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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67)+番外

“当时你说探子回报,井易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真是奇怪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不过也不无可能,朕已经看走眼了一次了……”元敏说道,井易,你真的是太让朕失望了。

“嗯,岳雄是兵部的,萧景是刑部的,他们救了井易,也不是不可能。”言拓点头,不过,井易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确实让人很意外。井易那样的偏偏公子,出生、修养、气质跟那些真的是没有丝毫共同点,他以为,井易要东山再起,也找一些档次高些的人。

“言拓,你就没想过,萧景的背景吗?你做事,就是没有仲文细心,若是仲文,他必定猜到了吧!”元敏意味深长的说道,林仲文,朕倒想看看,你要站在哪边?

“皇上,这跟仲文什么事,你批评臣,扯上仲文做什么……哦,臣明白了,萧景的老婆和林仲康他娘是姐妹,也就是说萧景后面的势力是林仲康,那仲文有没有参与?”提到林仲文,言拓才想起林仲康,井易和林仲康扯在一起,妈呀,那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言拓觉得事情大条了,要是林仲文也有,那才真正大条,说明林家也参与其内了,林家有份,那其他世家呢?那牵连该有多广呢?想来,言拓觉得大脑发胀,皇上怎还这般平静,一边有段家,一边有林仲康,不正是内忧外患吗?

“仲文,朕不知道,但是言拓,你紧张什么?”元敏看着言拓如临大敌的样子,还久没见言拓如此了,真是稀奇。

“臣不是紧张,只是觉得要慎重,臣觉得皇上现在先把段家搁一边,专心对付井易和林仲康。”

元敏笑着摇头,否决言拓这个建议。

“那皇上打算怎么做呢?”言拓追问道。

“再说吧!你先下去吧,朕有些乏了。”元敏并没打算现在告诉言拓,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元敏是不会说出答案的。

“皇上……”言拓还想说,元敏摆手不打算让他说下去,言拓只好作罢,可恶,皇上到底打什么算盘,他就是觉得不安。井易曾是元敏的太傅,元敏斗得过井易吗?言拓担心!

“訢若……”宫岁寒欲言又止,真不像平时的宫岁寒。

元敏也奇怪了,最近宫岁寒,真是奇怪得很。

“怎么呢?”元敏随口问道,见不惯,宫岁寒这幅死样。

“你能不能不大婚呢?”宫岁寒问得小心翼翼的。很多东西,她从来没想过,现在突然冲到了眼前,真的是令她惊慌失措。

“你听谁说的?”元敏眯眼问道。

“皇宫上下,都是这么传的,他们说,皇上年底就跟那个独孤将军大婚……”宫岁寒越说越小声,越说越难过。

“大婚,朕怎么不知道?”元敏有些生气,皇宫中这些奴才,胆子越来越大了,背着主子说是非。

“真的?”宫岁寒眼睛发亮的问到,訢若不大婚了。

“没有人,能勉强朕做不喜欢的事。”元敏心里决计是不会承认,这是为了宫岁寒。那些大臣,随他们上折子,自己留中不应,他们也没法子,还能推上一些时间,但是能推多久,元敏心里也没底,或许到时候立一个自己可以控制的名义上的皇夫……算了,这些闲杂事,以后再想,伤脑的何止这件事情,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可真累啊!

“不立就好!不立就好!”宫岁寒边说,边傻笑,只是笑的后面,还些说不清的情绪,宫岁寒忽略不去管,因为她知道若是继续想,那也一定不是能让自己高兴的事。

“宫岁寒,替朕揉揉肩膀,朕觉得有些累。”元敏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井易,想起他,元敏心里,觉得一些愤怒,一些难过,还有一些,过去的记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但是想起来却心里发疼,从来不敢想,今天却一次性的想全了,这样她才能下第二次决心,杀了他。自己果真是无情至极,元敏自嘲的想到。

訢若虽然紧闭着双目,但是眉头却紧皱的,似乎有天大的烦心事,宫岁寒很想把她眉眼间的忧愁给抚平。訢若心里有事,却总憋在心里,那样,自己会更难过的……

元敏陷入了很久以前的记忆。

第一次,见井易,她五岁,而井易十三岁。立储君后的两个月,父皇的生辰的宴会上。

十三岁的井易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父皇指着他说:“世人只知道,言家大公子言瑜是京城第一个公子,却不知道,井家的井易,日后必定能取而代之成为京城第一公子,井易你当元敏的侍读。”元敏的第一个侍读,就是这样来的。

“井易,你别告诉父皇,我今天偷哭了,不然,父皇定会不高兴的,可是这么多,我读不完。”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一点都不喜欢当储君……

“公主别哭,别急,慢慢来,我替你想想法子。”井易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元敏轻轻的拭去,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心疼她,年仅五岁,这么多的书要看,还要写读后感,自己五岁时,每天要读的书的量,还不到这里的一半,皇上对公主太严格了。

那年井易花了三个月的功夫,学会了元敏的笔迹,读后感,有一半是井易写的,然后给元敏看完,以备元刚抽查。要知道,这事,要是让元刚知道了,井易处境会很难过的,但是井易心里知道,却依旧帮着元敏。

“我的公主,我会守护你的。”井易说过最让元敏感动的话。

“父皇说,我要成为最强大的人,最强大的人,是不需要别人守护的。”元敏好强的反驳到。

“呵呵!井易的公主最厉害!”井易那时就会微笑,如白雪般,纯白,令人舒适。

“井易到底是为什么?”元敏愤怒的问井易,她不信,井易会背叛自己。

“君临天下谁不想要?”井易依旧是微笑,笑得那般优雅,没有一点失败的落魄。

“朕不信你也这么想,难道以前都是假的?那也太真了?”元敏眼角有些湿

“假做真时,真真假假,我分不清了,这才最厉害不是,自己分不清,别人也就更分不清了。或许有过真,但是真得不够分量,你的分量终究不如天下的分量重!”井易依旧再微笑,从前给自己温暖的微笑,今天却让自己发寒。

“是吗?这天下,真有这般重,朕是明白了。”元敏也回以微笑,但是很冷。

“帝王,最忌妇人之仁!”元敏记得这是井易教她的,也许,应该如此。元敏离开后,就下旨,立即处死井家九族,一个不留。

第 70 章

第70章“朕睡了多长时间?”元敏睁开眼睛,就看到宫岁寒的脸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看到她眼中除了自己,再无其他。元敏不知道,这份专注,是来自宫岁寒心中的不安,连宫岁寒自己都不清楚,只是觉得,好像从八月十五后,心里就不舒坦,总觉得事情会一件一件的来,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若说,以前宫岁寒最怕什么,死亡和寂寞。话多,是因为,安静下来,感觉会很孤单。但是现在,死亡,不仅仅是自己的死亡,更多的是自己身边爱的人的死亡。死了,什么都没有了!然先生死了……

但是现在,宫岁寒发现,以前害怕的现在依旧害怕,而且似乎还变多了,她害怕訢若大婚,她害怕訢若觉得自己可有可无,她害怕……

但是宫岁寒是一个很会趋利避害的人,直觉知道越想会越让自己害怕,所以干脆不想,不去管,但是潜意识的不安,却是无论如何都消除不了的。

“三个时辰!”宫岁寒再次欲言又止了,梗在嘴边却没有问出口,宫岁寒开始会藏心事了。宫岁寒想问元敏,她是不是梦到了井易,因为她听到了三次“易”,两次“白痴”,虽然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訢若说梦话。“易”,宫岁寒条件反射想到了井易,而“白痴”却没有想到自己。若是真的梦到了井易,是不是意味这訢若还喜欢着着井易,宫岁寒想到这,心里觉得很酸,而且连眼睛也开始泛酸了,但是却是硬生生的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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