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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香调的林妹妹(42)

作者: 糖酪浇樱桃 阅读记录

顾不闻心里的气稍微顺了点,得寸进尺地拿话刺她:“你小声点,别人一听还以为咱俩要去干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林鹿好努力板起一张红通通的脸:“您真好意思,对我做的不法行径还少了。”

顾不闻正一肚子火呢,索性撕破脸皮:“快走,不然在这里强吻你。”小路边就是草坪。草坪上搭着几个简易小棚,里面聚着一簇学生会的学生。

林鹿好步子迈大,伸手往他胳膊上拧。把他手臂上的肉提起来还没转一圈,看他没反应自己心亏了,手刚想缩回去又被他握住,握得死紧。

“你是容嬷嬷吗?”怎么会力气这么大的!林鹿好揪眉皱脸如同上过拶刑的紫薇,“疼死啦!”

顾不闻刚才握得紧紧的手摹地松开,林鹿好抬头正看见他侧过去的下颌线,因为发怒而绷得像根弦。她一下子忘记了疼痛,想去摸那与平时不同的绷紧,顾不闻抬了下下巴,皮肤险险擦过她手指。

他居高临下瞅她,用那种矜持冷淡的表情:“别碰我。”

好一个贞洁烈男!林鹿好在心里暗赞一声,当真好久没见顾不闻有这般气节。她“哦”了一声,把手收回,继续走。

顾不闻站在原地不乐意地盯她的背:说不能碰就真不碰了?怎么不多问一次!

他下巴都已经送过去,脖子都已经弯下去了!小姑娘真不上道!

林鹿好走了几步,发现他还在原地磨蹭,催了两声才看见他没骨没形地跟上。两个人走到情人坡,拾级而上,爬至小山坡顶。

下面模模糊糊传来广播声和加油声,总像隔了一层雾,听不清晰。林鹿好刚想找块地儿坐下来,又被顾不闻薅起:“坐什么?站着说。”

他气势汹汹,活像捉奸在床的老公。林鹿好被他弄得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有点不合时宜,忍了忍才说:“你听我解释呀,少鱼运动会第一天要跑一百米和两百米,我这不是想给她加加油么……”

她顿了顿偷瞄顾不闻的反应,他沉着得像尊石像,什么也看不出。就硬着头皮继续讲:“呃,而且她不是刚剪头发吗?这两天情绪不是很高,我觉得作为姐妹,”她着重强调了“姐妹”两个字,“作为姐妹我需要给她一点温暖的、小小的鼓励。”

她说完了。顾不闻抱着手臂等了半天,再没听见下文。这时候开始不可置信:她真的说完了!

他瞳孔有一瞬间因为愤怒而紧缩,然后转身就要走:“老子明天去剃光头。”

“别别别,别冲动!”林鹿好大惊失色,拽住他西装角,“一声姐妹情似海,小小抹额轻于鸿毛哇!”

顾不闻眼圈又要红了,是真委屈:“我看倒是重于泰山,”他硬撑着冷淡,“你这两天晚上忙得看不见人,就是为了帮温少鱼弄这个……”

他别过头去,不想再看那个碍眼的抹额。没两秒又转回来,如泣如诉地盯死了林鹿好的脸:“我和温少鱼掉水里,你救哪个?”

“……”林鹿好简直无话可说,可看他执拗的劲儿还有点可爱,又气又笑地安抚“当然救你”,可是人还是气得不行,声音变得低落,变得阴恻:

“我下午跑八百,我怎么没有?温少鱼真好命。”

他低垂着眼睑,说着琼瑶女主的台词,眼睛里却一丝光都折不出,黑得像一口深井。却在低头的这会儿听见林鹿好说:“……你跟她比什么呢,你们又,又不一样……”

她磕磕巴巴,是开始难为情了。本来不想告诉顾不闻的,现在看人这样,却是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

她是不敢光明正大,戴着抹额在看台大喊“顾不闻加油”的,以前当然可以,现在总有那么点做贼心虚的意思,因为感觉变味了,所以羞赧。

“……我也绣了你的。”不然她根本不需要花几个晚上的时间。

顾不闻反射性去看她口袋,但发现她站着直直的,没动。过了两秒动了,手指探进校服,里头胸前,左心房处,卧着一枚玫瑰胸针。

她把这枚胸针解下来,低眉臊眼地。玫瑰轻轻落进他手掌里。

那朵玫瑰被他手指摩挲,很快发现端倪。最底部那朵大花瓣是绒布质地,上面凹凸不平。绣着三个精细的小字:正是他的名字。

顾不闻捧着玫瑰,就像捧着女孩儿的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的起飞

感谢我老爷们的地雷 我哭泣

第34章 辛香调的林妹妹(34)

顾不闻手里攥住了那枚玫瑰胸针:“……”

他心烧得慌,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温少鱼是谁啊?现在问他自己叫什么都忘了。他低头仔细瞅瞅那三个绣上去的字, 终于想起来了, 可还是看不够。

林鹿好看他半天没反应,就知道盯着胸针看, 很难为情。自从顾不闻跟她成为了债权债务关系之后, 她总是动不动就难为情……于是忍不住期期艾艾说:“别看了, 你给我。”

她弱弱的嗔让顾不闻心里最后一丝不满的心绪都散尽了, 他把胸针重新递回去,平静且从善如流。

他才不说“绣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 也根本没动过想讨过来的念头。虽然“林鹿好本人亲绣”本身确实很有诱惑力, 但还比不上让林鹿好天天戴在身上的滋味。

他盯着林鹿好把胸针别回去, 别在心口位置, 恨不得这朵玫瑰长进她肉里去,心脏上都得刻上他顾不闻的名字。

林鹿好在别的过程中一直无法忽视顾不闻的视线,太火辣了, 几乎要把人烧着。她忍不住抬头瞄一眼, 发现他的目光落脚点正是她的胸。

她发育极好, 甚至在同龄人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那两团玉雪似的高耸被奶白的蕾丝绑带托住,那系带绑得有点紧,给人以几乎要爆出的视觉感受, 如两只扑扑跳的兔子跃跃欲出……

不过只短短刹那,她把胸针别好, 校服立马重新掩回去,遮住了浑圆曼妙的轮廓。林鹿好被他那束毫不掩饰的目光弄得又羞又恼, “唰”地蹲下身,抱住膝盖,把自己团成一颗小蘑菇。

“不许看,变态!”她虚张声势地嚷嚷,“你看哪儿呢?”

顾不闻咂咂嘴,没接话。这时候接话不找死呢么,但也实在不能昧着良心说没看胸。这个年龄的小伙子脑袋里都塞了一堆马赛克,还是不要让好好知道为妙。

他清理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的黄色废料,顺了顺气就去拉她。林鹿好就像受惊的兔子,看到他手伸过来,倏地一下就把头也埋进膝盖里,彻底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球。

她紧张得要死,颤抖道:“你可别乱来啊,这光天化日的,眼里还有没有校纪了……”

主要这小山坡,静悄悄,还没别人,最适合顾不闻这种禽兽动手动脚了,她到时候逃都没地逃,妈呀。

“我不闹你,你先起来。”顾不闻柔着嗓,声音像哄猫。手企图把那颗埋住的脑袋拔|出来,林鹿好宁死不屈,耳朵红透。

顾不闻都被她逗笑了,看看这人,自己非要来情人坡,这下倒知道危险了。他长叹一声,也朝她蹲下来,两颗蘑菇对着。

他伸手去拨弄她红得滴血的耳朵,林鹿好只恨没把耳朵藏好,扭着脸躲;顾不闻玩了一会儿,脚尖挪了挪,更凑近一点,往她耳朵眼里吹了一口气:“好好,我特别开心。”

他很少直白地用“开心”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前面还加了个“特别”,更是罕有。林鹿好听着他低低的笑,不由停住躲闪的动作,又感觉到他潮热的呼吸刮着耳廓:“你都绣好了,那就得天天戴着。”

林鹿好忍不住抬起脸,刚想说“戴什么戴呀平时都穿校服”,话还没出口,就被顾不闻两指钳住了脸颊肉。他像终于等到兔子出洞的猎人,手拨过她的脸,趁着这抬起的姿势,在她额头狠狠啵了一记。

林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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