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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22)+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童言端着酒杯靠在迷轻身后笑。

迷轻睡了一日。童言不敢走远,带着相机在附近的战神广场、埃菲尔铁塔、塞纳河拍素材。预约了58Tour,只有亲自去打包了吃食。

迷轻回头,瞪着一身浴袍的童言,“我要回佛罗伦萨!晚上就走!”

童言问:“小肚子舒服了么?”

迷轻放下手里的鸭腿肉,一抹嘴,“不舒服!”

童言抿一口酒,俯身扶住了迷轻的后脑,往她嘴里狠渡。迷轻发狠,咬地童言“嘶”一声撤开,捂着嘴叫:“小野猫,咬人!”

迷轻说:“你个花心大萝卜,你走,我不舒服,你还惹我!”

童言赔笑说:“宝贝,你让我走到哪边去?你肚子不舒服,喝点红酒有益的。”

迷轻扭转身子,“我死了正好,合了你的意!你就和那莉莉斯过去吧!我看你,看见她,眼里都长出花了!”

童言有些理亏,拉迷轻往怀里坐,迷轻拍开童言的手说:“亲也亲过了,不要脸!还说我出轨呢!”

童言着急说:“我承认莉莉斯是长得很可爱,我一时有些忘形,出轨这个词也太严重了!”

迷轻眼圈一红,“你终于承认了!莉莉斯可爱,你找她去啊!你跟我后悔了,我没有她可爱!没有她好看,也没有她注重形象!”

童言说:“我没这么说过……”

迷轻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童言了解迷轻在生理期,容易燥怒,让步环着迷轻的腰哄说道:“宝贝。别气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了!我以后都不看她一眼!”

迷轻踢脚说:“你不看她有什么用,你心里想她!你肯定连和我做也想她!”说着狠锤了童言几下,但见童言不说话,愈发懊恼,挣起身子要走,童言按住说:“你在彼得堡的时候,我找不到你,在酒吧里,遇见一个DJ,我差点和她在卡座做了……”

迷轻听见,恨地咬牙乱摇头,童言说:“可我心里想的是你……宝贝,你从十六岁就开就成了我的恶梦……这么多年,没有一天变过……如果有谁可以替代你,倒真是好了。”

巴黎的夜晚微凉,太阳渐渐落山,远处的天边被余阳映地一片紫红,紫红上面是淡淡地粉,粉上是白,白上是蓝,蓝上是深蓝,金色的埃菲尔铁塔就贯彻其中,熠熠生辉,高高耸立。周边是一片相形矮小的哥特式建筑。

烛台橘色的暖光照在迷轻的脸上,似有些红润。“我怎么是你的恶梦?你才是我的恶梦,你又不专心,还爱欺负我……”迷轻的声音愈渐柔软,童言满心都是温柔,咬舔着迷轻的耳,“都是我的错,宝贝。我一点也不想改……只想溺死在你这里……”

童言一只手还捏着酒杯,迷轻就她手上的酒喝了,童言看着她皱眉说难喝。饱满的嘴唇上湿漉漉的都是酒水,捏着迷轻的下巴和她唇舌交缠。半阖着眼悄声问她:“……这样呢?”

迷轻的手指埋进童言的长发里,仰着身子娇喘。

远处的埃菲尔披金镶钻,宛若星河挂落,是每小时五分的灯光秀,在深蓝的夜幕底下,昼夜交替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童言猛停住动作,脸伏在迷轻的肩窝叫:“不行,不行,你这个妖精……”

巴黎的夜生活是巴黎另一张脸。

童言想在流金岁月中添加一点深刻的元素,不仅仅只是上层浮华不实的印象,拉着迷轻去皮嘉尔广场拍照取材。

位于巴黎第十八区蒙马特丘陵底部和巴黎第九区交界处和离此不远的如百合路,是巴黎有名的声色场所。此地有着著名的各式“蒙马特爱丽舍”、“红磨坊”等舞厅夜总会。流莺遍地,艳客趋之若鹜。商店内不仅贩卖成人用品,还有专业的影碟店出售出租相关影碟。

迷轻编着两股粗长的毛辫子,套着20年吴服的古着风手工定制秋草纹碎花浴衣外套,同款迷你裙裤,miumiu的红花人字拖。皮肤在夜色中白地发蓝。

童言问迷轻:“你见过你母亲吗?没听你说起过。”

迷轻说没有,听说很早就死了。事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死了,还是因为成人的感情破裂给孩子编造的烈性而省事的谎言。

童言说:“你爸爸没告诉你,你母亲是不是中国人?你看着不像纯种的亚洲人。”

“母亲对我的意义,大概在我7岁以后就不存在了……不像言你……”

童言心里有遗憾,不能宣诸于口,她不是那种抱怨的人。

“你是我母亲给我最奢侈的礼物。”

“最奢侈的,不是陪伴吗?作为你母亲来说。”迷轻一语中的。

“你说的对,我也没说错啊。她爱爱情多于爱我。”

迷轻说:“幼年缺爱。永远也不能被填满。”

童言问:“你呢,爸爸常陪你吗?我觉得他很疼你……我怎么不见你和他联系了?电话也换了。他现在好吗?对你交朋友没有提出什么看法?”

迷轻抿嘴一笑说:“他管不到我的。也没脸。”

童言拉住迷轻,“他也许没有给你想要的温暖,但毕竟是你爸爸……”

迷轻甩开手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发表意见。”张开了手,迎风闭目,“言,这件衣服好看吗?这家服饰品牌的老板兼设计是个三十八岁的大叔,说要追我。”

西域霓虹灯里,吴服的大袖带着中国传统汉服的元素,此情此景,视觉冲击力让童言举起相机。

“也是你们公司的客人?”童言一连数拍,迷轻没有一般少女在镜头下的羞怯,舒展自如。

“是的。说是……独为我一个设计的。预备在米兰做一场发布会。”

童言说:“话说回来,我好像没见过你谈男朋友……你……一点也不喜欢男孩子吗?”

迷轻眼角瞥着童言,“我不是同性恋。我是爱你,言。”

童言倚在沿街的栏杆,无意识摆弄着手上的相机,“你让我总是觉得愧疚……或者有一天你会发现,女人应该结婚,生孩子……”

迷轻扶着膝,按低了身子,仰望着童言朝下垂的眼,“言,你不该相信这个世界,世界会说谎,用一切的方式。你的感觉不会。”

迷轻拉童言在商店流连,老板见多识广,仍是多看了迷轻两眼。迷轻挑着童言都觉得脸红耳赤的碟,像挑选冰激凌一样端方自然。

“那个绿色头发的T,和你交往过?”童言想起来问,有些耿耿于怀。

“弗拉达(Vlada)?没有,她是个疯子。我才不喜欢那种。”迷轻一只手掌平,头一低,鼻头贴近了,勾着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人中处擦了一擦。眼角影影绰绰似晃过一个人,迷轻不免扭头瞧了几眼。

童言闻言锁眉道:“你离她远点。”犹疑了一下,又道:“你不能碰,知道吗?”

迷轻笑着挽住童言的胳膊,“轻轻是姐姐谦卑的小畜生啊。”

伍尔芙的名言,听在童言耳里成了另一番滋味。童言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口往下,一直往下。

童言不大了解这句话原本的意义,或许是伍尔芙对父母有着过度的依赖,精神脆弱,两次发疯,以至于对她的姐姐也有如此特殊的情感,还是原本就是她想的那样。

童言祖父的郁金香别墅就坐落在普罗旺斯。她祖父当年凭借着没落贵族身份迎娶了大商贾的女儿,那女孩儿在和她祖父结婚前还和人生过一个孩子。女孩儿父亲想要名誉,童言的祖父想要金钱,二者一拍即合。婚后两人倒是相处融洽,各玩各的,共同有过一个儿子,没二十岁就夭折了,死因和滥交有些干系。

童言问迷轻是否想去。迷轻说对老宅子没兴趣。童言说:“妈妈对爷爷心里始终存有芥蒂,偶尔回去,也多是我自己一个。自妈妈去世,爷爷算是唯一的亲人。对我的意义……”稍稍一顿,“他年纪大了,总在郁金香别墅养老。偶尔也去别处,尤其偏爱这里,大概是这里有他的盛年往事,爱情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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