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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香调的林妹妹(39)

作者: 糖酪浇樱桃 阅读记录

少鱼把餐盘往空位上一搁,屁股往凳子上一放,镇定道:“好好,我找你有点事儿。”

“……”

别看温少鱼脸上神色不动,但背上已经一层一层地滚过冷汗。她和顾不闻天生不对盘,新仇是她给林鹿好挑性感清凉装之仇,旧恨是性别模糊,勾引林鹿好情窦初开之恨,新仇旧恨一叠加,顾不闻看她的眼神能滴出血。这时候上赶着去找林鹿好无异于撩虎须。

但温少鱼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她虽然有点怵,却也没到看见顾不闻就拔腿跑的地步。何况她这回可是真有事儿。

她屁股占牢了座,扛着顾不闻能让人胃穿孔的眼神:“好好,这两天你得帮我侦查侦查姜立春的动向。”

这话一出口,林鹿好有点惊奇:“天,春儿人缘可忒好了吧,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

虽然立春和少鱼都是她朋友,但两人甚至不在一个楼层,根本见不着面。现在一个选文一个选理,交集更少了。

温少鱼摆摆手:“别提了,我暑假接了个家教的活儿,给姜立春补数学。”少鱼是学霸,成绩好得不像话,她妈那天跟她说“有个小姐妹家里孩子跟你差不多大,数学不行,你要不帮他补补”,这好说,温少鱼想想暑假也没什么别的事,就答应了。于是就这么认识了姜立春。

一来二去两个人慢慢变熟,姜立春喜欢郁南这事儿都让温少鱼知道了。以少鱼的毒辣眼光看,姜立春能追上郁南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她当时捋了把短发,漫不经心说:“听弟兄一句劝,你俩难成。”

这话可惹了大祸了,姜立春脾气上来,一脸不高兴:“走着瞧!有本事跟我打赌!”

温少鱼根本不怕打赌,于是笑说:“行啊,你要有本事能追上郁南,我就有本事剃板寸。你呢姜立春,你赌什么?”

“我要是输了,运动会上穿裙子!”姜立春恶从胆边生,喷薄出一腔豪言壮语,“那好,时间就截止到运动会开幕!”

温少鱼嘴上应了,心里笑得要翻倒过去:这傻子居然还自己给自己定了死亡日期。

……

林鹿好听清楚前因后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很为两个朋友担忧:真是半斤八两!少鱼也别笑立春是傻子了,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明明心里这么想当长发飘飘的淑女,结果现在这路是越走越偏。林鹿好真怕温少鱼把自己搭进去:“要是立春真追上郁南了,咋办?”

这也不是没可能呀!立春长得没他弟俊,但好歹是个阳光小伙,笑起来挺可爱……就是这张嘴太作孽了,不说土味情话还挺能唬人的。

“所以啊,你得帮我注意一下他的动向。”温少鱼小声说,“有情况及时汇报。”

林鹿好忧心忡忡:“那少鱼,你可不能棒打鸳鸯呀。成了就成了,到时候我去跟立春说说,你们这个赌就别作数了吧……”左右都是她的朋友,立春抱得美人归肯定心情好,说不定就不计较打赌的事了。

“放心,真成了我还不得祝福吗,”温少鱼笑得很爽气,“你瞧好了,我看他们呀,没什么戏!”

……

温少鱼这句“没戏”掷地有声的,没出三天就被打脸了。

姜立春这天中午午休快结束了还不见人,林鹿好一直注意着,所以有点奇怪地四处问同学。大伙儿都说没看到立春。结果直到下午第一节 课打铃,姜立春才晃进教室,表情美滋滋的。

林鹿好心里就以“咯噔”,开始为少鱼默哀。结果下了课一问立春:还真在一起了。

姜立春和郁南,这对被无数人断言“死也不可能”的情侣,成了!

林鹿好赶紧跑去和温少鱼汇报情况。温少鱼当时的表情就像被雷劈了,嘴里喃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

……其实没什么不可能的,姜立春是个恋爱新手,可他身后还站着吴坎。

吴坎是他的狗头军师,兴许要把“狗头”二字去掉,现在吴坎就是姜立春的再生父母,下跪磕头都不含糊的那种。要不是吴坎手把手教他怎么发短信、怎么回短信,现实中怎么和郁南这样的女孩对话和接触,恐怕立春是八辈子也追不上他的女神的。所以说,一个成功把上妹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位平平无奇的军师。

也不知道这位古墓派传人哪儿来的这么多恋爱技巧。吴坎,真正的恋爱大师!

林鹿好还跑去问他了,是真好奇:“大师,能把姜立春培养到这个地步,您是怎么做到的?”

吴坎淡淡一笑,俨然世外高人:“无他,唯手熟尔。”

“……”从这天起,林鹿好对吴坎的敬仰之情又上了一个新的层次。

……

晚上和顾不闻一起放学回家,林鹿好叽叽喳喳跟他说起立春的事情。顾不闻闲闲听着,并不发表评论。

林鹿好说着说着觉得不对,狐疑地看着他:“顾不闻,你早知道了是不是?”她越想越觉得有理,“我说吴坎帮姜立春追人,我怎么一点都没听到风声呢,你还帮他们瞒着!”

顾不闻挑起眉,笑容调亮一个级别。林鹿好看到他的表情还有什么好说的,明显是默认了,顿时吱哇乱叫:“好哇顾不闻,你居然瞒着我,我讨厌……唔……”

她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擒住,拉高至头顶。顾不闻反手把人顶到树上,猛地下嘴去咬她柔嫩的脸颊肉,像嘬咬一只雪白|粉糯的圆子。睫毛不轻不重地搔着她皮肤,他声音喑哑,面带委屈:“你不能再说讨厌我了,我要哭的。”

林鹿好脸上哗地泛起红潮,手臂挡在胸前去推他:“我不说了!要被人看见了……你你,你先放开我!”怎么还带咬人呢,真是小狗变的!

顾不闻怎么可能放开她,手臂一撑把她更紧地按在树干上,两个人藏进树荫里。他低下头,呼吸融融地缠着她的:“你这两天……天天就知道盯着姜立春,我要再跟你说吴坎,那才是有病。”

他突然笑了,去亲她眼睛,林鹿好赶紧把眼闭上,吻落在睫毛。

“你要是再多看一个人,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他笑着恐吓,在林鹿好看不见的地方,那笑容并不温柔,带着那么点阴恻意思;然而看到林鹿好被他吓得抿嘴,他嘴角的弧度又慢慢放松了。

大老爷们半真半假地撒娇,脸埋她脖颈里蹭,“开玩笑呢,这么不经逗。”

林鹿好闷着嗓,小声说:“闻闻哥哥……你真是个疯子。”

“你知道就行,可别说出去啊。”顾不闻痴汉似的,用红舌去勾她眼角那一点泪痣,“忘了这事儿吧,成吗?哥哥以后什么事都不瞒你……”

林鹿好哼哼唧唧,双手挂上他脖颈,模糊道:“这是你自个儿说的……”

……

从小到大顾不闻都知道,好好是全世界最好骗的小女孩儿。小时候在一块玩,顾不闻一含着哭腔喊“腿疼了”,林鹿好就会抛开她的朋友们,蹬蹬蹬跑过来看,奶声奶气问“有没有事呀?”,屡试不爽。招式虽然拙劣,但胜在好用。他用他的眼泪换来她的纵容,用骗局慢慢赶走了她身边所有的朋友。

长大后好好也没聪明多少。永远天真,永远对他心软。他现在基本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泪腺了,但看到那些故意煽情的电影,即使没被煽动,也会流泪。眼泪多好啊,可以帮他得到林鹿好紧张的表情,和可爱的安慰。

顾不闻永远不会让她知道,是他帮的姜立春。吴坎算什么军师,不过一个空架子;他才是满肚子真才实学:一个暑假补习的恋爱技巧不是白学的,分姜立春一点有什么关系。

最要紧的,是能给温少鱼下个绊子。

他讨厌温少鱼很久了,让她剃个板寸还算轻的。要怪就怪温少鱼非要和姜立春打赌,平白便宜了自己。

湿热的舔吻从泪痣一路蜿蜒到女孩儿耳垂。咬着她耳朵上难消的红痕,顾不闻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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