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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12)+番外

“这个……”萧常不明白,这走奏折从何而来,若是奏折所言属实,自己脱不了关系,怕是死难以善终了!越想脸色越发得难看。

“买、官、卖、官,当朕是昏君不成?”元敏一字一字的吐了出来。

买官卖官,原来如此!大臣无人皆吓出了一把冷汗,谁不晓得,前朝的灭亡时,就因买官、卖官盛行,以致贪污腐化横生,天下无书生,朝廷无士可用。世人言,前朝亡于次。今开国皇帝,下令撰写前朝史书时,把前朝灭亡的原因中,把这条列在第一条,以戒后人,在朝廷立法中,买官卖官其罪与逆反同等,这可是非同小可。

元敏能不怒吗?只有昏庸之君,才能出现这等现象,元敏何等自负,她坚信,大颖王朝能在她手上得到空前强大,但是这等龌龊事竟让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孰不可忍!

“这次科举,我等严格把关……理应……不该出现……”萧常回得战战兢兢!他不是完全有把握,他把重点皆放在了一甲进士里面,但是后面的,皆由底下的人负责。若是底下的人做了些出格的,自己怕是难辞其咎。只能希望这奏折所言不是真的。

“难不成是空穴来风?至开国以来,何有此说?不论真假,必须得彻查。”元敏余怒难消,且不说是真是假,但是出现这种说法就不行,动摇民心。

萧常不敢再说,再说怕是恼怒了皇上会被直接拖出去斩了。

“萧常,这次再由你负责,这次如果再让朕失望,不仅仅关系到顶上的乌纱帽,还关系你九族的性命,刑部全权辅助,势必一个月内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

有些人是松了一口气,则是一些跟科举不相干的人,而有些人则是愁眉不展,谁到知道,这次事情要是办不好,轻则丢官职,重则连命都有可能丢,而愁眉不展的人就占了一半,不仅涉及出题的考、监考的、阅卷的、还涉及吏部等分派官职的官员,人人自危。

彻查的第一部,就是把这次科举的卷子都得重阅,三万份啊,不过庆幸的是,所有可科举的文章,都没能,都保存在文渊阁附近的文库里,不然就难办了。但是就仅仅从新阅卷都得花上半个月。一个月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这小小的奏折,震动了整个朝廷,皇帝的高度重视,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这奏折从何而来?从小小的小县城的一个九品县令那里来的。话说,这个县就是宫岁寒所生地,宣和县。起因却是小小的一个打赌。

大家能否记得,张员外和李员外曾打赌说,宣和县绝对出不了进士,但是,事实上,宣和县出了两名进士,一个是宫岁寒,一个是张秀,一个是一甲进士,一个是张员外的祖亲。张员外这下可是得意坏了,原本以为会输的打赌,竟然赢了,还有意外惊喜,得意之余,竟向李员外要两万两。这李员外可就不干了,本来输了,心情就不爽,评什么你还想要两万两,一万两就该偷笑了。张员外说了,你不是说出不了一个,现在出了两个,就应该有两个的份,他也要赏两个人的份,赌注自然要两份。李员外自然不干,就送去了一万两。张员外就干起仗势欺人的事了,就写了一封信给李员外,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送钱来行,你就等于得罪了两个进士,一个是一甲、一个是自己的祖亲。李员外只是一般百姓,除了有钱点,没有啥特别的,民不与官斗,惊不起吓,就真送了两万两。送完之后一股愤恨之情难以咽下,越想,越是吃不下放,明明他们县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书生,怎么可能会中进士,而且一中就是两个,越想越不对劲,然有一天听戏,偏偏听到前朝亡国史,歪脑筋一动,就写了一封信给县令,说张员外买官,总之无中生有写了一堆。

若是县令是个稍微正常的人也就得了,随便一打听,都知道,李员外只是输了钱不服气,无中生有,绝对不会往上报。偏偏县令是个死脑筋,不然就不会已经快六十岁了,当了三十年的小县令依旧还是小县令。这个死脑筋一看,买官卖官,可不得了,可是件大事,没细想就往上面上折子。

好巧不巧,接到折子知府,是个自负的人,本认为自己一定能进一甲,当是当年科举结果出来,是二乙倒数第三名,对他是个打击,一直觉得科举里有猫腻,但是苦无证据。这一看,果然如此,一高兴,也没细想也就也上折子给上面。

接到折子的人,这就正常了,是一个五品的御史刘赦,看折子从县令那里出,而且经过知府,心想应该是经过查证的,不然不会往这里上,既然有这种事,一定要上报给皇上。这样,一封没经过查证的奏折就到了元敏手中。

这样一封奏折引起了滔天骇浪,这是出乎意料的,而牵扯出一些人和一个天大的秘密,却是元敏以及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第 13 章

第13章宫岁寒摸着自己的心脏,是不是自己也得了绝症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宫岁寒心里一阵发寒,她是怕死的。

事情是这样的,早晨,元敏,从朝堂上回来就没理过自己,而一直在皱眉思考,之前有过这种情形,但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彻底忽略。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感一直都很薄弱,但是知道归知道,心里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被打破了,刑部来人。

“皇上……”刑部尚书小心翼翼的说道。

元敏皱眉,“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

“那个……宫书佐跟这次……”刑部尚书不敢说,宫岁寒虽然压根不过是个小人物,但是毕竟是在皇上身边的当差的,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要动皇上身边的人,自然要请示一下皇上。

“不想说,就给我出去!”见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元敏就有些烦躁,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臣怀疑宫书佐跟这次买官、卖官事件有关,想请回刑部协办。”见皇上有些不耐,刑部尚书,赶紧说一口气说完,还尽可能用委婉的语气说。天知道,这件事情,宫岁寒是脱不了关系的,说是请回去协办,实际上是押回去审。

宫岁寒,听他这么这么客气的说法,还真的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买官、卖官,那是啥东西,跟我啥关系,一头雾水。

“宫岁寒,这样的人,多一个无妨,少一个无差,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元敏说完,转身看向窗外。

宫岁寒听完,突然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揪起似的疼,明明是自己壮得跟牛死的,怎么就突然疼了。她从来不认为,一句话可以让人心痛了。在感情上,她是迟钝的,当年据说暗恋先生,都是路芳跟她说。

刑部尚书一听,就放心了,看来,这个宫岁寒,在皇上心中什么分量,皇上既然这样说了,那就照程序来。

“来人,把宫岁寒,押回刑部。”这才刑部尚书的架势才出来。

宫岁寒没明白,怎么这位大人的态度怎么就来个大逆转,宫岁寒头皮发麻,似乎惹上什么麻烦了,她求救的看向元敏,但是见到的却是元敏的背影,异常的冷漠,心里又是万分低落。因为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皇上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吧!直至后来,她想起这一幕,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疼。

宫岁寒就这样被架走了,一点反抗都没有,也无从反抗,而且她也不擅长反抗。

“明明胆小怕死的人,怎么就没见她求救……”元敏喃喃自语,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是她心里知道,即使宫岁寒求救了,结果也会如此。

“皇上,你明知道,宫岁寒这样的人不可能跟这事有关!”林仲文有些激动的说道,此刻,他如果不管宫岁寒,就没有人会管她死活。

“仲文你态度过激了,朕不管她跟这事有没有关系,但是毕竟牵连进来了,就必须得察。”宫岁寒对于林仲文来说,果然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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