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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夫难驯(3)

话语猥琐难听,他不由对着女子吐了口水。“呸。”

“哟,还嫌弃爷呢。”一只手滑向少年的衣中,一只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少年被控制住,无法动弹,满目的厌弃和灰暗。

“啊!”那只贼手被人砍断,一袭黑影飘然而至,瞬间解决了两三人,解开了沐锦书的绳子。她的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他的手,一手握着剑。面对围殴的众人,为护沐锦书,身上连中数刀,鲜血直流,眉头也不皱一下。

“啪啪啪!”一串掌声响起。暗处走来一个华服女子。

“穆王爷,久违久违。你们在战场相遇多次,此刻还是第一次看到穆王爷独身一人,还如此狼狈呢。”女子抬手,一排士兵手持弓箭对准两人。

“穆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以你的武功,一人逃脱绰绰有余,但带上一名不会武功,你认为能逃出我的包围圈吗?”她的笑容划过一丝讽刺,摇头感慨着:“先前一直以为穆王爷没有弱点,可惜了可惜了。”

如果可以,沐锦书一定听从穆慕言的嘱咐。那日穆慕言一走,他就耐不住性子,偷偷跑去离军营稍远一点的河边洗澡,连续几次,均未出事,谁知今日却被捉住,还连累到了她被抓。

沐锦书看着房内被迫服下软骨散,浑身无力正闭着眼浅眠的穆慕言,不由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

他竟然开始在意她,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她和他明明没有过多交际,甚至在陛下宣布婚礼前没有见过。他来到她府上后总是大吵大闹,甚至划伤她。此时,他连累她被抓,她却一句责备也没有,让他的心更加不安。

他突然发现,不管他提多过分的要求,做多过分的事情,她都会笑笑满足他。她在他的面前,永远是清俊、温雅,神情宁静淡然,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他怎会如此清楚,心间猛然闪过一丝挣扎,苦涩地难以掌控,想到如今两人被俘,往后几日生死不明,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忧愁沁入心底。

“别担心,我会护你周全的。”似乎察觉了他的忧愁,穆慕言突然开口道。

“你可以不用来救我。”他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叨念着。

“你可不能有事。”她苦笑了几声,“你若出声,丞相大人不饶我不说,母皇也会责怪我把你带到战场上。我既然带你出来了,就必须安全地把你带回。”

“是这样啊……”他有气无力道。

修长的身影微微僵了一下,望着闭着眼安心休息的穆慕言底闪过一丝赧然。

主将大帐中,穆慕言和沐锦书被人推入营中,正中央的女子闻声抬头,正是宋军主将宋聂忻。而刚才聂忻正和她的大将们筹划着用穆王爷的身份威胁穆军退兵甚至投降。

“数年前,惊见聂老将军,在战场上重情重义,虽输,也不会做此等卑鄙事情。”穆慕言摇头,满脸的遗憾。

宋国几年前曾重败于穆国,当时的老将军聂战虽败,对于年少却挥兵如神的穆慕言却有着敬重。聂战之女聂忻恨穆慕言,她的母亲因失败被宋王遗弃,导致举家落寞。她几年来拼死拼活才重道得女皇的赏识,为的就是一雪前耻。可是前几日打了几杖,心中暗叹传言不虚。

想到此时运用卑鄙之术控制住穆慕言,她也有些愧疚。

“你想激本将放你?”她转念一想,讽刺道。

“非也。本王听闻聂将军善骑术,不如由此一比。若聂将军赢了,本王下令穆军投降。若本王赢了,那便是成功逃离。他日战场再遇决胜负。如何?”此时,穆慕言虽被人制住,下了药,身子照样挺拔,散发着一股王者的气派。

穆慕言的战神之名在宋国是如雷贯耳。若是能赢了她,自己说不定……可是,万一被穆慕言赢了……

“本王被将军下了软骨散,而且周围还是众将士把手,难道将军还怕不能赢或者害怕本王半当中逃了不成?”穆慕言微微嘲讽,激将道。

“好。”不顾周围将士的阻拦,聂忻应和。

沐锦书抬眼,见穆慕言嘴角划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昨日她说聂忻好胜心强,自负,而这个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他低头,她竟然如此高瞻远瞩,一步步让对方进了圈套。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有个(三)的,想想剧情多余了点,就删掉了……

修错字

3、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六)惊险逃难,水中之吻

穆慕言望着眼前似乎走不太动的老马,不由一笑。

沐锦书拉了拉她的衣袖,有些担忧。

她回头,墨色的眸瞳似流水般幽静,笑容如冬日阳光般温和,气度高贵而优雅。一点也没有被下软骨散的摸样。

“沐公子。”他不由看呆,恍然未知。

穆慕言叹息一声,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心莫名地一跳,一股奇妙的颤栗由心底流转周身。沐锦书闭眼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深深呼出一口气后,手指在袖中握成拳,这才回过神来。

指尖一凉,却是她的手向他握来,五指紧紧扣住了他的手掌。然后轻轻一跃,两人上了马。

他看着穆慕言,满脸的不敢置信,她竟然把他抱在怀里,这似乎有点太过亲密。而她亦毫不避忌地回视着他,幽幽的眼神似乎蕴藏着什么。

两人相靠太近,她温软的呼吸擦过他的脸颊,轻轻的痒。这般的情景,若放在平常,那便是花前月下,而如今……

沐锦书心底某根弦莫名地一颤,脸颊暗自发烫。

自己在瞎想什么……

“沐公子,我不会让穆军降,若是输了,那便是和我一起赴地狱了。”她低语着,“但为了你,我们要活着。”

沐锦书怔住,心中思虑万千。

她一手紧紧抱着沐锦书,一手控制着缰绳。她座下是老马,跑了几步,就和聂忻拉开了差距。她趁着聂忻得意洋洋和众人不注意时,用一根银钗狠狠地戳进马的腹部。只听马一声尖叫,疯狂地别处奔了起来,宋军将士拦也未能拦住,聂忻有些气急败坏,连忙策马追逐。

眼看到达河边,她抱着沐锦书突然跳下马。

噗——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穆慕言疼痛地紧皱着双眉,温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

此时此刻,她不由想起十几年前也曾有过这一幕。

她咽下嘴角的血腥味,不顾沐锦书的犹豫,抓着他的手跳入了河中。

也不知游了多久,她感觉到身后人的无力之感,回头,见沐锦书微闭这双眸,已经昏厥了。她连忙凑近,双唇紧贴。

她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利用河水水遁。

宋国之人虽擅长骑术,但是她们却是旱鸭子。

她突然忘了,其实沐锦书也是旱鸭子……

(七)死生契阔,与子成悦

“锦书,醒醒,我们逃出来了。”

沐锦书缓缓睁开眼,顿时映入一双满怀担忧的黑眸。穆慕言的脸色满是苍白,之前,她一边为沐锦书度气,一边在冰冷的河水中费力地向前游着。此时,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她脸上,几分狼狈。

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几次眼熟……

见她的双唇仍然紧紧地贴着自己,他连忙扬手打了一个巴掌。这个巴掌太过突然,一直致力于救人的穆慕言被打个正着。

“你……”她微微张开嘴,最后轻叹一声。“醒了就好。”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就听楚云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

“恩,本王在。”

衣服湿光,微微颤抖的沐锦书感觉一暖,他回头,见衣服落下来,披在他脑袋上,是一股熟悉的气味,他隐隐约约似乎记得,刚到大营的那些日子,他总是难以入眠,睡着了很不安稳,半夜总是会踢被子。可是后来就慢慢变得总是一夜好眠,那个时候,好像一直会闻到这阵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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