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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196)+番外

其实李景朝想过的日子,其实屠十魅当日把他过继在李持月名下,便已经是铺好了,若是李景朝要像九媚那么蠢,就让他这么过吧,显然李景朝并不像九媚,屠十魅觉得应该有更大用途。她近年来,在屠家后辈里,也提拔了一些人,这些人,日后皇帝必不能容,为保屠家不被屠杀殆尽,李景朝到时候或许能提供一些庇护。

其实屠十魅扶持屠家,倒不是有意为之,她清楚的知道屠家人现在被提拔的愈多,其实祸患越重,到时候可能便是灭门之灾。虽然她知道提拔屠家,至少自己是有利的,却也没有大肆提拔,只不过屠家藏到权利,荣华富贵的甜头,自上而下自是都想沾上一沾,她娘亲为屠家后辈的前途可不止一次修书入宫,她若再不封官,就显得不孝了。屠十魅收到第三封书信后,冷笑之后就遂顺了他们的意,把侄子们里可用的都封了官。屠十魅看来,她娘再精明,眼界也只是乡野村妇,只看当下利益,看不到长久的隐患。屠十魅看来想要多大的荣华富贵,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她唯一有为之铺路的,便只有九媚。

百年之后,她便护不了屠家了,终有些不忍,毕竟若不是自己,屠家大概会世世代代的当屠夫,却也能享小民之福,所以才宣李景朝入朝。

“李持月的主意。”屠十魅说的是肯定句。

“是母亲的提议,景朝觉得应是如此。”李景朝如实承认道,他想在他姨母看来,他大概毛都还没长齐,还是少玩一些小聪明。

“她倒是为你铺好要走的路了,应该是对你有信心,但愿你可不要让她失望。”屠十魅微微含笑说道,她想李持月和自己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屠十魅本就没打算让李景朝留在京城卷入她们母子之间,也打算送李景朝去西北大营,西北军最为凶猛,如能在自己百年之后,李景朝有能力统领西北军,朝廷也会忌惮三分,李景朝的爵位加几等,自然就更有含金量“定不负母亲期望。”李景朝知道,这苦差事,他不接也得接,还得做出一番成绩出来。

“既然你有鸿鹄之志,本宫就遂了你的愿,命你为五品昭烈将军,等皇上大婚之后前往西北大营。”既然入京了,自然要参加完皇帝大婚再走。

“景朝遵命!”李景朝只得磕头谢恩。

“你娘可安好?”屠十魅说完正事后,便开口问九媚的事,她已经和九媚数年未见了,确实有些想念。她想见九媚其实简单,下一道旨,九媚和李持月就得乖乖入京,只是屠十魅不愿意用强权去压制九媚。

“娘一切安好,只是心中十分思念姨母,时常唠叨要入京看姨母,只是念在母亲身子体弱不能远行,才迟迟未入京,景朝入京之前,还一直叮嘱景朝不要把给姨母的信弄丢了。”李景朝把平安符放在信里双手递给屠十魅。

屠十魅闻言微微莞尔,这倒像九媚会干的事情,她接过信,并没有马上打开。

“皇上大婚,应该是热闹的,就留下喝一杯喜酒。”屠十魅对李景朝说道。

“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李景朝十分开心的说道,他本旧爱热闹,怎可以错过皇帝大婚了,二十年难得一见。

“皇上和永阳说从未见过你这个表兄,很是好奇,应该在外面等久了,你就下去陪他们吧。”屠十魅见李景朝笑起来分外像九媚,性子倒是有些像九媚,并不像李持月那么冷清,心里多了一些亲近,不过她还是把李景朝打发掉了。

此时,李凌月刚从她的公主府回来,虽然她常年呆在宫内,但是驸马死忌,她还是出宫祭祀,顺带回公主府一趟。

第228章

“恭请公主殿下圣安。”正准备出去的李景朝朝李凌月行礼,他一眼就猜出眼前的女子定是他另一个姨母,嫡三公主殿下,李景朝觉得天下他见过最美的女人都莫过他家的两位,和眼前这两位。李景朝觉得自己眼睛不养刁都难,真可谓是天下四大绝色。

“都是自家人,不必行此大礼,你母亲可安好?”李凌月微小颔首,李景朝身份倒是特殊,他是屠十魅的外甥,亦也是自己的外甥。李景朝虽为屠九媚亲生,但过继在持月名下,承国姓也为宗子,应是持月教导有方,看来倒是俊秀之才,加之双重身份,前途无量。

“母亲身体经调养,虽然比寻常人会弱一些,却也无碍,一切安好。”李景朝如实回答道。

“那就好,你母亲自幼体弱,本该悉心照料才是。”李凌月点头说道。

“景朝不孝,不能在膝下尽孝,好在我娘和母亲感情深厚,总是寸步不离悉心照料,景朝方敢远在外。”李景朝说得可不假,她娘精力旺盛,都是亲自照料,从来不愿别人代劳,记忆中就是十分恩爱,特别是她娘,从来不怕肉麻,母亲虽然向来都是淡淡的,可是对娘的宠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李凌月自然记得屠九媚和李持月曾经在自己跟前毫不顾忌的秀恩爱,想来她们两人大概也不避着孩子,能看到李景朝没养成奇形怪状,倒也欣慰。

“那就好,刚我见皇上和永阳在外面,应是等你,本宫就不占着你不放,赶紧出去吧。”李凌月只说了几句家常放李景朝出去了。

“景朝这就出去。”李景朝马上出去,让皇帝和公主等太久,可是罪过。

李景朝出去后,屠十魅走向李凌月,然后伸手搂住李凌月的腰,抱着李凌月。

“在那里呆了很久?”屠十魅开口问道,虽说和死人争锋吃素是极蠢的,但是一想到李凌月在罗询的坟地呆了太久,却也不是滋味,至少在坟地那段时间,李凌月在追思亡夫,时间越久,说明越是浓厚。

“祭祀完了,回了公主府一趟,许久未回公主府了,虽所有事务都是长史在管,但是回去看看。”李凌月向来不喜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和屠十魅有亲昵的举动,好在屠十魅历来都只是让下人在外候着,所以李凌月任凭屠十魅抱着自己。屠十魅那不知身藏何处暗卫,李凌月已经习惯了忽略不计,那暗卫,李凌月在屠十魅身边那么久,见过的次数也不过五六次,武功森不可测。

“不是在罗询封地呆一整天便好。”屠十魅听李凌月解释完后,她心里的醋味便一扫而光。

“我祭祀他本是应该。”李凌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我不在意你祭祀他,但是会在意你思念他太甚。”这在屠十魅看来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她屠十魅曾何时侯不自信过了,所以屠十魅此刻心里也有些扭捏。

“逝者已矣。”李凌月伸手反抱住屠十魅的腰,其实李凌月也说不清现在和屠十魅是什么样的情感,晚上亲密似夫妻,白天似朋友,虽不至于无话不说,却也算是心意相通,她觉得除了屠十魅,再也没有人可以想屠十魅这般了结自己,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有些不安,她觉得她和屠十魅之前的关系,是不符合人伦,屠十魅毕竟是兄长之妻,她矛盾着,并不能像屠十魅那般理所当然。她甚至在面对李景泰的时候,都有些不安,如果李景泰质问她和屠十魅的关系,又该如何作答?即便她清楚,对于李景泰来说,可能何事真正的接过屠十魅手中的大权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对于一向洁身自好的李凌月来说,她和屠十魅苟且,已是人格有损。以至于,在这段感情里,李凌月反不如屠十魅自在和透入。

“你拿了什么画回来?”屠十魅刚才就注意到李凌月手中的画作。

“罗询画的,一直挂在公主府,看到了,便顺手拿回来了。”李凌月突然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想起屠十魅也画了一幅类似的画,便顺手拿回来了。

“我看看。”屠十魅听是罗询画的,心里就不大开心了,但是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吃醋这种事,偶尔吃就算了,三番五次如此,那就掉价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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