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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43)

作者: 梨子当归 阅读记录

这一日,他又在噩梦中醒来,许久才缓过神,想到昨日傍晚西秦使臣已经到使馆歇下,今日将正式招待,他勉强打起了精神。结果刚换好衣服就听到了信鸽的咕咕声。

打开窗户,分给马力的胖鸽子正在外面慢条斯理又认真地梳理着羽毛,若让魏元音看了,定要嘲笑它一只鸽子竟然自恋地和只孔雀一样。

殷予取出纸条,从头看到尾,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薛子期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半点也不把他的警告当作一回事,只是如此□□裸地暴露自己要接近魏元音却是上辈子不曾有过的。

薛子期从小在他父亲膝下接受熏陶,阳策诡谋所学甚多,前世十五岁就得了状元而后步步高升,到了如今这时候已经成了户部侍郎,再加上当时盛安众人碍着靖国公的面子不敢接近魏元音。这个风光无限的朝堂新秀可以说是不着痕迹地就让殷承晖把选驸马的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据说成婚之后也是恩爱。薛子期二十岁时便成了户部尚书,几乎都认定了这便是未来的宰辅,一时间羡慕魏元音的人大有人在,谁让坊间盛传薛尚书极为疼宠祁安公主,琴瑟和谐,举案齐眉。

没想到,叛军一朝起事,薛子期竟然给叛军做内应,魏元音是他的枕边人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直到他应魏元音请求出山开始调兵遣将时候才发现消息、粮草都有不对。等派人去抓薛子期的时候,人家早就逃之夭夭。

他不知道薛子期是早就和叛军牵上线,还是后来才勾搭到一起,但只要薛子期的爹是薛行,那他就不能轻举妄动。薛子期可怕?有薛行当军师的魏将军百战不败,传闻多智近妖,纵然不知为何隐匿不出,但那才是心腹大患,万不能打草惊蛇。

殷予沉着一张脸,他看了这消息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薛子期撕碎,但薛子期明显知道他不会,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公然就让魏元音考虑他,这么直白的,他到底图她什么?

这个问题,他想了两世都没有想明白。从头到尾,魏元音可谓是一点助力都没有给他,仿佛他就真的是为了发自内心的喜爱把人娶进门。可若是真喜爱,便不应该背叛大昭,背叛皇室。

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能去查,他立刻将路遥召过来,命他亲自去趟江南查看薛行的行踪。

而后才将目光落在最后一段上。

西山的风果然那么邪性?徐茵茵竟然才到了一天就发起烧来。

作者有话要说:

护妻狂魔殷小予:托腮,那个兔崽子到底图我媳妇啥?

梨子:当然是因为爱啊~~~~~

护妻狂魔殷小予:胡说胡说胡说!只有我对我媳妇才是真爱,其他人都是心怀不轨!哼,气呼呼地叉腰瞪你!

第三十四章

徐清和收到信又赶去西山行宫的时候已经是徐茵茵病后的第三日清晨。

平日里健健康康的姑娘家,一下就变成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魏元音每次过来看望她, 都能见到一张苍白的面孔, 久了也不忍心,只想着赶紧把人送回去修养, 于是知道徐清和来行宫了心里着实送了一口气。

对于殷瑶和魏元音两个人来说, 徐清和到底是外男, 既然他来了, 她们两个就要避开,于是出去散了散步。

徐清和一进屋门就看到自家宝贝妹妹干巴巴的坐在床上。面色苍白, 下巴尖了, 上上下下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从小就疼宠着的妹妹一下子病成了这模样, 他当下就大步迈了过去。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他急急问, 又想起御医的说辞,顿时拧了眉,“御医说你惊忧过重, 可是谁欺负你了?”

他本来是想问问殷瑶和魏元音是不是做了什么, 可想到三个人平日里关系那样好, 这种话也很难开口。

徐茵茵见到大哥就好像有了主心骨,心头也是一阵委屈,泪珠子大颗大颗就落了下来:“大哥, 怎么办啊。”

“到底怎么了,你先说清楚再哭!”徐清和见妹妹一言不发就知道落泪, 顿时心里也着急,忍不住声音大了些, “哭什么,我家茵茵什么时候是遇事就哭的了。”

徐茵茵一言不发,把自己的玉枕从身后抱了出来,放在腿上扣扣索索一番才从侧面掏出一个纸团来,她把纸团递给徐清和,依旧抽噎着不知所措。

“怎么办啊大哥。”

徐清和接过纸团便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上面的字迹他并不认识,但也知道是个男人的,第一个念头还以为是有男人私下给徐茵茵的,可看清楚抬头时立刻就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有条不紊地从头扫到尾,又凝神在落款处看了又看,他的面上沉的不是一点半点,肃然沉默了很久,才直勾勾地盯着徐茵茵,哑着嗓子问了句:“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他还当妹妹为何忽然病了,这何止是惊吓,简直就是个留在手里的大麻烦。

“我看阿音抱着一个盒子宝贝的很,偷偷打开瞧了瞧,就在底下夹层找到了这个。”徐茵茵努力让自己的叙述清楚一点,停止了抽泣,“她这两日没有问,也看不出着急,应当是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封信的。”

徐清和捏着纸的手都在抖,他何尝不知道事关重大,于是当机立断折好贴着胸口放下:“你立刻随我回盛安,此时我需要找父亲决断。”

徐茵茵怔了怔,她知道事情很严重,却没想到竟然严重成这样,都要捅到父亲那里才能解决了。

想到父亲严肃的样子,她微微瑟缩了下。

徐清和何尝不知道妹妹在害怕,他叹了一口气:“父亲说得没错,你就是太无法无天了,祁安公主的东西你也敢私自去碰,如今直接招了个大麻烦回来,我在爹娘那里也保不了你。”

徐茵茵嘴一瘪,几乎就要哭出声:“我也不想的,就是忍不住好奇心。”

“罢了。”徐清和看着妹妹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心软了三分,抬手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你平日跟着我最多,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回去以后父亲那里我会说的。”

“大哥。”徐茵茵搂住兄长的腰,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下来,“还是大哥最好了,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徐清和摸着少女柔软的头发使劲揉了揉:“行了,都该嫁人的姑娘了,像什么样子。我先去给你布置马车,你和公主告别了就赶紧出来吧。”

徐茵茵恋恋不舍地看着兄长离开,心里纠结到了极致,她现在根本不敢看魏元音,只要见到魏元音就想起来了纸上写的事情,进而就害怕自己面上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来。

虽然东西是魏元音的,她有知情权,可是以她的脾气,真知道了以后会是怎样的天翻地覆?赵郡那些宠爱魏元音的魏家军遗将有可会真的按捺的住。

她越想越头疼,还想着怎么才能和两人说话,就听到她们说说笑笑着回来了。

皇宫内御书房里一片肃然,殷予坐在书案后趁着脸翻着奏折,而殷庭轩就在下面闲适地喝茶,安静的很,只有殷承晖浑然不在意地坐在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折扇,不断发出纸面摩擦的声音。

“皇叔爷。”殷庭轩微微笑着,面上一片谦和,“您可还是在怪我没有诏命就回盛安了。”

殷予不吭声,翻完一份奏折后直接扔给了殷承晖:“这是建议你广纳后宫的折子,自己看。”

殷庭轩见摄政王不理自己也不气恼,又是缓缓一笑:“实在是那西秦使臣来的突然,又不怀好意,侄孙万不敢将此事交给他人。”

“成安王。”殷予头也不抬,直接不客气道,“你费尽心思回来就是想娶阿音?”

殷庭轩有些羞赧,一抹红晕从白皙的面皮透了出来:“我与阿音表妹同病相怜,此次西秦心怀不轨,庭轩愿意帮表妹解此围,只希望皇叔爷与皇叔成全。”

殷予狠狠将折子甩开,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殷庭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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