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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痞(4)

但谢郎澄坚信,今天发生的事对于他们友谊桥梁的建筑绝对是有帮助。

“习大哥你没事吧?”谢郎澄走上前去,为了表达自己足够的善意,伸手想要扶起习晖,却没想到会被习晖一把躲开,谢郎澄顿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献殷勤被拒什么的,最丢脸了。尤其,这个人还是你前世的死对头。

习晖躲过谢郎澄的手,虽是有些狼狈却是硬生生的用手掌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一抹自己嘴角的血渍,有些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习晖认得谢郎澄,貌似是习扬的小跟班加学生,也是个出身高贵的红三代。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碰上,习晖一点也不认为会是个巧合,没有哪个大少爷会无聊逛街逛到这种地方的。

“咳,别管我来干什么,你还是先把你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谢郎澄望着他那张挂了彩的脸,觉得就算他不疼,自己看着都要疼了。

习晖愣了愣,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再反驳打开租住房屋的门,收拾起了伤口来。

谢郎澄跟他进了屋子,坐在桌上捧着一只年代久远的茶杯,看着寒冷阴湿的房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坐着,等习晖收拾好了被揍的伤口,这才憋不住开口,问道:“习家难道就让你们住这样的房子吗?”

怎么说习晖也是习家的孙子,就算他父母离异也是该给赡养费的吧。坐拥万贯家财滔天权势,怎么会让自家骨肉过这种日子呢?难道......习晖不是亲生的?这不可能吧,这。

“习家该给的都给了,是我妈坚持一分钱不要,只要我的。”习晖没心情搭理他,只迅速的整理着医药箱,道。

“这,为什么呀?”谢郎澄不解的问出了声。

却没得到习晖一个字的回答。

话出口良久,谢郎澄这才隐约记起,前世关于习晖那个灰姑娘母亲离婚之时,极其有气节什么都不要只要求带走儿子的传言。但挺归听了,谢郎澄却不觉得习晖的母亲蠢笨,反而觉得她很聪明连孩子都带走了,钱还能没有吗?

可是,如今谢郎澄看着这四转家徒四壁的环境......当真是不得不相信,习晖他妈挺一根筋的,就真的只从习家带走了习晖啊。

这到底是傻呢?傻呢?还是傻呢?

自己傻不要紧,别连累儿子啊,这横看竖看的都过这种日子了,总是该把孩子送回习家了吧?可偏这习晖的母亲还在干熬着,害的儿子受这种罪,看着习晖脸上的伤,谢郎澄表示极度不能理解这种母亲的奇葩思维。

生孩子,难道不是该让他过上好的生活吗?谁家会把儿子从天堂扯出来,往地狱里拉的?谢郎澄没有母亲,只能说真心没法理解啊。

“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习晖收拾好东西,很快旧话重提,语气之中还是无尽疏淡。

“咳,我就是就是......”谢郎澄坐在原地,看着习晖却是好半天找不准措辞,本来他是想说‘你也讨厌习扬我也讨厌习扬,不如我们连成一线吧’的,但是看着如今千年冰山似的习晖,饶是谢郎澄脸皮再厚也是如何开不了这个口,“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你说点话。”

习晖微诧,停顿了下,如何也抓不住这眼前少年的意图,却又觉得没必要去深究:“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先回去吧。二十万我会想办法还你的,连本带利。”

他不习惯接受旁人的好意,因为,好意背后所掩藏可能是无穷无尽的恶意。哪怕,对方只是一个少年,习晖却也是不得不掉以轻心。

谢郎澄自然是不想走,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习晖,这辈子又想着同他连成一线,又岂能这么轻易的就掉头跑了呢?面对习晖的逐客令,谢郎澄情急之下挤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其实,我来这里,是想请你做我的家教。习大哥。”

“家教?”习晖听了这话,方才转过身子,面向了谢郎澄,“你的家教不是习扬吗?”

☆、第4章 换个家教

“这不是辞掉了,正打算要换一个吗?”谢郎澄干咳几声,一时之间有些找不到理由和他解释,总不可能说自己是因为同情他,“反正呢,你欠的我替你还了,你晚上有时间过来给我当家教一直当到我大学毕业为止,咱们就算两清了,你看这样成吗?”

谢郎澄今年才十一岁,正在上相当于小学五年级的课程。做他的家教做到上大学为止,也就是七年,七年挣到二十万肯定是不亏的。

况且,等他到了读初中的年纪,家里肯定还要给他请老师抑或安排到专门的学校里,到时候家教也就是可有可无的辅助性工作了,做起来肯定费神的。

习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不透他的意图,问道,“为什么会想到我?”

他不认为像谢郎澄这样的世家子弟,会因为找不到家教而发愁。那么,又为什么会选择他呢?

“那什么,听习爷爷说,你成绩不是挺好的吗?次次考试都是全校第一名,我就想着要换家教的话,你应该行的。”谢郎澄转了转眼珠子,只能生拉硬扯着找理由。

苍天可见,要和一个冰山面瘫套近乎拉交情,可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啊。

习晖却是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垂眸望着自己的鞋底,“原来是他们和你说的吗?”真没想到,那些人还能想到自己。

谢郎澄看着他这副冰冷之中却又带着点落寞的神情,心头微微的有些酸涩得发疼了起来,有些想要上前去安抚他,但却又知道习晖孤傲的习性,只怕是不希望旁人上前去看他的落寞吧。

强行压抑住了自己上前去宽慰的*,谢郎澄干咳一声,又看了眼大门,道,“你要是同意的话,那么咱就算是说定了。我明天晚上七点,等你过来上课。”

他谢大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么压抑的氛围下,同习晖这么个冻死人的冰山共处一室了。

“好,我明天会准时过去的。”习晖低着头,没看他,有些疲乏的应道。

他实在是太需要钱了,无论是谁给的,也不管这个给钱的人是不是要同习扬一起来戏耍他,能够把钱还清才是他目前人生中最需要完成的目标。

事实上,如果,今天不是谢郎澄出现的话,习晖甚至已经打算好了,每天放学回来要去外面打工还钱了。

二十万,打工的话他根本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得清。

谢郎澄的出现恰恰给他带来了这么一抹生机,他想,就算这真的只是那些富家子作弄他的把戏又如何?只要能把钱还清,又算得上什么呢?

坦白说,在看到这样落魄的习晖之时,谢郎澄的心境还是很复杂的。

从前在他眼里,习晖虽然素来沉默寡言绷着一张面瘫脸不说话,在一批挥霍高调的红三代里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但谢郎澄一直以为他们该是同一种人的,毕竟从出身上而言是差不多的,都是靠着祖上庇荫得到了许多常人不能得到东西的人。

所以,在习雅思告诉谢郎澄,她小时候受过习晖这个异母大哥的欺负以后,谢郎澄当即毫无保留的相信了。

可在今天,看到这样的习晖以后,谢郎澄却是不得不大骂自己是个傻逼。

人呐,永远都不该只靠着自己的主观判断,去听信一面之词啊。

自己前世待习雅思和习扬,谢耀华那么好,他们却毫不留情的送他谢大少上了西天;自己和习晖针锋相对,到头来在他落魄时,习晖却是唯一一个提点自己可能中了谢耀华他们圈套,想要帮自己东山再起的人。

可自己,却还是傻逼的选择了拒绝,直到被最信任的人送上西天。

这辈子苍天垂怜,给了他这么个重头再来的机会。就暂且不论,在对付习雅思习扬的立场上自己合该同习晖站在同一个阵营,就看在他前世以德报怨提点自己这个纨绔,还愿意助自己东山再起的情面上,自己就不能看着他过现在这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