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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10)【CP完结+番外】

作者: 冉冉朝阳 阅读记录

祝归宁把“亲身”两个字咬的很重,用那把又软又浪的嗓子念出来,本来好好的一句话,变得暧昧又粘腻,充满了带颜色的暗示。他嘴上说个不停,手脚也都没闲着,顺着殷山越的脊背一路往下摸过去,暗暗赞叹对方发育良好的鲜嫩肉体。

殷山越在两个人倒下来的第一时间便用自己的双手撑住了沙发的边角,整个人悬在祝归宁身子的正上方,低下头就能看到毛手毛脚的祝归宁,眨巴着两只狐狸眼,做出来一副无辜又可怜的表情。

他撑在小狐狸精的身子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岌岌可危的二十厘米,无可奈何地问他:“成年了吗?就整天一心想着把男人往床上带?”

祝归宁偷瞄了一眼挂钟,发现又成功拖延了十分钟。于是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凑上去想要亲殷山越的耳朵,说话时带起来的微小气流蹭过耳垂,留下一片痒意:“……反正比你大。”

一边讲悄悄话,祝归宁还一边意有所指地往下瞥了一眼殷山越的裤裆,也不知道有没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面。

“……”

大概是被刺激得麻木了,殷山越心里面的烦闷反而逐渐平息下来。

不管殷山越相信不相信,祝归宁的确是没有撒谎的。

殷山越的情况他门清得很,小时候读书迟,八岁才被家里人送到学校念一年级。生日是八月三十一,从小就没人记得要帮他过生日,睡醒一觉,第二天就得返校,正常开学。

说的更明白一些,在法律意义上,殷山越昨天就已经正式成年了。

祝归宁自己的经历则比较复杂,从小到大辗转在全国各地,每每到达一个地方,总是安稳不了几年,全家就又要跟着他那个做生意的富商妈继续搬迁。

其中一年,祝归宁就完全没有在学校里读书,一直处于休学状态……林林总总地算下来,祝归宁还真就比殷山越长半岁。

殷山越看祝归宁硌得实在是难受,挂在自己身上歪来扭去地直哼哼,于是纡尊降贵地屈起来一条腿,用膝盖垫在对方腰身后面,撑起来一条缝,从旁边伸进去右手,在豆袋沙发上面 掏出来一个拳头大的魔方。

祝归宁顿时舒坦了,两条勾着身上男人脖子的细胳膊收得又紧了一下,试图把两个人之间最后那点空隙也给消灭:“跟我试试又不会掉块肉……”

底下的小狐狸精身子弱,胸膛薄的跟一张纸差不多,手腕细得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圈住……殷山越抓狂又无奈,不得不承认,就算他再怎么嗜好打架斗殴,也不至于跟一个弱病残动手。

“行了,”殷山越终于向小狐狸精称得上是凶猛的攻势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以后冯顺冯利再来找你麻烦就跟我说。”

他把祝归宁的胳膊往下掰,还不太敢用力,生怕自己力道一个拿捏不好就把这个小基佬的手臂给掰折了:“……也用不着这样,我真不喜欢男的。”

“那我放开你,待会儿你还要出去打架吗?”祝归宁没正面回应他,直接一嘴巴把话题支去了另一头。

殷山越愣了愣,想起来之前那群来吕庆家烧烤摊前面挑衅的杂碎,冷笑道:“废话。”

祝归宁闻言当即把自己交缠在殷山越身上的手脚又紧了紧,耍赖道:“那我不放了。”相当不讲道理。

殷山越哪里猜得到祝归宁这个小狐狸精居然真的就还软硬不吃,打不得骂没用,给他摆事实讲道理他当你放屁,不答应他的条件就死缠烂打,卖乖撒娇装可怜,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祝归宁身上的罪状又多一条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我操,”殷山越被祝归宁不讲道理的蛮横劲震惊了:“不就是出去打个架吗?又不是打你,你在这跟老子纠缠个什么劲?”

祝归宁脸上挂着个软乎乎的笑,心说要是今天晚上你要是不跟我纠缠,指不定一个小时以后就得带着被人家砍下来的半截小拇指,上人民医院里跟那个老警察和小护士纠缠。

上辈子也是同样的情况,吕庆一个电话把当时还在自己家里面整理货架的殷山越给叫走了,两拨人在露天的烧烤摊子前打了个昏天黑地。

对面那拨挑事的人本来就是从邻县流窜过来的,根本不遵守灵海道上打架不能带武器的规矩,两伙人斗殴到一半,见自己的人被殷山越压了一头猛揍,二话不说便抽出来一把菜刀,一群人一拥而上,把殷山越一个人按在水泥地上,生生砍下来一截手指。

紧接着就被暴起的殷山越夺了刀,砍翻了真正动手的那三个混混。

后面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报了警,其他人乌泱泱地一哄而散,只留下四个伤员还有流了一地的鲜血。

祝归宁躺在沙发上,眼前浮现出来殷山越左手尾指上面那一道疤……

在殷山越看不见的角度,小狐狸精半眯起来眸子,露出来几分算计的精光。

就在殷山越毫无防备的一瞬间,只见祝归宁猛地起身,同时勾着对方的脖子往下一拉,偏着头,直直地咬住了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薄唇,紧接着就往里面探了舌头,逼着对方打开齿关,同他交缠。

粘腻的水声充斥着客厅,祝归宁把对方脸上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心想今天要是让你殷山越成功出了我祝家门,你就是我孙子!

第九章

周二,清晨,六点半。

祝归宁前一天晚上调好闹钟的手机放在两个枕头中间的夹缝里,坚持不懈地震动了五六分钟,单调的乐曲在房间里面不断重复地回响,将原本安静流淌的空气搅成一谭浑水。

殷山越脑子还不太清醒,左手摸摸索索得往枕头底下伸过去,闭着眼睛按掉闹铃,眼皮紧闭,眉头拧起来,打成一个烦闷的结。

小房间的窗帘不透光,厚重地缀在窗户顶部的插槽上,连带着整个卧室还是昏暗的。

挂壁空调检测到室内温度超过了26,“滴”地响了一声,随即重新启动,轰隆隆地发出来几声噪音,彻底把殷山越从并不安稳的睡梦中叫醒。

两个人身上的被子是蚕丝的,薄薄的一层,其中四分之三裹在祝归宁身上,留下来可怜巴巴地一角,刚刚好能遮住旁边殷山越的隐私部位,露出来肌肉线条优美流畅的四肢,还**得整整齐齐的八块腹肌。

殷山越用手肘撑着底下的床垫坐起身来,牵动了斜方肌,肌肉上面昨天晚上被祝归宁咬出来的伤口二次撕裂,沿着后背流下几滴鲜血。

措不及防的刺痛沿着神经窜上大脑,殷山越倒抽一口冷气,原本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不少。

祝归宁的房间杂物堆得乱七八糟,床也不是什么正经床,榻榻米只比实木的地面高出来几十厘米,躺在过软的床垫上面,第二天睡醒起来浑身难受。

地面上凌乱地散着几团用过的纸巾,殷山越瞥了一眼,昨天晚上小浪蹄子骑在自己身上扭腰摆臀的回忆跟电影似的,一帧一帧地在自己眼前过。

下腹一阵热流,本来早上就容易充血的玩意儿站得更起来,把被子顶起一个帐篷,十分有伤风化。

殷山越伸手从床头的塑料盒子里面扯出来几张纸巾,反手将自己后背的血迹擦干净,再把废纸团成团,随手扔到一旁,和它的前辈们作伴。

在一片漆黑里空坐半晌,殷山越收回来漫游虚空的意识,准备伸手开灯。

只是没想到黑暗中他的右手一带,台灯开关被按动的同时,从台面上摔下去一支只剩下半管的Ky和两盒完全没有开封的安全套,发出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殷山越被吵得头疼,低声骂了句脏话。

台灯的光线是暖橘色的,比客厅里面那些雪白的大灯柔和不少,灯光朦朦胧胧地映在木地板上,废纸团的影子都被拉得老长。

祝归宁全裸着睡在殷山越右手旁边,大半的被褥被他扯过去,也不盖,七七八八地堆叠在后背与墙面之间,只怀里抱着一小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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