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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对我好点(76)+番外

主卧落地窗前的米色榻榻米上。

裴燃微眯着眼神色自然,看起来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只将视线朝向窗外,若有所思地看着茫茫夜色下的风起云涌,须臾,他轻“啧”了一声,移开眼,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蹬着腿儿敷面膜的荆星河。

就这会儿视野转换的瞬间,他一贯以来面瘫表情出现了一点点的皲裂,抛弃了所谓的高冷平静。

一笔而成的下颚线勾勒出轮廓的俊俏与削瘦,淡漠的眸子里,更是一闪而过了几丝无以言说的复杂。

入了深冬,晴天占了一大部分,阴天占了一小部分。

几乎很少有雨天,更别提,还是雷电交加的暴雨天气。

天气预报的红色预警都拉响了。

可就在这场滂沱大雨倾盆而下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天气情况明明是未来好几天皆晴空万里,滴水不落。

裴燃抿了下唇,开始有些相信荆星河说的话了。

“打雷了。”

裴燃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来。

眸子一眯,直白地扫向荆星河。

轻拍敷在脸上面膜的动作一顿,荆星河侧了侧头,望向裴燃,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两下眼。

舔了舔唇珠,稍显迷茫地“啊”了一声。

这雷声都由远及近地响了老半天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些?

她沉下眼,带着考究的目光多瞥了裴燃几眼。

记忆库里的影像在大脑中播放,画面很是清晰,荆星河清楚地记得,在她说出“渝城黑车司机”及“我感觉我是乌鸦嘴”后,裴燃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沙雕。

而此时此刻,裴燃的“将信将疑”已经占据了上峰。

他就这样眯着眼看着她,手臂随意搭在竖靠在一旁的抱枕上,忽地又放下,往前半倾了倾身,姿态慵懒。

“………”

荆星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盯到浑身不自在起来,虽然只有裴燃一个人在看着她,可她总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稀有动物一样,是被围着观看的,她有点不自在,咬了咬唇,不动声色地往床沿退了退,“所以呢?”

裴燃淡淡地嗤了声,并没有去接她的问话。

几秒后,他扬起眉,突然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过来,拖鞋小小地摩擦着地步的声响,无形中带来些压迫感,裴燃是一句话没应,但他的表情他踱步过来的气势,明晃晃的,无一不在传达着“你还好意思问所以什么?是你该给我好好解释解释……”的意思。

脑补过了头。

荆星河屈膝,掌心撑在床面上,半撑起身子,想落荒而逃,不住地往后退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堵在了床头,“………”

她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观察他的情绪。

好像还很正常的。

可她还是莫名地小紧张,一紧张起来就没有理由地开始发怂,舔舔唇,再舔舔唇,在裴燃弯下腰俯身的瞬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感受到自己耳朵微微发烫,荆星河闭上眼,鼓足勇气,小声问道:

“所以,爱我,你怕了吗?”

裴燃:“………”

荆星河:“………”

裴燃:“………………………………”

荆星河:“………………………………”

除却外头的刮风下雨电闪雷鸣声外,室内忽地万籁俱寂了,荆星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打探情况。

四目相对,只剩下尴尬在悄无声息地蔓延。

此时此刻,荆星河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

望进裴燃带着揶揄的眸子里,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了,贼惨,太惨了,没有比她更惨的了。

裴燃垂下脑袋,低低地笑了。

嗓音倦倦懒懒的,很是勾魂。

“嗯,怕了。”他开玩笑道。

下一秒,因为不满意这个答案,怂包荆星河瞬间恼羞成怒,怒气占据了大脑,毫无理智可言,更别提理智之下的那点“不敢动不敢动往后退再往后推镶进墙里也要往后退”了,火苗咻一下蹿到最高,她仰着头眯起眼用谴责的目光看了裴燃三四秒。

而后,迅速出击,双手勾住裴燃的脖颈。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也或许是裴燃根本懒地用力跟她对抗,以至于让荆星河她轻而易举地得了逞。

裴燃一个踉跄,被荆星河反甩到床上。

愣了几秒,没来得及回过神,荆星河就翻身而上,直接跨坐在裴燃的腰间,还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会儿。

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荆星河居高临下,故意睨着眼,眼睫耷拉着,神态却十分倨傲,就像个掌握了国家权力的女王般,“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她的这点小傲娇。

却让眉宇间有了风情万种的勾人迹象。

裴燃磨了磨后槽牙,眼尾勾起,起了互相勾引的心思,手掌不自觉地攀附到荆星河的腰上,指腹隔着睡衣轻轻摩挲了几下。

“嗯。”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绵长悠扬,低缓到像在别人心里挠痒痒,然后,带着笑意哄她,“不怕。”

荆星河当即被哄地眉眼弯弯,笑颜如花。

睡衣被推高,她也没有察觉。

裴燃缓缓坐起身,就干脆用这姿势抱着荆星河坐在床上,他的唇贴着她的耳边,吐息间肌肤感受到的是温热潮湿,齿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耳垂,沿着白皙纤细的脖颈,慢慢往下,须臾,又缓缓往上,低笑道:“要怕的是你。”

“总在试探我的底线,好玩吗?”

“有没有想过,撩拨久了,总有一天会翻船的。”他咬牙切齿,控诉她在他跟前勾他的恶行,“嗯?”

荆星河:“………”

…………

………

章利泽算是个见风使舵的人。

在他得知荆星河是裴启岩的儿媳后,他就开始打了退堂鼓,他擅自中断了和林维的合作,准备洗心革面。

他和林维不同,林维是因为自己小心眼而非要给荆星河使绊子,有股“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的执念,而他,则是因色成迷,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他没必要为其中一个撼动不了的而赔上自己的前途,但他已经对荆星河说了些或轻浮或直接的话来了,为今之计,章利泽想到只有“负荆请罪”。

先道歉吧,谁让人家背景这么大呢。

道歉的话是表明态度,不原谅很正常,而对方知道你对人家没再存什么坏心思的时候,或许对方也会选择懒得搭理你。

章利泽到底还是退缩了。

他清楚地知道,一时之快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你也别搞荆星河了,她对象是海城副市长的儿子。”章利泽抽着烟,叹息着劝林维,“你改的剧本没被采用就没被采用,以后你就当甩手掌柜,有钱拿又不费力气,多赚啊。”

漆黑的雨夜里。

什么都很恐怖,又像什么都很安全。

斜着飘的雨水打进凉亭,将林维和章利泽淋地湿答答的,相比较于畏手畏脚的章利泽,林维就显得激进多了。

闪电劈开了半边天,点燃的烟,红色的星火总在若隐若现。

林维他年少成名,在每个剧组都混的如鱼得水,久而久之,也算是在编剧界德高望重了,可最近几年,他所编作品大不如前,被套路模式化,除了他的脑残粉,网上纷纷有人猜测他“江郎才尽”,这次随行做小说剧本的编剧,他所改剧情几乎都被毙掉了,这种情况让他烦躁,让他不甘,再加上有了荆星河这个新人的对比,更让他感到嫉恨。

他死活都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会出事的,事发之后所有责任都推给荆星河,就说是她先勾搭你的,抹黑她,让社会舆论站到你这边。”

顿了顿,笑:“这时候,她公公是副市长又怎么样?”

“毕竟,做错事成为正义网友口中的碧池贱货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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