐

谢郎澄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伸手不见五指只叫人大脑一片混沌。他动了动身子,就下意识找起了衣服来,却骤然发现自己此刻被人拦腰圈固在怀中动弹不得。

谢大少当下却是被骇得不轻,生怕此刻自己一睁眼,又再度回到了刚发现习雅思和谢耀华奸*情的那段糜烂时光里去,重生以来的点点滴滴都不过是南柯一梦的幻觉。

“啪”得一下,惊魂未定的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转眼看向正将双手环箍在自己腰上人的面容,以及自己比前世缩小了一倍多的手掌以后,方才松了口气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

这一切都不是梦,他没有回到噩梦般的从前,这样的感觉简直是太好了......

“这么早?干什么?”习晖显然还没睡醒,被强光骤然刺眼以后,才不得不睁开了自己迷蒙的睡眼,边抱怨着手上还越发加紧了环抱着谢郎澄腰肢的力度。

昨晚他在这里看完文件以后的时间实在是太晚,在打了一通电话回去给叶雪洁以后,就被谢郎澄半胁迫的邀请着住下了。尽管,谢家的客房被打扫得很干净,可客房的床上却是华而不实的根本没铺上床单被褥,于是乎习晖就只能跟谢郎澄挤上一张床了。

反正,都是男的。

谢老爷子和谢郎澄对这点小事,可谓是半点也不在乎,谢大少甚至觉得有个人可以暖床还挺好。

“早毛线的早,都六点半了,好不好。”谢郎澄看也不看他,只低头一把拍开了制衡在自己腰上的咸猪手,拿起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套头穿了起来。自从开始到公立学校读书后,谢大少瞬间养成了规律的生活习惯,不再日夜颠倒一到六点半就生理性的驱散了睡意。

然而,对比起生活规律被矫正得如此如此良好的谢大少,一直在读公立学校的某人显然很不自觉。习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对谢郎澄是时间观念颇为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反正,今天是周末,这个时间还早得很呢!”

习晖说完,便又一次将手不经意的制衡到了谢郎澄腰上,谢郎澄腰间的肉十分柔软抱上去有明显温热的触感,很好抱。比自己用过的各种抱枕,效果都要好上许多,习晖很喜欢这样的触感。

在自己孤单寂寞时,发现身边不止自己一人还有活物的触感。

心下微动的同时,习晖拥抱的力度也就越发紧了。搂着少年的腰,习晖总觉得这样就能自以为是的欺骗自己这个少年和这样温热而美好的触感,是属于自己的了。

“靠了,你抱什么抱呀?小爷又不是抱枕,要睡你自己个一边睡去,我可是要起来了。”谢郎澄半点也不解风情,却是一把挣脱习晖的制衡,吐槽起了这厮的恶趣味起来,“小爷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大的人睡觉还需要抱着抱枕才能睡着的呢!习晖小朋友。”

习晖刚刚睡醒,颇有种失去往日干练的萌感,他歪头想了想十分认真的看着谢郎澄,却道,“你比抱枕好抱。”

“泥煤!”谢大少觉得除了这个,已经没有其他词语能够充分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看着习晖这厮,谢大少心下都难以吐槽了好不好?

果然,逆境之中生长出来的人才就是比较容易变态抑或产生恶趣味的,不如他谢大少这么根红苗正!习晖这面瘫货,摆在平时乃至摆到他自己长大后,还真就挺叫人看不出他会有如此卡哇伊的兴趣爱好,居然不抱着毛绒玩具抱枕就睡不着觉。

不过,换个思维模式去看。

谢郎澄想,这大约就是另一种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吧。这样转念一想,谢大少又有些该死的心疼起了这个少年来。

一方面是,处于对习晖人生际遇的同情;另一方面则是,他们在某一种心态感觉上的同病相怜,看着他谢郎澄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虽然,成长的大环境和本身性格以及际遇不同,但不可否认在很多地方他和习晖都是有共同点的......例如,对于父母亲情上的缺失,例如,对于不公平待遇的不甘心等等,只不过是他们对于事件的表达和发泄方式不同罢了。

所以,在重生归来以后。

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才会因为谢郎澄无比渺茫的一次靠拢和如此狭小的一个契机,达到如今这么亲密无间的程度。因为,在心内最柔软的的一个地方,他们都是渴望着被人关心和去爱的。

“喂,我说,习晖你今天有什么别的安排吗?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好了。”谢郎澄挤好牙膏,一边将新的牙刷递给习晖,一边道。

谢郎澄总是觉得,在这样的境遇之中。

他和习晖是应该互帮互助同舟共济的,尽管他已经走出了那点卑微到渺小的渴望旁人关心和爱护的狭隘心思。但习晖还没有走出来,他就觉得自己该去多陪陪他。

“我没什么安排,你想去什么地方?”习晖从房间里边应着声边走了出来,看到谢郎澄已经帮他放好漱口水挤好牙膏,着实愣了愣停顿半晌,方才接了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喃喃自语道,“你真贤惠,真是挺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