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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学掌家(卷一~卷六)(71)

作者: 白糖罂 阅读记录

「四姐是七弟的一母同胞,她的事没顺魏玉林的心,事情一过就闹着出给七弟摆脸?好大的本事!」孟君淮气得咬牙,「十弟也是个不长眼的!还欢天喜地的庆贺上了!」

「……殿下消消气儿。」玉引感觉他现在正在逮谁看谁不顺眼,忙劝他说,「都是兄弟,殿下回头好好跟十殿下说说就是了。我这儿也收着了他那边的请帖,其实也没什么,一码归一码嘛……」

她觉得东西厂是东西厂,单说封王这事,十皇子想庆贺也没什么不对啊?

然而孟君淮依旧怒火中烧:「没什么可说的!回帖告诉他,这贺宴咱们府不去!」

他扔下这句话就拍案离开,玉引懵了好一会儿:「……」

而后他又突然折回来,拽着她的手一起往外走:「咱不去!谁都不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出去玩儿!」

「……」玉引知道这也算避事的常用借口之一,不稀奇,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去哪儿啊……?」

孟君淮足下略一顿,又拖着她继续往前走:「我问问我舅舅,吉日那天家里有没有什么喜事,咱提前两天就离府,到附近住下!」

然后他又说:「你也问问你家各支族有没有,红白喜事都行!反正十弟那儿我不去!」

「……」玉引心说殿下您这个辙太坏了!

谢家各支族加起来得有千百号人,再加上姻亲就更多,多半真能给他找出一件。但是,因为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的红事白事不去参亲弟弟的贺宴……您这是牟足了劲儿成心给您弟弟添不痛快啊!

第二十一章

阿弥陀佛!这样不好!她是不会帮他这种忙的!

当天晚上。

「这是我……五婶的堂妹的表弟的侄媳的曾祖父,几天前离世的,出殡的日子刚好和十殿下贺宴是同一天。」玉引说着把帖子递了过去。

孟君淮接到手里翻开一看,满意噙笑:「就这个了。我家王妃最有本事了,什么都能帮上忙!」

……谁想在这种抬杠的事上听夸奖了!

玉引一瞪他就走了,孟君淮起身追过去把她揽住,俯首在她额上啜了一口:「今晚……咱们能不能……」

「……」玉引自知一而再地拒绝也不是个事儿,可他这么面对面的问,她总觉得好……好丢人啊!

沐浴更衣之后,孟君淮屏退下人。只剩他和谢玉引一起在榻边坐着,两个人一起……发了会儿呆。

其实他很想说点什么打破僵局,无奈玉引的神色让他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她脸都红透了,死死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玉引自己也很懊恼,她觉得要不然还是喝几杯酒再说吧?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回喝了酒,一觉醒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到现在也只有些零零散散的记忆时不时在脑子里闪一下……

也不能总这样啊!她还是得慢慢适应这种事,不然以后的日子还有那么长,她不能一行房就把自己灌醉啊!

孟君淮打量着她的神色又迟疑了会儿,伸手握住她的手。

「那个……」他轻轻一咳,「你别怕,肯定不会……咳,肯定不会弄疼你的。」

玉引:「……哦。」

这个她信,上回她都没觉得疼——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喝多了吧。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也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孟君淮便起身去吹熄了灯,只留了一座烛台在不远处的矮柜上放着。

玉引往榻里挪了挪,他放下了床帐,然后也上了床。

他伸手抽开她的衣带,手指微微颤着,一时间竟有一种自己是头一回接触女人的错觉。

——可明明就连跟她也不是头一回了!

他平了平息褪下她的中衣,香肩映入他眼帘的同时,他看到轻轻一栗。

「别怕。」他又宽慰了她一句,双手把着她的肩头扶她躺下。

玉引只觉自己的心速越来越快了,又想看他,又不敢看他。在察觉到腿上被一股凉风拂过时,她瞬间觉得被一阵羞耻包裹住。

好在衾被很快将她盖住……只不过衾被和她之间还隔着他。

而后他的吻落下来,每一丁点的感触好像都直接挠在她的心头上。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微微有些干,沙沙的触感从她的嘴唇一路向下移着,磨过她的脖子让她微微一缩,再往下,则让她在脸红心跳间情不自禁地想要躲,却又不知为什么,不受控制地任由自己享受着这样的感觉。

天啊,她在佛门净地待了那么多年……

玉引贝齿狠狠一咬,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涌出泪来。

她一边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什么错误的事,一边又忍不住觉得这种淫|欲太对不起尼师的教诲了——尤其是……尤其是她甚至都不想生孩子!如此这般,这就真的只是无可争辩的淫|欲!

孟君淮一点点惹起她每一寸肌肤的温度,直至身下这块清清凉凉的白玉变得有些发烫了,才终于进入了那一步。

他吻着她的胸口,含糊着又道了一次「别怕」,得到的回应却是有点声嘶的一声:「呜……」

他只道弄疼了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抬起眼一看,却猛地发现她很不对劲。

她眉心紧蹙着,眼里泪意迷蒙,一张清淡素雅的脸绷得紧紧的,偶尔有那么一点笑意漫到唇角,便见她银牙一咬将笑意死命忍了回去。

孟君淮有些疑惑,身上动作动作未停,想伸手握一握她的手,向旁一叹,却捏到一个攥得紧紧的拳头。

他抽神扭头看了一眼,见她的手将床褥攥得紧紧的,几乎要抠破。

她这是太紧张了?

「玉引?」他叫了她一声,边吻在她耳畔边喘着粗气引导她,「别紧张,说句话。」

「呜……」玉引紧咬着嘴唇再度呜咽出声,她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他惹起的一阵又一阵栗然,愧悔难当地发觉自己……自己居然在享受这种滋味!

可这是那么那么丢人的欲|念!她觉得自己接受无错,可她竟在享受……

玉引死命压制着心中的愉悦,一种深沉的负罪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能享受这种感觉呢!

她觉得自己像那些不知礼义廉耻娼门女子一样,对不住谢家贵女出身、衬不上逸郡王正妃的身份……越想越不敢表达现下的快|感!

她真是要被自己气哭了!

第二天,清晨。

从孟君淮身边领头的杨恩禄、到玉引身边领头的珊瑚和赵成瑞、再到他们手底下的一众下人,都在屋外大眼瞪小眼地候着。他们既纳闷现下到底是怎么个情状,又不敢擅自交头接耳。

打从今儿一早,王爷王妃起床开始,屋里就没留过人。

这情况没见过啊?按理说,盥洗梳妆的时候总得留人伺候,可今儿这二位愣是亲力亲为了!

最初,他们如往常一样端着水进去,结果进门就听见王爷说了句:「东西放下,都出去。」

他们就都出去了,过了会儿,听到里面又说:「好了,端出去吧。」

更衣也是如此,事先备好的干净衣衫呈进去,王爷就把人轰出来了。

而后早膳端来,珊瑚等几个一道进去布膳……布完膳也没能在里头多留。

现下一众下人都在心里犯嘀咕,谁也猜不着是怎么回事。

房里膳桌边,孟君淮以每吃一口都要看玉引两眼的过程,吃完了手头的灌汤包。

然后他轻轻一咳嗽:「咳……玉引啊,昨天晚上……」

谢玉引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他拿了个烧麦搁她碟子里:「现下也没别人,咱们……说说这事。我弄得你不舒服了?还是你本身身子不适?」

孟君淮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

他也没在饭桌上聊过房事啊!但她昨晚从头到尾一点回应都不给他,从头至尾脸上都贴着「克制」俩字,事后不问个明白他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