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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16)+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迷轻靠在墙上,“你没什么和我说?”

童言把脸埋入膝,“我能说什么,反正……说什么你都会离开我。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吃药吃了4年……真的吃怕了,可是我能怎么办,不能没有药,不然闻什么都是Lost L的味道……”

迷轻脸上露出不料的神情,童言说:“轻轻……你太小了,还在自我地活着……可是我……经不起……我,爱你。我,真的,受不住。你的一年,说过就过,我的一年……度日如年。我们,还是……”

迷轻说:“分手吗?”

童言默然。

迷轻说:“分手吗?都是我的错吗?你相信过我吗?在我说我没有的时候……你说爱我,却从来没有为我妥协过……你都是对的,我都是错的!”

童言垂着眼睑不去看她。

迷轻跪在她眼前,扯着童言的手,“你说话,你是要分手,我要你亲口说!”

童言深吸一口气,忍着泪说:“分……”

迷轻猛推了童言一把,怒道:“你说!你敢说!”童言倒在地上,迷轻一把开了阳台门,大风顷刻灌进屋子,“你说,童言!你说!你敢说出来,我就敢从这里跳下去!”

童言几乎是跳起来说:“你跳吧!迷轻你跳,你跳下去!我也不活了!我受不了你一时一样,忽冷忽热,你不是解决问题,你只会让问题变得不可解决!我受不了了迷轻,我已经千疮百孔了!你最好现在就跳下去!反正一切都没意思!”

迷轻被她说哭了,“童言,你不要脸!我第一次是你的,唯一也是你的!你怎么对我的!我恨你!”果真就往栏杆外翻,童言见景,两步上去拽住往回扯,迷轻一把揪下脖子的项链,丢在地上,“不要你的破东西!你去嫁人,嫁给祁仲北!你这骗子!”

童言痛苦的不行,只得死拽住了迷轻,空气里都是Lost L的气味,浓的满口都成了反胃的酸,一个不忍,哇啦一声方才的酒水全吐出来。

迷轻惊了,反挽住了童言,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童言膝盖一软,一歪身倒在地上,迷轻从栏杆翻进来,扶住童言哭,“言,怎么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分手,分手……”

童言听闻,趴在阳台吐得更狠,迷轻哭着絮絮叨叨说:“你别生气,别生气,分手吧……”

童言喃喃,“药……在我包里。”

迷轻连摔带扑飞出门。不多会儿,取来药。童言颤抖着将剩余八粒一并吞下。在洗手间洗漱了,和迷轻对坐在床上不说话。

迷轻从地上捡起了坠子,交还给童言,“童姐姐,还是……做姐姐吧……”

童言不接,迷轻说:“我可以照顾自己了。我和公司签了约,能养活自己……”

“给我一个联系方式,一个真实账户,去哪里,交什么朋友,和我说一声,不能违法乱纪,其余……我不会干涉你。”童言一口气说完,心里绞疼地熬不住,拾起衣裳去开门。来到门前,握着把手,低低转过眼回看坐在床上的迷轻,“戒指,作纪念吧。”

第二天,祁仲北问童言昨晚上去哪儿了,童言说觉得想吐,出去透了一会风。迷轻的事,一个字也没提。祁仲北也不像知道的样子。

全球伟业正在筹备一个六十三亿的项目,祁仲北负责。忙的一天吃饭的时间也没有,连续熬夜加班四天三夜,抽出第一时间排队给童言买网红蛋糕。童言把蛋糕放在冰箱里。祁仲北极力想和童言干些有趣的事,毕竟现代人两年恋爱,底线还在接吻的纯情关系实属罕见。况且童言是个足够火热的女人。

童言自然明白,既然决定结婚,再坚守也没有道理。推祁仲北去洗澡,祁仲北提议一起洗,童言扭捏着不愿意。待祁仲北洗完澡,童言又急忙锁了门说自己洗,在洗手间把自己劝了四十分钟,进屋时祁仲北都睡熟了。

童言的确不是冷感。甚至恰恰相反,只是心底的渴望和现实对不上号。十几年如一日的罪恶幻想,成真了就可谓致命,夜夜让她着迷,上瘾,大汗淋漓后满满都是罪恶感。

童言迷轻分手了,然而一切并没有因为分手变得更好,童言的药吃的更凶。

祁仲北提议先领证,等公司忙过了这一段时间,就请假亲自设计婚礼。童言表面没有异议,心底里巴不得拖一日是一日。恰逢祁仲北的家人反对。童言也就顺水推舟回了佛罗伦萨。

每天无非是开车在城市随性游逛,停驻在Arno河畔画为途人即兴写生;吃随处可见的gelato,酸奶味、水果味,3欧元2个口味;看着穿白袍和灰袍的修女进百花教堂,据说是教宗的葬礼,来了好些大人物。

教堂很多,宗教下的中世纪艺术。有压抑而黑暗的美。百花大教堂、圣洛伦佐大教堂,新圣母大教堂……藉借文艺复兴得到了解放和自我救赎。童言除了感受和寻求这种救赎时,基本不入内,不比外来游客趋之若鹜。她渴望救赎之余,惧怕直面任何自我审判。

童言失去了爱的勇气。心底滋养出懦弱的灵魂。每天偷偷地上网疯狂找寻迷轻的消息。注册小号,关注她的社交账号,看她不时更新只言片语,猜测她是不是又交了女朋友。疑疑惑惑寻思一整日。

Couleurs的专栏做了三期,又预约了六期,排期在下半年,新品上市前后。童言个人的社交账号关注破一百五十万,公司给她安排了一件新鲜的工作。以落日为主题,设计一款车载香水。香样等资料已给她寄送过去。建议最好还是让她亲自来一趟总部和调香师对接。这是童言从未经历过的,自由度也大。是个突破自我的好机会。

童言出发前一晚上,收到一条短信,是一张路标:“VIA DE’TORNABUONI”,备注人名称是轻。

童言开车抵达的时候,夜色正浓。墙下面空无一人。她想,迷轻也许只是发错了,也许根本不是她猜地那样。

童言回到车内,伏在方向盘,玻璃窗被扣了一下。

童言抬起头,是迷轻握着两个gelato,站在外面。

玻璃渐渐退下,童言坐在里面问:“你干嘛?”

迷轻把gelato递给她,说:“请你吃。”

童言不知如何拒绝,接在手里,看着迷轻认真舔着手上的gelato,一阵阵地发呆。

迷轻说:“不吃,要化了。”

童言还是不吃,迷轻一歪头,去舔她手上的。gelato的汁液漏在手上……迷轻蹭地满嘴都是,视线对上童言在夜色中的眸,迷轻一张嘴,小咬了一口,就舌喂给童言。

童言觉得除了不够还是不够,gelato的味道上了瘾。将那个送gelato的人拉进车里,尽心尽力地品尝起来。

迷轻跨坐在童言的腿上和她尝gelato,gelato汁液漏地满手都是。

童言猛停下问:“你是不是欠?”

迷轻把额头无力垂放在童言肩上,“是,就是的。”

那天开始,两人就说不上什么关系了。童言的罪恶感让童言爱的更凶,也更无望。可是只要维持着这份堕落,她却连药也可以不吃。

迷轻陪童言在罗马总部工作,其余时间在四处游逛,在四处做危险的事。在别人快要发现的时候,体验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点,在迷轻的穿戴上得到了极大的发挥,长吊带裙,或者风衣,清风一过,遍体生凉,让童言又爱又恨。

迷轻爱在郊外摆出各种靡靡姿态让童言帮她绘像,童言问她和Puvis是几时认识的,他手上半裸的照片是哪里来的。

迷轻说是当学生时,偶尔给他当了半次人体模特,除了脊背他什么也没瞧见。至于半裸/照片,当模特,不属正常吗?

童言说:“你不要当模特了。”

迷轻说:“我要转型当演员,演我想要的人生。”

童言不敢问迷轻想要什么人生。只在放肆的时候忘情地叫:“我爱你,该死的,我爱你,我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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