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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一季之新生(3)

虽然没一秒又亮了起来,但手还握着门把,一副刚刚进屋的动作。

还没等没从这超自然现象中恢复镇定,背后突然吹起阴风。

书本,水果,杯子,台灯,雕像……全部甩了出去,沙发茶几巨大花瓶猛地往前移动了几米。

我直接被吹到沙发靠背上,狠狠一摔,没能成功晕倒,疼得几乎全身骨裂,还没来得及发声,又被另一股怪风不由分说的吸入到门外无穷黑暗,彻底告别了残存的清醒理智。

白色。

纯粹的不夹杂着一点杂质的白色光芒。

如同彻底的黑暗,让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混沌中,便置身于这样的景象之间。

从开始的舒适,到烦躁,再到恶心。

我虚无缥缈,但就像被牢牢的钉在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想逃的欲望,随着这纯白的折磨一点一点加深,几乎成了呼之欲出的声音。

那是战争的声音,纷乱的脚步,火爆,哭喊与惨叫。

不停的回荡着刺激着我的神经。

像是绷紧的弦忽而断裂。

我猛然间睁开眼睛,迎面滑下深绿的透彻的天,额间一层冰凉浮汗。

稀缺的光线并没有引起不适,可……

绿色的天?

我轻皱眉头,全身酸痛的厉害。

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闪闪亮的眼睛忽然冒出来眨了眨,而后我注意到那是一张毛茸茸的脸。

猫?

“呀。”

小声音超级可爱,但绝对不应该是一只猫发出来的。

头昏目眩的望着它嘴巴里的袖珍尖牙,我渐渐想起了不久前那稀奇古怪的遭遇。

突然间什么都记不清,遇见个漂亮的男孩儿,莫名其妙到他家去做客,最后见了鬼的砸到沙发上,导致于现在躺在荒郊野外。

荒郊野外!

我触电似的地坐起来,千言万语一下子被眼前之景憋回去了。

漫无边际的红色花海,血一样的猩红。

如同最精美的地毯,从我的身下一直到地平线的尽头。

凄冷花瓣在深绿叶茎的衬托下,色彩夺目却凄清。

蜿蜒的长河,水清见底。

几米深,数十米宽阔。

河水裙带般飘过红色的花,都是纯粹的颜色。

淡淡的绿色河水闪着宝石般莹润的光泽,把无数飞舞的花朵映照得更加如梦如幻。

“你没事啦?”

小小的白猫不甘寂寞的飘到我眼前,身后洁白的小翅膀扑拉扑拉的扇动着。

“你……”我吃力的咽了下口水,死死盯住那对传说中的天使似的翅膀。

“我是牧羊犬。”它得意的转了一圈。

……很显然你不是。

小猫毫不介意我因惊愕而产生的彻底呆滞,嗖地一下滑过来和我鼻子对着鼻子使劲嗅了嗅。

然后它慢慢的落下去,站在花间,恩,两条腿站,前爪抱胸,专家似的点点头:“哦……有点人类的味道!”

……话是没错,但被丫一只怪猫这样说就十分不妥。

我用力清了清嗓子,发出心底最大困惑:“这是哪儿?”

“林芝郊区。”

“林芝是哪儿?”

“狱府。”

“哪的狱府……”

小猫葡萄似的眼睛又忽闪一下:“第五狱。”

我无言。

“你好像是从人间来的……”

这句话说得好,我一时间悲愤交加,拍案诉说起自己莫名其妙的过去。

它听的频频点头,最后咽了下口水:“茶是什么啊?”

……这是重点吗?

小猫见我面色不善,正形道:“看来是那屋子被高级魔法点盲了,突然开门造成了空间扭曲,你先被挤到沙发上摔晕,又被吸进魔法阵甩到这里,恩,恩,没错。”

“魔法,点盲?”

“魔法就是魔法呗,点盲是隐形术的一种,被点掉的东西会成为别人视线的盲点,明明在那里却看不见。”

“你知道哈利波特吗?”我认真地看着小猫,犹豫是它脑子坏了还是自己在做梦。

小猫更认真地养着毛脸回答说:“不知道。”说完还摇摇尾巴。

…………

我心里乱的不行,颓然又躺了回去,对着暗涌的绿色天幕默念:上帝,安拉,王母娘娘……谁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他妈的简直是在调戏我的粗壮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