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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天成(109)+番外

作者: 沈青鲤 阅读记录

沐萦之自然是坦坦荡荡的,但被白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顿时将脸庞板了起来。

“将军以为,苏颐跟我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有些怀疑,白泽是在吃醋吗?

白泽被她这么不客气地反问,目光顿时沉凝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躺着,这么互相看着。

沐萦之高昂着头,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沐萦之自然是坦坦荡荡的,但被白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顿时将脸庞板了起来。

“将军以为,苏颐跟我是怎么回事?”方才白泽进门之时,是模仿白福的语气向她报喜,如此想来定是他进府的时候碰到了白福,白福将苏颐之事告知了他。

也不知道白福对他说了多少。

苏颐和冯亦彻这阵子往将军府跑得勤,外面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白秀英来明心堂偷偷看过几次,知道他们都是在写文章改文章论文章,从来没说过什么。

虽然行事光明磊落,但他们这样的行径,在外人看来,的确是不合礼法的。

她心里有些怀疑,白泽是在吃醋吗?他会因此发怒吗?

沐萦之不确信,因此她挑衅了他。

白泽被她这么不客气地反问,目光顿时沉凝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躺着,这么互相看着。

沐萦之当然不想惹得白泽误会,但是她心中又有一点小邪恶,想看看一个吃醋的白泽是什么模样。

良久,白泽抿唇:“萦萦,我输了。”

见他朝自己低了头,忍不住轻笑起来,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

“什么威武大将军,原来是个傻子。”

第96章

“嗯,我傻。”白泽低声道。

沐萦之瞧着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又恼了起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大白天关着门,跟自己的男人滚在一起。

更没想到的是,她没羞没躁地倚着白泽的时候,婆婆会来敲门。

“夫人,”冬雪在门外小声喊了一声,“老夫人在院门口,她在问是不是将军回来了。”

沐萦之和白泽对望了一眼,一齐从榻上坐了起来。

衣裳是早就被拉开的,白泽飞快地穿好衣裳,一回过头,沐萦之正在笨拙地系肚兜。

白泽伸手,轻轻帮她在背上系上。

“你不用起,我出去跟娘说说就好。”

也不等沐萦之说什么,他径直往外走去,将房门带上了。

沐萦之面红耳辣,婆婆来敲门,做媳妇的衣衫不整地闭门不见,古往今来只有这一家了吧。

可她平时穿衣打扮是丫鬟伺候惯了的,穿衣还行,梳头是完全不会,也没法出去见人。

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仰头往榻上一倒,拿锦被将头蒙上便作什么也不知了。

“娘。”

白秀英站在院门口,见白泽出来了,顿时眼前一亮,冲了过去。

“你真回来了?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正是想着早日回来,才走得比信还快!”

白秀英看着他,一脸鄙夷,“你这是想媳妇才赶这么快吧?”

“儿子当然也挂念娘的。”

“行了,见你没缺胳膊少腿儿我也就放心了,你回屋吧。”白秀英一开始不相信白泽回来了,所以才一路跑到思慕斋来见人。

白秀英这么说着,白泽哪里能真回屋去,仍是站在门口,“娘,是儿子的错,到家该先去给娘请安的。”

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进将军府,他就碰上了匆匆回来的白福,听说了沐萦之给苏颐当先生的事,便起心去捉弄沐萦之。书院的事情沐萦之在信里跟他提过,因此他一点也不意外。

“行了,赶紧回吧,别耽误事儿!”白秀英特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说完拍了拍白泽的胳膊便转身离开了。

白泽看着白秀英离开,心中亦是哑然失笑,回过身,见沐萦之已经重新理好了衣裳和头发,站在廊下望着他。

他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沐萦之朝院门外望了望,问:“母亲呢?”

“娘说,让咱们回屋,继续办事儿。”白泽慢慢说道,将手移到沐萦之的胸口,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

这人!

沐萦之扬起头,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做什么?”

白泽见她恼怒的模样,只觉得更加可爱,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你说我做什么?娘都说了,让咱回屋继续办事儿,娘子,你说……”

因他刚才那一掐,沐萦之的胸口又疼又痒。方才在房中,他便是直截了当的做了这事,然而此刻光天化日站在外面,旁边还有丫鬟婆子,令沐萦之产生了一种羞辱感和别样的感觉。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微酥麻的感觉,从被他掐到的地方蔓延开来,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

她狠狠拍开白泽的手,怒骂道,“别闹了,既然回来了,该跟家里人都好好见一面。”

白泽见他真是怒了,以正经起来,将手收了回来,“既如此,今儿中午便在明心堂摆饭,一家人难得团聚。”

沐萦之赞同地点了点头,“方才娘过来时,我们那般样子实在是不像话,你这会儿去给娘正式请个安,我先下去安排午膳,等一下便去松鹤堂。”

“好。”白泽说完,便进屋去拿他带回来的行囊。

白泽虽然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但并不是空手回来的,给家里人的礼物,都自己带着。他从包袱里拣出几个锦盒,交给随从,便往白秀英那边去了,而沐萦之也召集丫鬟,吩咐午膳的事。春晴受了伤养着,如今思慕斋的事全由夏岚和冬雪打理,府里的事情便由之前便一直协助春晴的秋雨顶了上来。

将军府上上下下正在忙碌的时候,京城的大街上因为乡试放榜的事情热闹非凡。

京城最当道的悦来茶楼已经被苏颐包了下来。

他豪气冲天,在茶楼里摆的是流水席,凡是路过的客人,都可以进来,讨一杯茶喝。

不过,除了奔着吃喝来的寻常百姓,茶楼里还有一大群围着苏颐的人,他们都是奔着苏颐身上的文气来的。

苏颐虽不是考状元,可在乡试中拔得头筹的人,怎么说也能称得上半个文曲星。此次乡试被苏颐压制的考生、京城各大书院的学子以及科考多年仍旧一无所获的书生,纷纷围在他的身旁,想沾沾他的文气。

“苏公子,听说您这次的文章,得到了三位主考官的交口称赞,一致将您点为头名,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听说礼部的王大人,在看了您的文章之后,说是拿去会试,那也是数一数二的。”

苏颐身边,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苏公子,这是我写的文章,您能不能,高抬贵眼,指点我一下。”

这话一出,围在苏颐身边的人,纷纷都从身边拿出了文章,想请他这个文曲星,好好帮自己看看,最好能有点石成金的效果。

苏颐手上端着酒,漫不经心的倚坐在太师椅上,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更别说去接他们手里的文章了。

“诸位实在抬爱了,苏某才疏学浅,指点不出你们什么。”

“不不,苏公子,您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就是啊,您是头名都说自己才疏学浅,那我们,岂不就跟那白丁一样了吗?”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道,“苏公子,您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苏颐慢悠悠的喝了口酒,笑道,“不是我谦逊,这京城里里外外这么多人,谁不知道我苏颐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啊?叫我指点,这不是笑话么?”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便有一个看不惯苏颐做派的人笑道,“原来苏公子这一次,是走了狗屎运,才拔得头筹的吗?”

苏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顿时笑得更开心了:“你叫李涵是吗?我记得上次你给醉红楼的玉莲姑娘写了首竹枝词,叫玉莲姑娘扔了出来,说写得平仄大乱,狗屁不通,就你这样的就是吃上三斤狗屎,也别想摸到会试的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