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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59)+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童言怔住, 问:“一千万?”

“是的,一千万!不是我的责任,我做到这个份儿上仁至义尽了!就在你给我那张卡上,你不知道吗?”

童言确实不知道。她根本没把许茹说给她网店分成的事放在心上。适逢后期又有广告费等打入,她根本没算过收入。

童言问:“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许茹笑:“童言,你太看不起人了。辛博文是不要我了,但谈恋爱前也是千万百万的把我捧着的。你以为只要是男人,见了你走不动道,背着你也走不动道吗?你不知道祁仲北在床上和我……”

童言挂了电话。

外打了一通电话,吩咐律师起诉许茹以及向网络的监管部门投诉,就在办公室等回音。

到晚上,童言回到家。律师电话打来,告知网站已经被删除了。显然并非律师的所为,童言觉得不可思议,上网查看,果真如此。律师问她是否还需要起诉许茹。童言表示必须索回或令其销毁全部所持照片,在这个基础上,用一切可以使用的合法手段,其余的不必考虑。

童言考虑许茹所言,辛博文若和她的稿件泄露有干系,其动机何在?思来想去,总没有头绪。此案官司结束,公司索赔3亿6000多万,童言个人获赔4000多万,吉儿也被芬妮公司解雇。又兼许茹赔的一千万,也大约算在辛博文帐下。寻理辛博文得不到一丝好处。

此事成了悬案。

童言驾车去米勒.张伯伦(Miller.Chamberlain)处问情况。私家侦探,半年前交了案子给他,除了半年后查出莉莉斯心心念念的富豪就是迷崇远,她不过是被辛博文指使来接近自己的棋子之外,再无下文。

童言不恨莉莉斯,但这事抵消了童言对她的愧疚。因为不爱,所以能站在客观的面上看待。莉莉斯爱她情真意切,童言不在乎初始原因,愿意装作不知道。不像迷轻。

侦探所的名字叫做“张伯伦”。含义是“贵族的管家”。童言觉得贴切的很。只是管家住的地方不像样。地方逼仄,过道狭窄,乌烟瘴气中响着接连不断的电话,业务很繁忙。客厅也是办公室,放满了长短规格不一的工作台。童言算不得大客人。等了约有半小时,被引到办公室。

张伯伦都快把她忘了。

助理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扎着双马尾,人很寡言,穿着英式墨绿的格子西装马甲套裤,棕色皮靴,童言猜不准两人什么关系,但估摸女孩是福尔摩斯的忠实拥趸。

经过她一番提醒,张伯伦迟迟地想起来。说:“我正要去找你。”从后方的分类文件柜里找出一份资料。

“在祁先生还是您的未婚夫期间,就是您和他的情侣身份还未对外宣告结束之际。祁先生和照片上这位先生时常见面,并且介绍了这个人给他。”

照片上的“这位先生”,是辛博文。

张伯伦手上指着的“这个人”,是一个穿着吴服的男人。

“他是谁?”童言问。

“这个人,是一支日本服饰品牌的创始人,叫做葵明,将近四十。这个品牌叫做‘20年吴服’。”

童言思如轮转,想起迷轻在巴黎和她提及这个20年吴服的老板,说他想追她。

“通过这个葵明,祁仲北认识了您同母异父的哥哥,洼冢海风。洼冢高中校友的哥哥就是葵明。”

张伯伦没有推测下去。

童言说:“我这次来,是想你帮我查一下照片上这位辛先生。我旧年在佛罗伦萨时因为被朋友拍走了一些私隐,导致泄露了商业稿件。我怀疑,稿件的泄露和这个人有关。以及……这个人和mi的具体联系。辛先生的家族很特殊,可能具备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我希望能尽快得到圆满的答复。这里是两千七百万的头款,如果有额外需要,你再通知我。”

……

童言谁也不能不肯相信了。一个人走在茫茫的人海。

辛博文还是照旧给她发信息,以各种渠道,防不胜防。偶尔出现好像很关心她似的。这个人没有心,像个看见人就扑的冤魂。谁看在他眼里谁遭殃。不是许茹那样,就是迷轻那样。终于都会过期。原本可以什么都有,却因为什么都想有而变得过犹不及。

约了海皇在伊甸园吃饭,露台衔着人间,是衣衫上华丽的衬饰。天空是黑蓝的丝绒,圣彼得大教堂点缀在永恒之城里,像暗闪着芒彩的钻。

海皇劝童言快些振作,正是扬名立万的好时机。他看好莉莉斯.坎贝尔。认为是童言成为大师的绝佳舞台。

童言有意捡起往日在公司的旧作,《情丨欲》之《你》。本意基调是热情的橙红,海皇建议她表现痛苦,满足欲望不如压抑欲望。童言被一言警醒,深感更为切题了。打算捡起雕塑技能结合希腊化时期的复古特色,融合中西方文化表达主题。

正聊的兴起,收到一条短讯。童言打开来开,却是许茹发来的两张图片。图片较大,缓冲了片刻,屏幕上赫然出现一张宫内彩超和一张终止妊娠的单据。童言脊背一寒,许茹说:“你满意了吗?”

童言想问,却不知说什么,辗转犹豫终于发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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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将电话拨过去,对面拒接。童言反复打了两遍,对面接起来问:“你还想怎么样?”

童言说:“我只是想拿回迷轻的照片,我并没有逼你拿掉孩子……”

对面说:“你没有逼我,你没有逼我所以只是找人砸了我家?你没有逼我所以去威胁我家人又给我递律师信?我说过了童言!不是我!你知道你为什么失去了迷轻?你还不吸取教训?你不信她!你从来都不信别人说的话!你只相信你自己!”童言愣着说不出话,许茹冷冷道:“我恨你童言!永远不会原谅你!”

童言将电话拨给祁仲北,祁仲北似乎正在和人吃饭。

走到僻静一处,问:“言言,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病了?你在哪里,我稍后来接你。”

童言说:“许茹把孩子拿了。”

祁仲北觉得她语气很冷,说:“这是她的选择。你不必……”

“是不是你?”

祁仲北顿了顿问:“什么意思?”

“是不是你逼她的?”

祁仲北说:“如果说我和她说的那番话算是逼的话,我承认,我不爱她,不可能给她婚姻。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是不是你找人砸了她的屋子?威胁她的家人?是不是你!祁仲北!是不是你!”

祁仲北说:“什么?我怎么会——不是我!我是不想她生下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说的,我像个地痞流氓一样!”

童言觉得难过,泪汪在眼里。她虽然不信天主教,因为性取向的缘故。但是她不能接受自己和一条人命扯上关系。她从前没这么脆弱。现在一阵风都能让她受伤。

“祁仲北,最好不是你。我要知道是你,朋友也别做了。”

……

童言回到屋子,莉莉斯已回来了。

为她带了可爱的小礼物,童言和她对坐着聊天。告知了许茹的事,莉莉斯轻轻笑着说:“如果你把死亡当做是恶劣的东西,自然难以释怀。但是有时候,它只是回去了。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童言觉得和中国的“轮回”“九尽还一”之类的思想近似。诚然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痛苦。

若是那个孩子活下来,将会面对的痛苦才最可怕。貌合神离的父母,支离破碎的家庭。

童言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中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祁仲北找她找的很勤。童言都尽量躲着。他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事,一言一行都让童言觉得虚伪。

莉莉斯坎贝尔的运营,消耗了童言大部分的精力。团队还欠缺完善,磕磕绊绊零零碎碎,像出门了的美人慌手乱脚回去取左耳环,走在外面才又发现没带心爱的唇膏。童言每日忙碌,稍有闲时,就在工作室里做雕塑。忘了时间一天一餐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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