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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猫(63)+番外

除了伊默,没人能把床笫之事说得这么坦然。

“谁叫你那么厉害?”伊默责备地瞪了他一眼,“怎样都舒服……”

得,又是季达明的错。

路上的积雪扫完了,他们拉着手过马路。

“小默,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季达明捏了捏伊默的指尖,“等你累得下不来床,我还继续欺负你的时候。”

伊默的脸颊烧起来,贴着他脚下打飘:“那就……那就到时候再后悔吧……”

车上又落了层雪,是路边的树上掉的,伊默开车门时很费力,最后还是季达明帮忙拉开的。

伊默站在一旁,冷不丁嘀咕道:“你看,没你我什么也干不好。”

季达明听得满心酸涩,把人抱进去,准备开车回家。车里还有点未散去的情欲气息,伊默躺在后排打盹,脸上时不时滑过温暖的光。

“小默。”季达明戴上手套,“我过几天要去南京。”

伊默睁开眼睛,仰起头看车窗外的风雪:“带我吗?”

第42章 芝麻汤圆

季达明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转移了话题:“你觉得顾天齐是个什么样的人?”

伊默翻了个身,用他的外套盖住肚皮,不说顾天齐,只道:“那只画眉鸟好玩儿。”

车顶传来一声轻响,树上的雪砸下来。

“我醋完了。”季达明转身对着伊默笑,“可以说了。”

伊默轻哼着拉他戴着手套的指头:“真的?”

季达明眯起了眼睛:“真的。”

伊默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抿着唇坐起身亲他:“我觉得顾天齐……很奇怪。”

“哪里奇怪?”

伊默费解地思索:“感觉他不仅想把小鸟送给我,还想和我说些什么。”

季达明听到脑海里“啪嗒”一声脆响,得,醋坛子又翻了。

伊默像是有所察觉,黏糊糊地亲他:“达明,我觉得除了你,除了婶婶和陈老板,别人对我都怪怪的。”

季达明闻言,咬住指尖的手套,轻轻一扯,耳根后飘来滚烫的呻吟。伊默每次看见他这么摘手套都会激动,小帐篷一弹一弹的。

“那是因为我们真心对你好。”季达明无奈地叮嘱,“别看见小鸟就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一点也不小心。”

“晓得呢。”伊默搂着他的脖子笑,“可是有达明在,我不怕。”

季达明回头瞪他:“有我在也不行,时刻保持警惕知道吗?”

伊默敷衍地点头,嘴里嘀嘀咕咕地说晓得。

这下子才算彻底醋完,他把车开回家,李婶一见就发火:“没了一辆又来一辆。”

“旧车。”季达明从车里钻出来,“放在商会不常开。”

李婶烦躁地挥手,转身回屋,伊默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婶婶,我发现达明喜欢吃醋!”语气很是得意。

“是,少东家坏着呢。”李婶心里憋屈,一听这话,话匣子立刻打开了,把季达明以前对别的商会商行干过的“坏事”全说了一遍。

伊默听得眼里冒光:“达明最厉害了。”

季达明把人捞进怀里,半拖半抱地进了卧房。床上搁着手炉,约摸是李婶刚放的,很热乎。

“小默,孟泽的事你怎么看?”季达明脱了外套,话音刚落,腰就被伊默抱住了。

“你和顾天胜说什么了?”伊默凶巴巴地用额头撞他的后颈。

季达明解衣扣的手微顿:“你觉得呢?”

“他是不是劝你娶孟泽?”伊默的牙齿印在了他的脖颈边,皱成一团的脸映在镜子里。

季达明捏了捏伊默的鼻子。

“达明……”伊默收紧了手臂,“我不喜欢这样。”

“别瞎想。”他不再打趣,转身郑重地扶住伊默的肩,“他与我商量应对陈记商行的方法,至于孟泽……我想知道你对他的态度。”

说到这里季达明与伊默额头相抵:“人人都说是他救了我,你觉得呢?”

伊默微张着嘴,茫然地垂下视线,季达明注意到他的手握成了拳。

“达明,那天雪下得很大,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伊默沉默许久才开口,“我……我看见他的时候没有细想,也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因为就算来的不是孟泽,我也一定会向那个人求救的。”

季达明揉了揉伊默的脑袋。

“还好他帮了我,也找来了车,你和陈老板才得救。”伊默说得很慢,“我的眼睛告诉我,事情是这样的。”

季达明听完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会儿伊默湿润的眼眸:“那心里呢?”

伊默吓了一跳,似乎没预料到季达明会这么问。

院子里的银杏树在书桌上投下斑驳的树影,伊默的眼里弥漫起风雪:“我心里……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可是达明,如果我在这时说孟泽不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在嫉妒?”

“嫉妒什么?”季达明的心异常柔软,他用指腹蹭了蹭伊默的唇角,继而发现了牙印,立刻蹙眉道,“别咬。”

要咬,也是我来。他心想。

“你知道的……”伊默盯着脚尖喃喃自语,“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还和陈记关系匪浅,所有人都知道他救了你,如果我在这时说他的不是,很像在嫉妒呢。”

“你觉得我会这么想?”季达明嗤笑着弯腰,“小默,说实话。”

伊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嗯。”

季达明被气笑了:“我要真这么想,还会问?”

伊默听罢一下子蹦起来:“达明!”

他没好气地应了:“达明要被你气死了。”

小狐狸无暇顾及其他,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往大尾巴狼怀里扑:“达明你怎么这么厉害!”

大尾巴狼有些心虚,也万般后怕,若是没有重生,他会不会真的怀疑伊默在嫉妒呢?这个设想太可怕了,季达明把伊默牢牢按在怀里:“小默,以后你不管想到了什么,都要告诉我。”

伊默脱口而出:“我还想要。”

银杏树上一连滚落了三四个雪团子,惊得麻雀四散而逃。

季达明松开手,默默转身往屋外走,伊默亦步亦趋地跟着,可怜兮兮地拽他的衣袖:“车里不舒服,床……床很大……”

“天黑了再说。”季达明的头隐隐作痛。

给乐的。

晚上伊默很主动,该是在车里憋坏了,火苗热热烈烈烧到后半夜才熄。

“达明,我想去南京。”伊默的嗓音又软又哑,窝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嘀咕,“正月十五还没过呢,我想和你在一起。”

季达明替伊默揉腰,没给答复,只问伊默想吃什么。

“汤圆。”伊默恹恹地呢喃,“芝麻馅儿的,咬下去会流一嘴的糖浆。”

第二天中午,饭桌上多出一大碗汤圆,李婶专门煮给伊默的。伊默累着了,靠着季达明打瞌睡,半睁着眼睛吞汤圆,一口一个,揉着肚子餍足地吸气。

“少东家,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李婶问,“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您提前知会我一声。”

季达明瞄了一眼伊默,忍笑道:“没有。”

他们正说着,陈五冲进门:“少东家,有消息了!”

伊默被吓醒,鼓着腮帮子咕噜一声,咽下了整个汤圆。

“二少爷有消息了!”陈五双目赤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您快看看。”

前堂的门没关,寒风一股一股刮进来,季达明颤抖着接过陈五递来的信,半晌才拆开细看。前世他根本没找到自己的弟弟,而今生伊默的命运一改变,人人都变了。

“您前几日让兄弟们打听陈记离开南京的缘由,打探消息的人发现陈振兴膝下无子,曾经想领养一个孩子,于是他们就去孤儿院了解情况。”陈五费力地解释,“这一打听,竟然发现孤儿院五年前曾经收留过一个……很像二少爷的孤儿,年龄相貌也对得上。”

季达明的手抖得愈发厉害,信纸上的字像是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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