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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14)

作者: 梨子当归 阅读记录

真是没耐性啊,无趣。

魏元音心中叹了口气,展开笑容道:“郡主应该给旁边那位姐姐道个歉。”

她广平郡主是皇亲国戚,可能和她往一桌坐着的,又有哪个没点身份地位,已经有不少人看着她这副样子皱眉,不知道回头得传成什么样子,这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

魏元音笑眯眯的想,父皇教导的话她还是没忘的。

广平郡主怒目一瞪:“都是你这祸害惹出的祸端,凭什么让我道歉!”

花屏后匆匆赶来的人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老远就听到嚷嚷声,其中的词汇已经让她紧张不已,加快了步子才赶过来,没想到紧接着就又是一句。此时她恨不得冲出去将人狠狠训斥一番,可才露个裙角就又强压下来,只嘱咐了身边的人几句。

不多时,众多贵女就看到花屏后转进来一名侍女,不是肃王府的打扮,进来后直接就奔着广平郡主去了,耳语几句。广平郡主蓦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花屏后。

“若我没看错,那是相宁王妃身边的侍女。”殷瑶向魏元音解释道。

魏元音看向花屏后面,果然露出了一片衣角,单看点缀就华贵非常,不是普通人家穿的。

相宁王就是父皇的三皇兄,也就是那位广平郡主的爹。同肃王不同,这对夫妻很低调,低调到,当年敬询太子战死后,先帝改立太子的时候满朝文武都没有想起来这个皇子。

可是是真的想不起来,还是刻意忽略,谁知道呢。

宁愿立一个喜爱吃喝玩乐的皇子,都不属意其他尚存的皇子,先帝的心思实在莫测。

也就两个念头的事,就见广平郡主怒气更盛,狠狠呼吸了几番,才恶狠狠地瞪着魏元音:“家中急事,呼我回去,广平先行告辞了。”

没人再说什么,便眼睁睁见她走了。

久久,殷瑶才在魏元音耳边嗤笑一声:“惹得相宁王妃亲自来逮人,只怕事情闹大了。”

魏元音不明所以。

等秋菊宴结束,魏元音在回皇宫的马车上才听茭白念叨几句:“奴婢一直在外面,便听得肃王府的侍女说,广平郡主这次只怕要被关禁闭了。”

“哦?”魏元音睁开眼,目光亮晶晶的,断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说是听到了相宁王妃在外头怒骂广平郡主,说非议皇族是什么罪她再清楚不过,合该除了籍发到边关去做奴,把人吓得哭个不停,而后又说摄政王宽厚,念她不是有心,便回去好好教导,嫁人之前莫要再出门了。这可不就是关了禁闭吗。”

茭白递了一碗热汤给自家公主。眼看公主接过去,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公主没多问,要是知道是摄政王吩咐过要准备的醒酒汤,还不知道得什么反应。

摄政王宽厚?魏元音不敢苟同,若真宽厚就该当万事都不曾存在,干什么还让相宁王妃亲自来带人走。今后啊,那位郡主还能不能好好的嫁个人就很难说了。

不过,殷予那厮居然肯为她出头,莫非从赵郡走时去庙里烧的那炷高香终于起作用了?

“回去以后,从行礼里把那几张酒方子掏出来,装个好看的盒子送肃王府去。”魏元音想了想,又道,“再添两坛月白腌的酱瓜。”

左右月白她们再过几日就到了,损失两坛酱瓜虽然肉疼,但是殷瑶既然如此帮她,也值了。

“咦?”茭白还以为自家公主头一件想着的是先给摄政王送谢礼,没想到竟先给肃王府预备上了。

魏元音有些懒洋洋:“我听父皇说,肃王向来治下严格,他家下人碎嘴,想必是阿瑶有意命人泄露给你听的。”

主人家说太多不合适,让下人透露几句,再合适不过。

茭白却注意到,公主殿下已然能很自然地称康乐郡主一声阿瑶了,向来心中觉得愈发亲昵,也不由松了一口气,这盛安还是太寂寞了,有个伴会好过很多。

“徐家姑娘对公主也很不错。”

“徐茵茵?”魏元音挑眉,这个名字她记得牢,端看表面反正确实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是还不错,可是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送了。”

她觉得值得送的,和别人确实不一样,金银珠宝都显得俗气,就喜欢些吃食玩意儿,若别人也喜欢,那就刚刚好,比如肃王府。

只是,徐茵茵那里……

她很犹豫。

大昭的宰辅有两位,左宰辅苏文,身上还有个侯爵,既有官位,又是江远侯。相比之下,右宰辅徐岩就显得不是那么起眼了。

魏元音在背东西的时候,也没刻意关注他家女眷的爱好,于是现在就很尴尬。

“不如……”茭白建议道,“请康乐郡主和徐小姐来宫里喝茶吧,定在月白她们到位之后。”

魏元音踟蹰了下,点点头,也只能先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殷·隐形人·予:为什么这章我没出场。

梨子:你出场了啊,不是替音音去打小报告了嘛!

殷·隐形人·予:我要露脸!我要让媳妇看见我有多牛逼!

酒桶音:……这种话题好尴尬,真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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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带着汪和老公一起回家了,马不停蹄地拜见了各种亲戚

今天一回来就迅速飞舞起手指来更新

给大家一个么么哒~

爱你们~~~~

第十二章

魏元音想的很美好。

可是自打殷瑶开了个头,这盛安里不管什么大宴小宴都要请魏元音去凑个热闹了。

等月白她们几个跟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侍女还有各种行礼进了皇宫的时候,她还在应付着各种邀请和回礼。

原本想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宴会都推了,可殷瑶说了一句话却很在理。

“你刚回来,总不好连个面都不露的,等这些人的宴都去过了,下一轮再开时候你也可以有选择的去或不去。”

于是魏元音果真就苦哈哈地跑了十几家的宴请。

月白是个心细且稳重的,平日里都是担当着一个重要事项提醒的角色。她到了盛安以后先理了行李,然后又和茭白商量着把临时安排在魏元音身边的那些宫人拨到了偏殿。其中就包括榛叶。

“月白,你们可到了。”魏元音前一日刚去了一处小宴,累得她午休都多休了两刻,再醒来才知道原来身边的那些人已经到了。

此时已是冬日,她手里捂着手炉,张嘴打哈欠吐出了一团白雾,眼睛还微眯着,恨不得再趴回床上睡上个三天三夜。

还好殷瑶告诉她,年前应该不会再有类似的小宴了。

“殿下,您可是上点儿心吧。”月白捏着一沓帖子,“这些是您还没有回礼的,奴婢刚刚列了张单子,您先过过目。”

魏元音愈加欲哭无泪,请帖多,拜帖送礼的也很多,不管怎么说都要礼尚往来,还要记得人家送了自己什么,自己又回了什么礼。

她接过单子,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会儿。

“还有一桩更要紧的。”

不管什么要紧不要紧的,她也生无可恋了。

“您这段时日忙碌,许是忘了,下月初三,太后娘娘的千秋。”

魏元音嗖地坐直了:“糟了,不就十天了!”

太后的诞辰在冬日里十二月,往年这个时候魏元音精心挑选的赵郡特产已经在路上了,如今却还未来得及准备。

“皇祖母三天后就要回来了。”她捂着额头痛苦不已,到底该送什么啊。

“而且……”月白想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声音顿了顿,“今年是太后五十五生辰,要大办的,礼部已经在准备了。”

可是谁都没有告诉她。

“别人都觉得我已经知道了。”魏元音喃喃道,想起那个不靠谱的父皇,她很头痛,“父皇一定是觉得,我到时候去参加就好了,别的啥都不用管。”

想到太后,她不禁发愁,那是父皇的生母,却不是她的亲祖母,所以她在太后面前也尽量小心一点,免得招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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