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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很忙(59)

作者: 梨子当归 阅读记录

胸膛里跳的火热,而少女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

殷予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想着下次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魏元音睡得香甜,梦里具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插进梦里,打乱了温馨的节奏,隐约带了一声:“薛大人遇刺了。”

薛大人,那是谁?

魏元音在梦里迷迷糊糊,思考不得,忽然,意识渐渐回笼,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强制自己清醒过来。便看到殷予坐在自己床边,底下还跪着一个侍卫。

她有点没回过神。

久久,才想起来梦里自己遗忘的那句话:“薛子期遇刺了?”

不应该啊,他们才刚刚分开而已,怎么就遇刺了。

殷予见魏元音醒了,微微皱了下眉头,他之前便提醒人要小心谨慎,别吵醒他的小姑娘,可是她还是听见了。

“也没什么大事,歹人逃掉了。”

“哦。”魏元音应了一声,“该不会是凶手吧。”薛子期这人也是倒霉,之前在出云楼替她挡了一剑,如今查个案子又遇刺,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添伤。

这一出算是让她醒了盹儿,去看那侍卫,却见表情严肃的并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心里顿时一突突:“薛子期没事,谁有事?”

殷予见瞒不住,只好开口:“你们带回来的一个佃农。”

魏元音的脑子里嗡了一声,她疏忽了!

只想着口供里反复出现了疑点,回来放进牢里指不定能套出些实话,可是却忘记凶手在暗他们在明,这番抓了人回来没有掩饰,凶手定然以为他们查出来线索,便想要杀人灭口。

就是说……那个佃农确实有些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更何况还平白牵连到了一条人命,佃农虽然含糊其辞,却到底是大昭的百姓,线索不明还不知道人家到底在里面扮演着什么角色,到底够不够得上有什么罪名。

想到这里,魏元音厉了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被魏元音的样子吓了一跳,规规矩矩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原来是薛子期在压着人去刑部大牢的时候被袭击了,来的是两个,力气却很大,把一帮衙役都打翻在地就要拿刀去刺薛子期,薛子期躲得快倒没什么大事。可他们二人见一击不成,转首又去砍其中一位佃农。

衙役们原本就紧忙护着薛子期,这一下变得措手不及。

“那位佃农已经送去医馆了,伤的十分严重,仅剩下了一口气,只怕……”侍卫说得含糊,但是魏元音也知道后话。

她立刻起身:“我要去趟医馆。”

殷予也急忙跟上:“我跟你一起去,免得歹人拿你做了目标。”

他现在想想都一阵后怕,这是人命官司,便免不了有穷凶极恶之徒想要背水一战,而且这个人还就在盛安里。

这个时候,便真的开始后悔放纵魏元音参与到这件事来了。

魏元音一边走一边问:“可有人记下了身体形态?”

“薛大人已经画了下来,马上就准备全城通缉了。”

“封城。”殷予咬牙切齿,这实在是一个大隐患,随时威胁着他的小姑娘,“干脆你不要去了,好好在摄政王府等着,我去看一看再传信给你。”

魏元音摇头:“若真是西秦人,还不至于那般丧心病狂。”

殷予紧绷着面上的线条,十分不悦,这可太不一定了。那群西秦人仇视魏家已久,说不定就想趁机解决掉心腹大患。

第四十八章

魏元音到底还是没有去,她被路遥和马力一同送回了皇宫。

殷予另外调了一拨人马前去使馆, 将里外里围了个遍, 更是下令决不允许里面有一只蚊子飞出来,然后才去了医治那佃农的医馆。

他到了的时候薛子期正拧着眉头在一张药方上删删减减。

“薛大人大才, 杏林橘井皆有所通。”殷予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不待薛子期开口便问, “伤患呢?”

薛子期略微抬头, 见殷予身后并未跟着魏元音,轻笑一声:“公主殿下回宫了?也好。”

他捏起药方稍稍吹了吹, 墨迹略干之后送到了抓药伙计的手里。

殷予连多看一眼都不曾, 直接坐到了一边:“薛大人可是和伤患有仇?”

“如今命在旦夕,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薛子期擦了擦手, 捏着一张纸递到殷予跟前,“摄政王可见过此人?”

这是一张画像,画上之人蒙面劲装, 只留一双眼睛精光毕露, 手持利刃杀气腾腾。

也不过就是寥寥几笔, 竟让薛子期绘的栩栩如生。

殷予略略思索,最后只是摇头:“不曾。”

仅仅两个字,却让众人的思路陷入了僵局。他们原本以为这次的案子是西秦使臣贼喊捉贼, 可若这人没在西秦队伍里,又该何处去寻。

“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 却不难看出是西秦人。”薛子期看着画沉吟了片刻,“我朝与西秦虽有冲突, 却不曾影响商户往来,若与西秦使臣无关,只能彻查在盛安经商的西秦人了。”

但是这样无疑会加剧矛盾,说不定躲在暗处的人就等着呢。

殷予虽然挂心魏元音的安危,但在她安全的情况下并不想多加理会薛子期,只是冷淡地否决了彻查。

薛子期定定看了一会儿,又摸出来一沓画纸,却是在农庄时审讯所得的画像,林林总总让他画出来十余张,把每张都同那一双眼睛做对比,又晒出来四张,具是面部特征相似。

殷予捏过了画像仔细看,登时眉头一皱。

“摄政王认识?”薛子期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心中有所盘算。

“不认识。”殷予不咸不淡回道,“只是没个确定,如何通缉。”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还是殷予忽然勾了下唇角:“薛大人本就富商出身,家底产业遍布大昭,应当不会连一两个西秦人都找不到。”

薛子期的面色僵了僵。

他为了会试,几乎和家里断了联系,又怎么会用薛家的人脉,可是如果不走官路又似乎只有这一条办法可行。

他看着画像略略呆了一下。

盛安有皇商,比薛家产业人脉还要厉害,他不信殷予调遣不动,也不过就是为了给他添堵。也罢,他卷了画像勾起笑容。

“既然摄政王都如此说了,子期莫敢不从。”

殷予也不回应,直接走了出去,准备前往使馆会一会那些使臣。他偏不信,那几个人就会一无所知。

西秦的使馆位于东市,距皇城不远。从老远看,殷予便见使馆前头分外热闹,除了他派去的官兵,便是一群身着短打的练家子,两方对峙,险些就要闹起来。

他沉着脸走了过去。

徐府。

徐茵茵心惊肉跳地听爹爹和大哥说起摄政王命人将西秦使馆给围了,免不得开口。

“待他们回去,西秦王岂不是要大怒。”

徐清和瞥了一眼妹妹。

这些事情他本不该当着她的面和爹说,可自从她拿了一封信回来后,爹便觉得总该教她些东西,也好整天万事不通平白惹了祸事回来,所以这次便没有刻意避开她。

此时她开了口,自然也要答。

“摄政王从不做无准备之事,说不定是西秦五王子的案子有了进展,若真有干系,只怕西秦王大怒也和大昭没有什么关系了。”

徐茵茵听了,顿时一惊:“这是一桩悬案,阿音才干涉了几天这就有进展了?”

“我有好友在兵部,听闻祁安公主回宫之后便命人去兵部查阅武器流向。”这话徐清和却是对徐岩说的,父子二人常常探讨局势。

徐文正值壮年,官至宰辅已是不错,除了家族荫庇便是审时度势,目光了得。三月前便断言祁安公主得罪不得,让儿子劝独女与其交好。

如今得了消息,更是不能懈怠,沉思了片刻才看向女儿:“这些时日你不要进宫了,祁安公主忙碌,你也不曾帮上什么忙,莫要添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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