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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54)+番外

可恰恰就是世间最寻常的东西,季达明都没能给全。

“嗯,高兴。”伊默捧着他的脸,含情脉脉,“嫁给喜欢的人,能和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季叔叔不高兴吗?”

季达明吻着伊默的手摇头。

伊默又吓住了。

“我很怕。”他把伊默牢牢抱在怀里,“外面都说我季家家大业大,说我季达明能与陈记商行分挺抗争手腕非凡,可是小默……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能不能保护好你。”

小狐狸缓过神,眼里熠熠生辉,望着大尾巴狼,像望着毕生的信仰:“达明,你已经保护我很多次了。”

季达明心跳如鼓,辗转两世,伊默又唤他的名字了。

可季达明偏要问:“叫我什么?”

伊默恹恹地趴回去:“季叔叔。”

季达明的心空了一块,痛恨刚刚的反问,恨不能时间倒流,回去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就那么欠呢?

除夕前夜,季达明失眠了。

伊默早已睡去,还是只穿裤衩,黏糊糊地挂在他怀里,小帐篷到处乱蹭,像只狡猾的狐狸,围着大帐篷兜圈子。

季达明的头隐隐作痛,困意席卷而来,红烛在眼前飘摇。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他仿佛回到了从前,伊默嫁给他的那天,红烛帐暖,两条相缠的身影在床上颠簸起伏。

屋里弥漫着甜腻的气息,水声与呻吟时强时弱,将一切都氤氲成幻影。

那时伊默的哭泣与喘息都是隐忍的,再痛也不过是喊一声“达明”。

他看见红帐里抬起的两条白皙纤细的腿,架在自己肩头,随着动作微微颤抖。

伊默从不说,但季达明知道伊默喜欢这个姿势。喜欢到控制不住呻吟的音调,喜欢到脚趾都会蜷缩着绷紧。

然而一个姿势永远满足不了季达明,与伊默不同,他喜欢把人抱在怀里,身体最大程度地贴合,所以每一丝隐忍的战栗都无处躲藏。

达明,达明……

伊默叫得真好听。

“小默……”季达明腾地坐起身,掀开被子,一眼就看见斗志昂扬的大帐篷。

他不记得上一回做春梦时自己多大,快而立的人,竟然被小狐狸勾得梦到了床笫之事。伊默还没醒,季达明心虚地溜去浴室,解决了大帐篷,不曾想一进门就看见伊默坐在床头气咻咻地瞪自己。

“为什么不让我弄?”伊默攥着被角浑身发抖。

得,兴师问罪来了。

“我弄得不好吗?”伊默越说越气,“季叔叔在商会答应过我,一回生二回熟,又骗我!”

季达明摸了摸鼻尖,手上的井水还没干。

伊默不干了:“季叔叔再硬一次,我要弄!”

“小默……”他嗓音嘶哑,一开口就让伊默听得面颊微红,“今天是除夕,别闹。”

“季叔叔嫌我弄得不好?”伊默眼睛红红的,“我……我手小,也没什么力气,可我愿意学,季叔叔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完了,越说越乱。

季达明生出一丝无力感,哭笑不得地回到床边,把闹别扭的伊默抱在怀里:“心不安啊?”

伊默蹬着腿嘀咕:“不安”

他咬了咬伊默的后颈,深吸了一口气:“别怕,我说了年后要娶你,一定会娶你。”

伊默沉默了会儿,没应声,转而继续道:“我想帮季叔叔弄。”

“为什么?”

“喜欢。”

“除了喜欢呢?”季达明含住伊默的耳垂,暗自叹息。

“我想……想告诉季叔叔……”伊默垂下眼帘,“在我面前不用那么辛苦,可以放松一些,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小狐狸就是小狐狸,说的话让大尾巴狼眼眶发热。

“不说你笨了。”季达明搂住伊默的腰,“我家小默聪明着呢。”

伊默的耳根羞得通红,但还梗着脖子哼哼:“季叔叔不要岔开话题。”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弄?”他忽然改口,“你不好奇我梦到了什么?”

伊默上当了:“梦到了什么?”

“梦到你了。”季达明对伊默眨了眨眼,“梦到你叫我达明。”

“嗯……我现在也想叫。”伊默忐忑地望着他,“季叔叔,我想叫你的名字。”

季达明忍笑贴过去:“你叫我达明,在……”他猛地扣住伊默的腰,“床上。”

小狐狸顿时羞得炸了毛,推开大尾巴狼,钻进被子装鸵鸟。

第37章 裹着铜板的饺子

除夕一大早,伊默就被季达明撩得浑身发软,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缓过神,不肯自己穿衣服,软塌塌地贴在他怀里,后来实在是黏得太过分,终是想起来难为情,裹着围脖往院子里蹿。

季达明跟在伊默身后感慨:“这么敏感,以后怎么办呢?”

伊默很羞,但是梗着脖子喊:“有季叔叔呢。”

仿佛有了季达明,世间的一切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李婶在院里和陈五一起搬酸菜,把坛子一个接着一个从地窖里起出来。伊默跑过去帮忙,不许季达明插手,说他腰伤还没好。

季达明觉得伊默话里有话,偷偷贴过去问:“怕我在床上……”他话未说完就被伊默踩住了脚。

“季叔叔,我是为你好。”伊默诚恳地劝他。

季达明面上有些过不去,琢磨着找机会证明自己的腰很好,某些方面完全没问题。

正想着,陈五捧着坛子唱戏,好一出《定军山》,伊默听得着迷,根本挪不动步,最后被季达明提溜着衣领带去了厨房。

李婶要包酸菜猪肉馅儿的饺子。

说起包饺子,天还没冷的时候伊默跟李婶学过,现在再动手,包得不算多好看,但总算能入眼了。

伊默得意得不行,垫着脚要季达明亲一亲。

“季叔叔,你说过以后只吃我包的饺子。”伊默抹了一把脸,瞬间变成只“花猫”。

案板上摆着一排软趴趴的小饺子,季达明看着就想笑,觉得它们跟赖床的伊默很像。

过年时要往饺子里塞铜板,谁吃到,谁的福气最好。

伊默塞完,想在饺子皮儿上做记号,可又怕不灵验,急得团团转,抱着季达明的胳膊晃。

“吃不到就吃不到呗。”季达明不明所以,“我不信这个。”

“可是……”伊默急吼吼地扑回去,“哎呀,找不着了!”

那只塞了铜板的小饺子汇入饺子大军,不见了。

“没事儿,晚上给你一把铜板。”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脑袋。

“季叔叔你不懂!”伊默气恼地跺脚。

“我怎么又不懂了?”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伊默不知道怎么解释,抱着季达明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季叔叔,老人家不懂年轻人的心思的。”

季达明刚想开口打趣,说伊默是小孩子,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对味:“又嫌我年纪大?”

伊默没吭声。

季达明气得不行,没好气地往屋外走,伊默像条小尾巴,黏在他屁股后头。

“季叔叔?”伊默的靴子啪嗒啪嗒踩在雪地上。

年龄还真是个问题。

季达明不回头,憋闷地捧着热水杯往卧房走。

伊默背着手,笑弯了眼睛,也不管他是不是在生气,跳到季达明的背上咬他的耳垂:“世界上最好的季叔叔!”

“不是嫌弃我不懂吗?”季达明顺势背着伊默进了屋。

伊默抱着他的脖子笑得停不下来:“谁叫你不让我叫你的名字的?”

症结原来在这儿呢。

季达明眯起眼睛,看床上拱来拱去的小狐狸,心道不收拾收拾,伊默当真能闹翻天,于是他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上床,假装要扯伊默的裤子。

伊默吓得又叫又闹,顾及他的腰伤不敢用劲儿推,最后被大尾巴狼扑倒在床上,喘着气对视。

“达明。”伊默忽然贴到季达明的怀里。

他如遭雷击,瞬间就有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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