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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22)+番外

“我……”季达明喉头发苦,伊默越是信任他,他越是愧悔。

“不……不是吗?”伊默久得不到回应,慌慌张张地垂下头,“季先生,对不……”

“我在等你。”季达明猛地牵住伊默的手,眼眶微热,“小默,我一直在等你。”

他在心里又道:“这一世换我等你。”

伊默的脸上有了笑意,嘴角都快翘上天了,仗着有季达明护着,非要倒着跑,季达明只得纵容地追。陈五开着车,与他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开得很慢,柔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伊默的目光与季达明黏在一起难舍难分,也不觉得累,等出了满头的汗才被扛上车。

“李婶该骂我了。”季达明替伊默擦汗。

“我帮季先生说话。”伊默掩藏不住嘴角的笑意,贴在他怀里喘息。

“回家赶快去洗澡。”季达明叹了口气,“千万别着凉了。”

伊默信誓旦旦地打包票:“不会的。”继而打了个喷嚏。

季达明如临大敌,催陈五快些开,一回家就赶着伊默去洗澡,等这人洗完,再用被子裹好,搂在怀里,生怕伊默感冒。

伊默体虚,倒比一般人畏寒,只是这个季节哪里会觉得冷,忍不住背着季达明把胳膊和脚往外伸,季达明拦了会儿,发觉这小孩儿在和自己闹,无可奈何地吹熄蜡烛,伊默这才沉沉睡去,他终是得以脱身,轻手轻脚地去洗漱,再换了身干净的睡衣。

李婶已经起床洗衣服了,他俩才刚合眼。

鸟雀在院中的银杏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季达明有段时间没梦见从前的事了。

伊默身子骨弱,常常亲热不了几回就昏睡过去,他总是意犹未尽,又舍不得折腾这人,便暗地里让李婶想法子给伊默补。

可哪里有好法子,不过是喝汤药和吃药膳罢了。

伊默应是有所察觉,夜间咬牙硬撑,缠着季达明做得直哭,季达明搂着人,做也不是歇也不是,最后懊恼地起身坐在院里生闷气。

过了会儿伊默披着衣服出来了,跌跌撞撞地扑到他背上:“达明……”

“累不累?”季达明握住伊默的手,“别勉强。”

伊默把脸贴在他后颈上,沉默许久,摇了摇头:“达明,要不你再娶一个吧。”

季达明怔住了,继而恼火地将人抱在怀里:“胡说什么呢?”

“我认真的。”伊默摸着他的脸颊苦笑,“我身子不好,活不了几年,跟着你也是个拖累。”

季达明低头狠狠地吻,怒火与酸楚交织在一起,抱着伊默回屋又来了一回,这次做狠了,伊默睡了一整天,醒来后难过地望着床顶的纱帐发呆,倒再也不提让他另娶的话。

“小默……!”季达明喊着伊默的名字惊醒。

伊默睡眼惺忪地趴在他胸口,茫然地亲他的下巴:“季先生……”

“小默。”季达明舒了一口气,“我又梦见你了。”

“季先生总是梦见我呢。”伊默从他怀里滚到床上,双腿夹着被子蜷缩成一团。

“你梦见我了吗?”季达明坐起身,望着帐顶愣神。

“梦……”伊默睡意朦胧,“柿饼……”

他忍不住笑起来,伸手胡乱揉伊默的脑袋。

临近中午伊默还没睡醒,李婶逮住季达明好一阵抱怨:“让您别胡闹,这下可好,小默都爬不起来了。”

季达明闻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只要与伊默有关,他都悉数揽下:“下次不会了。”

“季先生……”他们正说着话,伊默迷迷糊糊地过来了,衣服也没换,穿着小裤衩往季达明怀里钻,“不怪季先生……”

季达明的眼底荡漾起笑意,抱起伊默亲了亲:“醒了吗?”

伊默乖巧地点头,然后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护我呢。”季达明将怀里这人搂得更紧,望着李婶勾了勾嘴角。

李婶受不了,掩面跑了,倒是陈五扛着一只麻袋进了屋,说是买着柿子了。

“那也不用买这么些……”季达明忍不住凑过去看,“公馆里这么点人,哪里吃得完?”

“李婶说做多了就给老宅送去。”陈五说完见他神情不虞,连忙改口,“意思意思而已,主要还是我们自己吃。”

“柿子?”伊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扭腰,“季先生,放我下去看柿子。”

“柿子有什么好看的?”季达明不肯松手,“你看看自己穿的什么。”

伊默低头瞄了一眼,顿时惊叫起来:“回屋!季先生好坏!”

“是你自己跑出来的。”他无奈地摇头,把伊默抱回屋。

这人还不信是自己跑出去的,用被子捂着脸喊:“欺负人!”

“不信你问李婶。”季达明靠在墙边笑。

伊默这才安静,片刻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真是我自己跑出去的?”

季达明不答话,就含笑点头。

伊默垂下眼帘羞红了脸,披着被子坐在床上嘀咕:“肯定是婶婶说你被我听见了。”

“你护着我。”季达明见伊默要换衣服,转身往屋外走,“我去让婶给你留几个柿子吃。”

李婶正坐在院子里把柿子一个一个从麻袋里掏出来,边掏边训陈五:“说了多少回,买东西前要挑,你看,全是坏的!”

陈五恹恹地蹲在李婶面前:“我就想快些买回来……”

李婶瞧他可怜,拿了个好的递过去:“帮少东家尝尝甜不甜。”

“什么甜不甜?”伊默从屋里跑出来,扑到季达明身后急切地看,“呀,柿子!”

“小默起来了?”李婶顿时乐了,挑了个干净的柿子用井水洗净,“尝尝,好吃婶就给你多留几个,旁的都拿去做柿饼。”

“谢谢婶。”伊默拿到手没啃,先拉着季达明跑去藤椅边坐着,“季先生……”

季达明一听伊默拖长了嗓音,就知道这小孩儿要撒娇。

他把伊默抱在腿上搂着:“怎么不吃?”

“季先生,你昨晚不该与我胡闹到那么晚的。”伊默捧着柿子振振有词。

“刚刚不还护我呢吗?”季达明将头搁在伊默耳边吹风。

伊默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婶婶给了我一个柿子。”

“我还没柿子好?”季达明气得发笑。

伊默不回答,低头咬了一口柿子,耳垂忽然红透了。季达明看着稀奇,刚欲伸手摸,这人磨磨蹭蹭转过身,把沾满果汁的嘴贴到了他唇角:“季先生,甜不甜?”

李婶早就拽着陈五溜了,季达明搂着伊默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嗯”,继而按住伊默的后颈吻甜丝丝的嘴唇,吮那条拼命往后躲的小舌头。

“躲什么?”季达明松开一瞬又亲上去。

伊默不再躲,跨坐在他腰上,慢慢软倒,手里的柿子倒还牢牢地捏着,指尖上淌下几滴粘稠的果汁。

季达明用舌尖舔这人尖尖的虎牙,一颗都不放过,又趁着伊默愣神,故意粗暴地吮吸。伊默果然受不了,含泪呜咽,细软的睫毛不断刮擦季达明的眼窝,直接给他撩硬了。

伊默也好不到哪去,吻完,委委屈屈地低头看自己的小帐篷。

季达明忍笑用自己的大帐篷碰了碰小帐篷。

“季先生……”伊默的嗓音软得像要滴水,“不要碰。”

“搁着裤子,不碍事。”他哑着嗓子摇头,继续用大帐篷欺负小帐篷。

“季先生!”伊默忍了几分钟就不行了,捂着裤裆往屋里跑,“不许偷看!”

季达明摸了摸鼻尖,没答应。

伊默进屋以后又探出了头:“也不许偷听!”

“去吧。”季达明见伊默臊得不行,忍不住打趣,“别弄脏裤子。”

屋里传来一声摔门的声响,就伊默那点力气,闹脾气都闹得不像样。季达明不像伊默那么不禁撩,闭目养神一会儿呼吸就平稳了,躺在藤椅上等他家小孩儿弄完。

伊默弄得很慢,估计是怕季达明偷看,老也弄不出来,急得在屋里叫:“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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