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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45)+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按照你的认知,我是指,‘爱是艺术的唯一来源,’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用了爱做出的作品却被导师打回来么?”

人群哄笑。

童言抿唇说道:“我猜测这和大众认知的重合度有关。其实欲望是相近的,表现形式的接纳度受,制于各人的社会背景。如果能跨越这些障碍——中国有句话叫‘雅俗共赏’意思是不论阶层地被广大人们所认同欣赏。”

“你不否认人有从众心吧,与其说从众,不如说从稀。事实上,高等教育、财富等等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好的东西,能被真正消化的不多,而人们不过是人云亦云。”

“我将这种眼前的繁华称之为‘泡沫’,在泡沫的作用下一切都不能太认真。历史会给你真正的答案。”

“你所创造的第一款未发布香水叫做‘Lost L’对吗?”

童言有些诧异,“你可真是我的铁粉了。”

学生颔首笑道:“我专业选修是‘香水’。所以,L是爱吗?还是情丨欲(lust)?”

遥远的叮咚声在耳边响起,迷轻举着风铃站在海岸,“童姐姐,你会来瓦岗看我吗?”

……

童言说:“她们……是相生的姐妹。”

……

演讲结束,童言坐在桌前收拾材料,身旁靠近一个身影,童言没抬头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一个大约年逾六旬的亚裔老者,银发银须,衣着十分朴素。童言立起身子,踟蹰了片刻,叫道:“祈——叔叔?”

祈伟业道:“好久没见了。童小姐。”

童言和祈伟业来到附近的小咖啡馆,祈伟业大致问了童言的近况,并没提及祈仲北和她的事。

童言问祈伟业为何会在Polimoda,祈伟业言及和一位做艺术金融的导师约见在此。大致是艺术品抵押贷款、众筹融资、资产管理、艺术品理财、艺术品银行等。

童言早年听说过艺术品抵押,在欧盟发达国家,也不算新例。只是对于此类投资了解不多,随意问道:“艺术品理财?也和个人理财相似,载体变为艺术品吗?”

祈伟业说:“简单来说就是艺术品低买高卖,主要针对年税后收入比较高的个人和机构。个人是指高净值人群,也就是可投资资产超过100万美金的群体。机构就是净资产数亿元以上的,愿意承担社会文化责任的机构。通常来说,一个成功艺术家的作品价格有3个阶段:原始价值、商业价值、泡沫价值。在原始价值阶段买入,泡沫价值阶段卖出,获取高倍回报。”

童言道:“这么说,拥有越多的艺术家作品,从原始到泡沫阶段的增值收益也就越大。而每个时代都会有一批这样的艺术家,为其提供来源。”

祈伟业笑道:“正是。”

童言点点头,不再多问。

祈伟业说:“童小姐有兴趣吗?”

童言握着咖啡摇头,“我对此类一窍不通。”

“据我所知,童小姐的母亲香取水上正是当代的炙手可热的名画家。除了捐赠和售卖出的一批,还有一个私人博物馆,里面的画值恐怕超过这个数。”他竖起两指。

童言并无意贩卖这些画作。一则是母亲留与她的纪念,另一则里面还存放了一批珍稀画家的作品,都是母亲生前的私藏,她不愿为人所知使人垂涎,为自己招致麻烦。

失笑说道:“祈叔叔也相信这些话吗?母亲是留下几幅作品,我作女儿的只当留作纪念,没有那么夸张。”

祈伟业说:“童小姐别紧张。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售卖这些画。而是和我合作,利用这些画的名气从别处赚钱,比方说童小姐制作的香水瓶,极具时代特色,同样属于艺术品范畴。”

童言抿了一口咖啡,大致猜出来和祈伟业合作的导师是谁,自己何以被邀请来做讲座。笑说:“这方面,我倒是知道一些大师之作,极具收藏价值。而且,我想这个投资的变现时间应该更快,后续潜力也很大。”

祈伟业说:“如果是这样,那实在再好也没有。我很有意聘请童小姐为我的艺术顾问,监管此事。你可以不参与,但是我依然会给你支付你应得的部分。直到——你愿意成为我拍档。”

童言笑说:“祈叔叔的伟业集团已经那么成功了,怎么会看中这些微不足道的利润?”

“兴趣。我喜欢兴趣结合金钱。”

童言惟怕是祈伟业要为祈仲北当说客,一直忐忑着,祈伟业竟至终只字不提,就此告别了童言。

童言漫步街上,思量着祈伟业所说的投资理念,琢磨确实有些投入的价值。若是香水行业,她有把握拿捏的更精准。从19世纪到20世纪,光是自己收集的瓶子不下千余。这些美丽的瓶瓶罐罐,并不能像可口可乐瓶那样百年传承,却正因为如此,才体现出它的珍贵,可谓一个世纪的绝笔。而且,不一定是炒的最高价的,往往是一些不为人发现的最有收藏价值。

身后一声鸣笛,童言转过身。Porsche911里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朝她挥手。

童言说:“这次这么低调啊辛先生?”

“你不喜欢那部车,我换一部亲民的。”辛博文一撇嘴,墨镜下抬起一对黝黑的眉。

童言想,辛博文莫不是误会了她真是那种看钱挑朋友的性子?笑说道:“你的身家吓到我了。不敢高攀。”

车子来到童言身侧,“上车。”

童言说:“我自己开了车,谢谢了。”

辛博文拿出手机,“喂,许大小姐你在不在?我——有话和你说……”

童言立定在街心。辛博文的车也停在街心。后面堵着一队急躁的本地司机。

童言上了车。辛博文取出手机,笑着点击语音道:“没什么,忽然想起你。开车,改聊。”

童言说:“如果你要拿许茹威胁我,我劝你免了心思。勉强凑合的不长久。”

辛博文自顾自说:“晚上想吃什么?”

童言说:“吃什么都可以。不想和你吃。”

辛博文说:“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招你讨厌了?是因为我这个人诚实吗?”

童言枕臂支在窗口看着外面不搭茬。辛博文凑上去道:“还是说,我令你记起自己是一个女人?”

童言吭哧笑道:“辛先生,你真的太有意思了。我是喜欢女人,但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一个女人。也没有丝毫进军男人界的内外在打算。”

辛博文no,no,no否认道:“只有在男人身下,你才是真正的女人。”

童言垮下脸,“辛先生,我希望你注意措辞,否则会被我的律师告你性骚扰。”

辛博文笑:“我说了。是我说实话的错。你喜欢听冠冕的话,我道歉。”

车子驶进别墅已是夜月高悬。

辛博文下车为童言开了车门,“请。”

童言握包下了车。别墅极大,复古式,单层,空旷的花园,零星地植着些文艺复兴时期的地中海柏木、桂叶荚蒾,在园灯的照耀下失去了本来的样子。

童言坐在乳白色的窗帘笼罩下的玻璃窗边玩手机,辛博文在一旁忙碌着做菜。

另一头的迷轻在和童言发肉麻的情话,撩拨童言给她发性感照片。

童言说没有,迷轻发来一支小短片。童言带了耳机,握着嘴看。

是迷轻在浴室跳脱衣舞的小视频。

辛博文走近摆菜,童言慌忙关了视频,回复:“弄死你个小妖精。”

辛博文做的是日料,小盘碟内放着鳗鱼,米饭,酱汤,咸菜。

“时间有点赶,怕你饿了。”

童言抿着茶说没关系,偷偷拿出兜里的手机,瞄迷轻发来的一段录像。在妖娆地几句“童姐姐”后,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童言盖住了屏幕,一口茶呛地面红耳赤。

辛博文将餐巾纸递给童言,坐在她对面说:“尝尝我的手艺。”

童言望着汤中的棕黄粉末,问:“紫苏吗?现放在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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