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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纪年静谧时(43)

梁希问:“想谁?”

左轻川不说话。

梁希笑出来问:“你啊?”

而后她又点点头:“以后大概…会想吧。”

左轻川顿时又问:“什么叫大概?”

梁希笑着不再说话。

事业给人的力量,和爱情一样也是不可代替的东西。

当你知道可以通过自己的付出,而给生活带来希望,带来改变,带来切切实实的成就感和满足感的时候,就会不受控制的沉浸下去,越付出越多。

这个秋天梁希已经为未来拼尽了全力。

她大概也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实质性的进步,那左轻川多半也会是个遥远的梦。

外面的树叶已经落尽了。

夜风吹过的时候,就会发出一种空洞无物的回响。

梁希趴在桌前不知道第几次动笔,旁边的闹表上已经指到了凌晨一点。

她画着画着,感觉又很糟,猛然就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筒,而后神经质的哭了起来。

人在巨大的压力面前,总是很难宣泄情绪。

梁希胡乱的擦着脸,忽然感觉胃里恶心,头痛欲裂。

她步履蹒跚的爬到了床上,因为害怕什么都到做不到,而紧张到心情很沉重,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迷迷糊糊熬至三点的时候,梁希终于有了些清醒的意识,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全身无力的趴在那儿等待接听。

过了好半天,熟悉的声音才响起来,还带着微微的睡意:“喂?小希,你怎么了?”

梁希的喉咙也哑了起来,费力地说:“我好难受,我想吐,头好痛…”

左轻川沉默片刻,声音转而就清醒了过来,说到:“你先好好躺在那,我这就过去。”

梁希有气无力地哼了声,就把脸埋进枕头昏昏沉沉的失去了意识。

倒是左轻川,被她从睡梦中惊醒后,也不顾佣人的阻拦急急忙忙的就套上衣服冲了出去。

这个时间北京的街道上也是车辆稀少。

他一路超速,不知道已经被拍了多少次。

但是毕竟相隔太远,等赶到的时候,还是在一个小时以后了。

左轻川在门外使劲拍了好久的门,也没有回音。

他有些紧张,抬高声音喊道:“梁希,梁希!你醒醒!”

之吵得整个楼道都亮起了灯光。

这时对门悄悄地探出个中年妇女的头来,警惕的问道:“你有什么事?”

左轻川也是病急乱投医:“我要找梁希,她好像病了。”

中年妇女很狐疑的打量了他几下,见此人相貌堂堂衣着考究,不像是个坏人,才又说:“我是她房东,你是她什么人?”

左轻川赶紧回答:“我是她男朋友。”

中年妇女还是不相信。

左轻川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和名片递过去说:“麻烦您了,给我开个门吧。”

这位太太打量了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拿着钥匙走出来,把证件还给他,然后开门。

左轻川赶紧冲进去,到床边俯身摇了摇梁希道:“小希,醒醒,你怎么了?”

梁希全身发热,眼皮沉重的睁也睁不开,含糊不清回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话。

左轻川见她病的厉害,便立刻找出个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抱起梁希就往楼下跑去。

他忽然想,如果自己不在梁希会怎么样呢?

以前发生这种事的时候,她是怎么办的?

但其实,左轻川不知道,也完全不想去知道。

次日下午,梁希才朦胧的睁开了眼眸。

她首先看到了高远的天花板和美丽的吊灯,走了半天神,才扭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偌大宽敞的房间里,简约优雅,像是男人住的地方。

手臂上还输着点滴,大概是怕她胳膊太凉,旁边又放了个温温的暖手宝。

梁希正在回想发生的事情,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是左轻川。

他身着着浅色的居家服,也没有去上班的样子。

梁希费力的说:“对不起,我…”

左轻川走到床边,伸手试了下她的额头,而后才道:“你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病死在家里怎么办?”

梁希满脸苍白,勉强笑了笑。

左轻川说:“说到底还是身体最重要,不能因为工作就不管不顾,以后不要太累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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