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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11)+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童言就每夜每夜亮着灯,听到一丁点声响就再也睡不着。独自在涅瓦大街上痴站。

祁仲北实在看不下去童言这么折磨自己,为她硬安排了回程机票,连骗带哄,带回了国。

国内有童言曾看了一年半的心里咨询师。还是老毛病,吃药,定期来做辅导。

童言反复电话交代房主她的房子不退,房主不能转让给人。三次以后,房主都不大敢接她电话。

“nazo”做成了一只“莫比乌斯”环的模样,侧看是一只蝴蝶,瓶身是一块块金色的小玻璃方块砌成的。

童言在意大利住了三天,又飞回国内,吃不了那边的菜,看到人结婚也发病。

祁仲北强行将童言搬去和自己同居,虽然相处的纯情无比。但祁仲北乐的照顾童言,每日上下班回来,陪她看会儿电影,陪她聊天,给她说要相信驻彼得堡大使馆,有时开车出去兜兜风。

童言又回到两年前初识祈仲北的日子。无悲无喜。生活像潺潺流淌的小溪。静听嗦嗦有声。让她安睡,沉入深海。

童言和祁仲北相识于一场在De la lumière d’artistes举办的法国印象派画展。总共展出了5位新星画者的作品,当中有一幅画叫做《Elle》,纯展览,非卖品。是一位叫Puvis Mollet的法国画家创作的。

内容是一名少女忧郁的背影。童言觉得她像迷轻,内心异常震动。不能自已地对着那幅画神迷。

一旁有人说:“不该叫“Elle”,应该叫“Amant”的。”深夜广播剧风的国语。

童言把脸转过去,是一个男人,棱角分明,一脸胡茬,眼睛炯炯有神。Supreme的棒球帽,Neil Barrett的t恤,Vetements的宽裤衩子,New Balance的跑鞋。一身鲜嫩穿搭和满脸

胡茬风格迥异。童言不禁有些好笑,微微勾起唇角,并没搭茬。

那人说:“我见你一直在看着这幅画,很喜欢?”

童言不猜他果然和自己在说话,略有些诧异,笑道:“是的。”

那人说:“你可以问他买下这幅画。”

童言有些奇异,瞪大眼道:“可以么?可是不是说只展示……”

那人笑道:“知己难得,我要是他我也很乐意。”

童言觉得这人有些想当然,算是比较唐突的那一种。为了避免和他继续聊下去,童言一点头准备离开。

那人道:“其实我认识这个画者,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

童言确然想要,因犹豫着问道:“我是有心要……不过,如果很贵……”

那人掏出手机,道:“放心,不会很贵。”将手机递给童言,“留个联系方式。我好联络你。”

童言依言留下电话,那人咧嘴一笑,牙齿很白,“那就这样。回见。”一转身,两步去了。

故事很老套。祁仲北并不认识那个画者。托朋友,费工夫,花了大价钱为童言买下那幅画。又用低价卖给童言。

追童言追到意大利,往年在伟业存下的假期,大半耗在那里。

祁仲北不可能是什么梦幻白马王子,现实条件好的男人都被女人宠坏了。童言对他致命的吸引力,起源于童言不爱他。随手想采撷的野玫瑰,费了一番功夫后变成了心头的熊熊烈焰,反把自己给困住了。祁仲北索性弃甲投降,收心当起好男人来。这一角色越扮越演越认真,入戏太深不能抽离。

童言答应求婚的那天,祁仲北告诉童言,第一次看见她,她穿着一身红裙,就像一团火焰。为她唱起《冬天里的一把火》,爵士的调调,牵着她的手在楼顶跳Waltz。祁仲北一身Henry Poole高定,西装革履,童言穿着白t牛仔裤,被他带地在风中乱转。

童言大约是有些昏了。这个刮了胡子的男人长得剑眉星目,是一百个女孩子里九十八个都喜欢的调调。学识渊博,善于聆听,总能给童言恰如其分的安抚。在祁仲北构建的世界里面,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安分守己的。童言害怕变化,性子里潜藏着疯狂因子在祁仲北身上得到了抑制。他就是那个,可以将她变为普通人的人。

如果说,迷轻是她的毒/药,那么祁仲北就是她的解药。

时间转瞬到了瓦岗开学之际。彼得堡仍旧没有迷轻的消息。

校方给童言打了两次电话,童言都推说尽快,然后终于也就不再有下文。童言确定迷轻是放弃了梦想,自责气愤交加之下,到酒吧买醉。

童言的母亲香取水上有酗酒的习惯,童言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些遗传。有时感到自己像是一根橡皮筋,绷到极致的时候,只有酒精能挽救自己半个晚上。

本地的酒吧童言一无所知,没什么固定选择,都是在酒吧街胡乱挑一个顺眼的就钻进去。

看着舞池灯光闪动,世界忽明忽灭,童言猫在角落疯狂灌醉自己。

男人们像嗅见鱼腥的猫,“美女,一个人吗?”

“美人,一起玩啊……”

“我没火了,美女,有火吗?”

童言抱膝握着酒瓶窝在卡座一角,彻底陷入自我封闭,男人们撩不动,讪讪地没意思,都走开了。

买醉的情形通常是这样的,越是想醉,从清醒到醉的过程就越慢长。一打酒,童言独自喝了大半,头脑愈发清晰。服务生原本以为童言单独前来,还特意告诉她卡座最低消费是2580起,童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就自挑了一处僻静位置,喝了片刻又唤服务生拿酒,连服务生都觉得她点眼。

舞池子里扭动着一时紫、一时黄、一时绿的红男绿女,三面高台站着性感领舞,大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长得和Jessica Rabbit似的冶艳女子在打碟,妆很浓,看不太出五官,气质极其冷艳。

一时镜头一转,音乐骤停,突然露出童言的脸来。童言眯眼瞧着大大小小的屏幕上自己的脸,一仰头猛灌一口酒。

音乐猛又响起来。全场气氛被抄到极致。

童言只觉得眼前一黑,五光十色的霓虹被挡在身后,面前坐下一个女人,她微微笑说:“你……想不想试试我的床?”

第7章 第七章

童言带着迷离的笑意说:“Jessica……”一面说着,就像个孩子摸玩具似地抚上那女人的发,那女人拉起童言的手指,含进嘴里。

童言仿佛一下被点燃了,扯过那个女人的发,惩罚似地咬上她的唇。冶艳的乐声,抖震的低音炮,光影迷离中,两个女人狂热地贴在一道。周旁的男人看的兴奋,掏出手机录像。

童言昏昏然地叫:“轻轻,轻轻……”

那女人喘息着和童言说:“到你那里还是我那里?”

童言疯了,只是流泪不住,边动作边叫:“你去哪里了?轻轻,你去哪里了?”

那女人被她哭地有些出戏,说:“我不是,不是轻轻……”

童言猛然就醒了,怔了一会儿,拽起包就跑。

风风火火跑到酒吧门口,正要出门,后面有人一把拽住,童言一回头,却是许茹。

“童言,你……怎么了……”许茹的脸写着:“我刚都看见了。”

……

童言闭眼靠在椅背,许茹慢慢把车开进车库。“到了。”

童言睁开眼的同时,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许茹轻轻说:“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么?”

童言停下手。半晌,又靠回座位。“就是……你看到那样……我喜欢女人。”

许茹说:“我不是问这个……你知道的。”

童言低着头,泪一点点滴在掌心,嗓子里都是嘤嘤的气咽,“轻轻,轻轻她……不回来了。”

许茹上前,拍拍童言的肩,童言靠在她怀里,大哭特哭。

许茹说:“你就是为了她……吃了这么多年药吧……”

童言委屈地猛点头,“轻轻十六岁,我就喜欢她……我不敢和人说……怕人家觉得……我是变态……她叛逆,和爸爸闹别扭,我把她接到房子,却吻了她……还想……可是转了一个圈,她长大了。她说爱我,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我为什么总当她是个小孩子,把她说走了……她走了,也不上学了,也不要梦想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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