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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Veleno药(9)+番外

作者: 二狮 阅读记录

童言变了脸色,电话里的消息迷轻听的一清二楚。严肃下来怔怔站着。

夜里起了风,圣彼得堡即使是炎夏也有气温骤降的时候。童言问清了地址,用小纸条记罢,套了一件风衣,就要往医院赶。

迷轻说:“言,我和你一起去。”

童言说:“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祁仲北来了圣彼得堡约有半个月,一直打童言的电话不通,被列入黑名单。当天下午,在花园大街附近的小道上被一辆车撞倒,人事不知。司机肇事弃车逃逸,车里面发现一只戒指。据比对,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一个是童言,另一个是迷轻。

二人家中无被盗窃现象,附近也找不到类似人员经过的视频证据。

肇事车辆是早前报失的失踪车型。

街道录像显示,肇事者身高约在168-172公分,穿灰色风衣,戴帽,黑色墨镜,黑色口罩。

这几样东西在附近街道的垃圾筒找到。无指纹,可能是预谋作案。

就在童言刚出门,迷轻的电话就响起来。二人作为嫌疑人被扣留警局。

童言电话律师前来保释二人。律师是一位在籍华人,姓吴。

童言有不在场证明,迷轻虽有在超市购物和街道录像作为不在场证据,但在超市购物时,有十五分钟的空白时间。迷轻解释说,在洗手间。

然而洗手间和走火通道设在一处,侧旁是洗手间,下方是衔接出口的楼梯,属于视频盲点。走火通道外部的摄像头并没有拍到类似作案凶手的人出入,不排除乔装来回。

警察询问童言和迷轻的关系,童言犹豫半晌,承认是情侣。迷轻无声默认。因询问过一概相关事件,虽无实证证明二人谋害祁仲北,然而从一众警务人员的眼光里,真相就是如此。

迷轻坐在一角,像个受伤的小鸟。童言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童言将祁仲北转到附近的私立医院,方便照顾迷轻之余兼顾祁仲北。其余事全权委托了吴律师代理。

迷轻问她:“言,你怀疑我吗?”

童言说:“你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迷轻握着童言的臂,哀恳地说:“言,我爱你。可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你信我!”

童言揽住她消瘦的肩,叠声说:“我知道。”

祁仲北右腿骨折,面部擦损,经检查,除了轻微脑震荡,头部并没有太重的受伤迹象,人还没醒。

迷轻通知了祁仲北的父母,三人和看护轮流守在病房。

偶尔迷轻也跟随在侧,童言怕祁仲北的父母不理解伤害迷轻。因此只说是自己的妹妹。

迷轻每日练习完舞蹈,就来病房陪童言看顾祁仲北。童言守着祁仲北。迷轻就在一旁为她削苹果。削下一牙儿,给童言喂进嘴里。午间慵懒的阳光和着悠扬的曲声从窗外面传来。

童言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迷轻原本不必肩负这样的责任,跟她完全没关系。她该像个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外出和朋友游玩,而不是耗在病房里,嗅着消毒水的味道。

童言轻声说:“宝贝,等仲北好了,我请个长假,和你去玩好不好,想去哪里?”

迷轻笑着说:“哪儿都好啊。”继而悄声道:“不过……先要在房子里呆十天。”

童言笑问:“为什么?”

迷轻媚眼如丝,道:“让你好好爱我……”

童言被她的话勾引地欲罢不能,情不自禁去吻她。迷轻张着性感的小嘴迎接她。

门开的很突然,童言未妨,慌忙和迷轻分开,仲北的父亲站在门外,带着惊异目光望着二人。

童言愣了一下,说道:“叔叔,是这样的……”

“滚。”老头子声音不高,愤怒是压着的。他没想到准儿媳是个这样的变态,还是和——她妹妹。

童言解释说:“我和仲北已经决定分手了……”

“我说滚你听不懂话?你们恶不恶心!”

气氛场面已既已不可挽回。没理由让轻轻陪她受过。

童言垂着眼睑,一颔首,拾起手袋,出了病房。

迷轻手里拿着苹果,不知所措地放在一旁的桌上。惊吓地跟着童言往外跑。

老头冲进病房,捡起苹果照着迷轻狠狠掷过去,迷轻被砸中脸,捂着“啊”地叫了一声。

童言转回头,将迷轻挡在身后道:“叔叔,你生气不理解我不怪你,有什么脾气可以朝我发,和轻轻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仲北在有了轻轻后,已经结束了!我没有什么好对您和伯母说,您更没有什么理由对轻轻发火。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会交给律师处理。”

祁仲北的父亲是国内一所普通大学的社会学教授。母亲是银行出纳。培养的祁仲北算是青出于蓝。英国Warwick电子商务管理硕士。毕业后就在祁仲北的叔叔祁伟业的公司帮忙。他叔叔人很低调,资产不明,和童言只有寥寥数面之缘,说话惜字如金,很有思想深度的一个人,算是行业中的佼佼者。

祁老头儿做了一辈子学者,眼看着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人心不古,群魔乱舞,还振振有辞,争论都嫌贬低了自己。头一撇,“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

童言拉着迷轻走在街上,将近十月的彼得堡,美的如鎏金遍染。连街道上的人都是金的。

迷轻说:“言,对不起。”童言回过头,轻轻握住她的下颌,迷轻配合地侧着脸,上面还微微有些泛红。童言撅嘴吹了吹,道:“还疼么?”

迷轻笑着摇头。带着自嘲口吻说,“当三儿嘛,总要有当三儿的觉悟,不挨打,当什么三儿。”说完但见童言怔怔看着自己,笑容定在脸上,“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三儿’是这么用的吧。我看电视上提过,大约是这个意思。”

童言失神拨弄着迷轻的发,勾近了她的脑袋,用力吻在她额上,“你不是。宝贝,你不是。”

夜晚的时候,童言让迷轻为她剪指甲,迷轻喜欢用小剪子,一则可以剪出小小的月牙儿,一则比较光滑。童言一只腿盘着,另一只腿曲着,低着头滑动平板上的图片。都是些古典画派的梦幻人像,向拉斐尔前派致敬。

迷轻将自己的手指和童言对比着,心里有窃喜的震撼。“言,我们连指甲都这么有夫妻相呢……”

童言微微笑着瞥过一眼,道:“谁是夫,谁是妻?”

迷轻想想说:“自然我是夫,你是妻。”

童言嗯一声,头也不抬,“不知谁求着我让我娶她呢……我是没听说过,当夫的要妻娶她。”童言声音温柔细腻,带着一二分的调侃,三四分的挑逗,迷轻痴痴听她说完,低头叨了一句:“你是被传统思想束缚的飞鸟。”拉过她另一只手,跪在她身旁,看着那些画问:“这是什么?”

“一辑人物摄影。受古典画派的启发,尤其是1848年在英国兴起的美术改革运动,拉斐尔前派的影响,创作了一系列梦幻的人物肖像。”

迷轻捏着小剪子,看着照片中握着匕首沉睡于海洋的女子,“有些凄美……”

“不可怕吗?像一个……凶徒。”

迷轻道:“凶徒没有那么样的神情,她是殉情的……”

童言笑着看迷轻,迷轻眼里的柔情都要把自己融化了。她的洛丽塔,她的原罪……

迷轻媚笑着低头为童言剪指甲,剪的深了些,童言“嘶”地一声。迷轻瞪大眼在指上找,“铰着肉了吗?”童言拧眉嗯了一声。迷轻急忙将她的指放进嘴。

童言身体仿佛被电了一下,软湿的东西在指尖游移,童言定了一定,还没来及告诉自己稳住,就已握着迷轻的发,侧脸擒住她的唇畔。柔软地令她心焦,像一颗夹心的软糖,让人恨不得一口狠咬下去,手上发蛮扯住迷轻的秀发,迷轻只是顺从地歪着头,丢了剪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握着衣衫里的手,断断续续叫:“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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