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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一季之新生(17)

褐发男子弯下腰更仔细的看看我,扭头对梅因说:“嗯,我也和芙灵有同样的要求,你要以兄弟为重。”

梅因的脸冷淡下来,轻声说:“不要闹了,回去。”

我疑惑,这个臭男人竟然拿书挡着说:“梅因要是认错人,你就归我了。”

说完就直起身子道貌岸然的走掉。

我琢磨过味来暗火顿生,合着我成东西了,你们还想拿来拿去,做大梦去吧。

“怎么睡在这儿?会凉。”梅因倒是温柔如旧,款款的坐在长椅旁,侧脸望着我。

真怀疑他是不是模特出身,没必要什么动作都无懈可击吧,考虑到这个人想老婆的禽兽本质,我顿时缩起腿来,很正经的回答:“这儿空气好。”

其实是没想到花园太大了,不仅没找到出口,而且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最后累得半步都走不了,只好躺在这出洋相。

“嗯,我也喜欢这里。”

梅因依旧笑的风情万种,本来我觉着倾国倾城百分之一百二的用到了夸张手法,人长得再好能好到哪去?但自从遇见他就不这么想了,确实美是无极限的,没有最好看,只有更好看。

“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他又轻轻地说,紫色的眼睛里全是温柔。

我不禁扭头看看。

一片碧绿无痕的草地,白蝶翩然起落。

高树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挺幽雅,但问题是,哪有花?

梅因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落下些花园的水汽,晶莹剔透,看得我恍了神。

他抬起手指,一只蝴蝶悄然落在上面,洁白的颜色衬着干净的皮肤和宝石蓝的长袖,有些触目惊心的美丽

我这才发现,缓缓扇动的,不是翅膀,而是花瓣。纤长弯曲的,不是触角,而是蕊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他说起他以为的雪路,脱口就反驳:“我最喜欢的花是彼岸花。”

紫眸一弯:“那也是我最喜欢的花。”

他对我越温柔,我就越憋屈,真他妈诡异,人家对你好有什么不乐意的……

正胡思乱想,不知怎么,突然间,有那么一句话像云开雾明似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不经意的就念了出来,而且不是Lycorisradiata,是我已经忘掉的中文。

不自禁的扶住额头,想更多的寻找回忆,但那种感觉却来的快,去的也快,想费心捕捉,却再也找寻不到踪影。

“你记得……”原来梅因陛下不是波澜不惊,听见那有些颤抖的语调,我有些讶异的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深沉的眷恋。

“不是……”我不由自主地否定。

“你记得。”

“不……”还没说完,嘴唇就附上了柔软的亲吻,我张大眼睛,看着紫眸微微的张着,流露出让人心跳的意乱情迷,长翘的羽睫黑蝴蝶似的静静颤抖。

顷刻间让我傻掉得是,那并不像我以为的恶心,反而,很迷乱。

迷乱吸走了我的神智,让我任他轻轻地啃咬,越吻越深。

这一刹那,我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希望我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但有个声音,在我心底一遍一遍决绝的响着。

不是。

不是。

不是。

梅因亲够了,还是不离开,扶着我的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浅啄。

那副煽情相,不知迷了多少个男男女女。

他似乎有点不自禁,嘴里喃喃念了个名字。

雪路,雪路。

我刚有些温热的身体,又在这气温极低的花园里凉了下来,忽然很厌烦的推开他站了起来。

梅因微愣了下,还是目光软软的看着我,搞得我心里更不痛快,使劲擦了擦嘴,嘟囔了句:“恶心死了。”

“你这么说我很难过。”他不生气,面色平静反而像是陈述了个正正经经的事实。

“做个男的这么奇怪,整天脑子里都是小情小调,那个雪路也真是怪癖,你俩整个一对儿人妖,甭给我胡扯了,我压根没见过你,找你的雪路去吧,神经病。”

骂完他,我就悔了,怎么说他也是个BOSS极的,捏死我不是像捏死个蚂蚁似的。

梅因漠然站了起来,长发水似的随着动作如玉流光。

他朝我迈了一步,紫眸直视,吓得我往后缩,心里暗暗叫苦,米莱你才神经病呢,干吗要因为骂了个流氓同性恋当上烈士,这也太命运多舛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