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毒Veleno药(13)+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童言气急,拉住了迷轻的臂往下拖,迷轻刹住步子倔强不去。两人奋劲角力,童言说:“你今天愿意也得跟我走,不愿意也得跟我走!我是你姐姐,一辈子都有权利管你!”

迷轻立住脚,握住童言的肩膀就吻到她嘴上去,亲了两下,只是以为示威,才要退开,童言饥渴地捧住了迷轻的脸,继续下去。还是熟悉的气息,迷轻的舌又软又甜,童言心里的痒溢泉似地渗出来。一个脊背都麻了。一手托住了迷轻的后脑,一手把她的身子朝自己按。

两人混混沌沌转啊摇地倒进368,昏暗的房间里面,响起浪荡的叫声,迷轻的话浪的让童言发昏。她说:“童姐姐,我十六岁你就想这么了对吧……告诉我,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幻想我安慰你自己……”

童言只是发狠地问:“你是不是和别人也这样?你还有过几个人?”

迷轻失魂地叫:“无数,无数个……我谁都可以……”

童言愤然念了句,“鬼话!”就赌地她不能言语。

情人和情人之间,有一个或者是无数个,身体是撒不了慌的。但就是这样,心里还是免不了会受伤。

激情终于会消散。

童言醒过来,才发现这房子根本不能称之为房子。它是个牢笼,漆黑的,狭窄的,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组合衣柜和一张折叠桌,再无它物。然而房间却不清爽,墙上贴着半片镜子,角落放着桶上面驾着盆里面放着牙刷和漱口杯;一个古旧的箱子,箱子上面都是书报,不知堆了多久,灰尘尘的。窗口挂着洗过的内衣裤,一条长裤。还是去童言那里穿的。

这就是这些年来,她的轻轻住的地方吗?

她还以为轻轻是个小公主,然而她的小公主却贫困地挣扎在这阴暗的地方,为了自己所说的一句不知轻重、不负责任的话而努力。

童言抱住迷轻,“跟我回Firenze,让我照顾你。”

迷轻问她:“你就只有这个和我说吗?”

童言说:“换一间芭蕾学校……你把学业完成。除了马林,还是有很多好团的……我帮你联系……”

迷轻淡淡一笑,穿罢衣裳,站着说:“好,走吧。”

童言愕然,说:“不带什么吗?”

迷轻一扫四周,耸肩说:“你都会替我准备的。”拉起童言,锁了门,二人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大街车来车往,童言握着迷轻的手,有些凉,她想先带迷轻去吃点东西,暗自琢磨着:“吃甜的吧……轻轻喜欢的。”

童言说:“轻轻,我们去吃些东西。”一辆电车驶来,停在二人面前,“吃些东西”的话被盖在电车响声下,迷轻笑了笑,一松手,上了车。童言只是愣了一秒,车就驶远了。迷轻红着眼圈,把脸转过去不再看童言,童言瞪着车去的方向,Lost L的味道冲鼻而来,童言抖震着取药,药洒了一地……她跪在地上,去捡滚得满地的药,人来车往的路上,被碾的粉碎……

童言患了中度抑郁症,无法专注,不想见人,每天躲在房间哭。工作无法胜任,总部打电话来和她沟通,若再不能投入工作,不如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祁仲北天天陪着她,眼看童言消瘦下去,下菜场买菜给她做饭。

童言坐在屋里,错觉迷轻在厨房,怔怔望着,直至祁仲北端出饭菜,才沉沉低下头。

祁仲北父母都是南方人,祁仲北的菜都带着甜口,为童言夹菜,“我爸妈是父母之命结的婚,当时我爸有个初恋女朋友,女家嫌他出身穷,不许他们来往……”

童言握着碗,使筷子一粒米一粒米,喂进嘴里。

“现实嘛……后来就和我妈认识了,家人一力赞成,很快结了婚。然后发现,我妈脾气特好,什么都包容我爸,做我爸喜欢吃的,陪我爸做喜欢做的,从不干扰他……我爸就渐渐爱上我妈了。”

童言抬起眼,祁仲北说:“他们两人活了一辈子,在我的印象中,反正从没吵过嘴……”

童言笑笑,“你性格像你妈吧。”

祁仲北想想,“可能是。”顿了顿,“不能完整的爱,只会给人带来痛苦。”

童言低下头夹菜,祁仲北放下碗筷立起身,握住童言的手,将她拉进怀里,“爱不该是痛苦的。言言,和我在一起,我才能让你觉得快乐。”童言垂着肩立在祁仲北怀里,祁仲北圈着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带着她悠悠地转出客厅。庭院茂密的雪松下面,葱葱郁郁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三叶和地照灯。“谁能一辈子和痛苦为伍呢。你先沦陷了,还能救谁?”

“我不能看着她毁了自己……轻轻,那么有天赋……都怪我……怪我……”童言将手握住脸,眼泪从指缝往下滴。明明认同祁仲北说的是对的。只怪迷轻带给她的快乐太让她快乐,让她发自灵魂地感到满足。过往一切如乱梦颠倒,根本不该和她有肌肤之亲,将两人推向了不可逆转的局面。

“路是她自己走出来的,不能怪你……”

童言难过蹲在地上,祁仲北说:“嫁给我……言言,把一切交给我……”

……

童言不善就纠缠,在情感里从来被动。从上学到工作从来都是别人追她,她基本不知道“追”是个什么概念。女人天性里面那种“按图索骥”、“剥丝抽茧”、“寻真辨伪”的福尔摩斯特质,处于未开化的蒙昧阶段。以致多年以来和迷轻从未“交流”间断,一直一无所知。暗里喜欢迷轻到发疯也只是自个儿和自个儿过不去,见了迷轻就端起家长态度。要不是一场和迷崇远的矛盾警动了童言,童言都不敢和迷轻单独相处。即便如此,还是让迷轻试出来,童言想要她,童言不敢,童言是个卫道者。

许茹的寻查能力非可同日而语。她是帝都脚下顽强挣扎的中下层,练就了一身灵敏细致的好本领。上至做投资,下至探小道,哪一支股票闻风要涨,原因是那支股票东家的三亲八戚万里之外的虚实原因。形象神似端坐在非洲大草原用全身在观察的猫鼬。

许茹能凭借一个logo找到童言的电话,就能打听到那栋黄色房子的房主是谁,继而打电话问迷轻的联系方式。遗憾的是,迷轻的联系方式没有问到,却发现,所谓的“房主”并不是房主。人们交租的转账的人,只是一个代办人。这人不灵性,听声音是个老而糊涂的人。和他问话,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最后道了句:“我不知道,我不是房主。”

许茹问他:“你不是房主,房主电话给我一个行吗?”那人仿佛是烦了,也可能是英文不很通,没处理过这么复杂的事件。除了“我不知道,不是房主”便不会说别的话。

迷轻彻底搬走了。消失在童言的眼里。

童言二十九岁生日,和祁仲北订婚的消息满天飞。

第二次求婚,祁仲北包下了十二个国家的高楼LED向童言表白,被拍上传到了社交网。帝都晚上9点,十二个国家的高楼上同时显示:“我的女神童言,请嫁给我。”

童言的底细迅速被网友挖出来,同名同姓的不乏有人。能对的上号的,居然也就她一个。意大利著名香水设计师,出身艺术世家,父母身份,毕业院校,现就职公司,得奖经历,设计作品。当然还有网友最好奇最直观的生活照。

童言能让祁仲北多疯狂,实力就有多妖魔化。毕竟祁仲北的标签,从来都是既不浪漫又花心。

两天后,许茹给童言打电话,童言都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真想不到我认识的人居然是个神级的存在……我们合作开间网店吧,你入名义干股!我来管店怎么样?”

童言成了网络红人,杂质采访、连商业代言活动都陆续开始有邀约。童言没有兴趣,闷在家里画画。许茹说:“我听说,这家Couleurs在帝都行内很红,很多人想上都没有机会。你上一次,搞不好对你有什么帮助。”

上一篇:呼吸 下一篇:“男神”说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