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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11)【CP完结】

作者: 丧心病狂的瓜皮 阅读记录

来游乐园的人们有了更酷的玩意儿,VR射击、驾驶变形金刚,水下漂流的门口都排满了长龙,只有海盗船这里无人问津。

他和苏言站在画着夸张海盗漫画的船只下,灰尘蒙在红色喷漆上,鲜艳褪去的样子更加令人感到残忍。

“你去吧,我在下面等你。我不喜欢玩这些。”

苏言摇了摇头。

苏言那天穿着一尘不染的蓝色衬衫,外面套着灰色的西装马甲,的确不像是会坐海盗船的人。

他看着苏言,却忽然说:“我要你陪我。”

那么说着的时候,虽然听起来像是撒娇的语气,可是他看着苏言的眼神,却是带着挑衅的:“不行吗?既然求婚了,这么点要求都做不到吗。”

苏言没再说话,他的表情带着些许无奈,最终是当先往海盗船的售票口走去。

“抱歉啊,”售票员似乎也有些意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队列:“要二十个人才能开船,你们今天怕是等不到了。”

“就我们两个,”苏言简洁地说:“二十张票,开船吧。”

终于坐在梦寐以求的红色座位上时,他却并没有欣喜的感觉。

“钱真是无所不能啊——”他转头看着苏言,他当然不是在说票的事,嘴角牵起的弧度很冷:“一切都有价格,你什么都能买到,对吧?”

苏言的眼眸沉静地和他对视:“庭庭,别这样。”

苏言像是在哄一只不听话的猫,他难过地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海盗船启动时发出了年迈的刺耳动静,他和苏言坐在船尾渐渐升高,上升的过程是很慢,他仰起头,暮色渐渐笼罩H市。

晚霞……橙色的、红色的、紫色的晚霞,最后在一望无际的天边缓缓纠缠成深蓝色。

他跟着风一起,驶进了晚霞里。

到了顶点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很轻很轻,像是鸟一样,随时都可以飞走。

可是很快他又落了下来,啊,原来还是不能飞的,那一瞬间,感到好失落。

他还是忍不住握住苏言的手,小声地说:“苏言,我不要结婚。”

或许是风太大了,苏言没有回答。

——-

从海盗船刚下来,苏言走了两步,忽然就摁住了他的肩膀,声音急促地说:“我要坐一下。”

他们于是找了个游乐园一角僻静的休息亭,苏言坐下来之后,他这才看到了苏言脸色比刚刚苍白了许多,额头上也冒出了好几滴冷汗。

他不由担忧地俯下身:“苏言,你怎么了?”

“我不太能、”苏言讲话也有些喘息起来:“我不太能适应这种高空中向下的感觉,没事——我坐一下就好。”

晚霞已经渐渐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他们处于的这一方角落正好背着灯光,昏暗的色调带着种寂寞的气息,远处遥遥传来热闹的人声。

他那时在夜色中低头看着苏言,他始终都记得那一瞬间古怪的感觉。

苏言比他高半个头,总是那么笔挺优雅。

他以前从来没以那种俯视的角度看过苏言。

苏言的睫毛很长,低垂着覆盖住眼睑。

或许因为身体不适,胸口轻轻起伏着,苍白的脸色使这个运筹帷幄、总是风度翩翩的男人在那时暧昧的夜色里,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柔弱。

汗珠,从苏言下巴那道沟上,缓缓滴了下来。

从来没见过的苏言,那么脆弱的苏言,他想抱抱他,可是却又想要再伤害他。

就是那一瞬间,他忽然对苏言,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

他俯下身,把苏言的下巴粗暴地抬了起来,亲了上去。

他没太多经验,吻技可以说是拙劣,苏言疼得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可是他根本不罢休,又重重地摁着苏言的肩膀,像是小狼狗一样骑在苏言身上狠狠啃了一口苏言的嘴唇,把苏言咬得眼里都不由自主泛起了一丝水雾。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年轻人第一次感到情欲侵袭的时候都像他这样,身体的某一个部分会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

他有种愤怒,说不上来的,苏言太过理所当然地和他的父母一起决定了他的终身大事,他当然愤怒,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忽然想操苏言。

虽然他是个0,但是这句话的语式也不用变。

这种渴望让他有种生理性的勃发和愤怒。

“我们去开房。”

他不得章法地对苏言又亲又舔,把苏言的衬衫下摆狼狈地扯出来,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摸进去,他捧起苏言的脸,认真地说:“我想跟你做。”

苏言当然是诧异的,伸出手指抚摸了一下自己被咬的出血的嘴唇,可是眼神很快就也染上了浓重的情欲。

“走。”

苏言站了起来,一把把他搂了过来,大步往游乐园外走去。

——

夏庭晚记得一路上他都觉得很刺激。

那一年他刚刚二十岁,没和任何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

说出“我想跟你做”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了不起,像是在某种意义上又成长了一点。

他们小跑着钻进苏言的迈巴赫里,苏言对司机说:“去文华,快一点。”

他倒在后座上忍不住想笑,因为苏言说那句话的神态带着一丝少有的急切。

他们俩在酒店大厅和电梯里时还能勉强保持着常态,但一到了苏言的套房里,就再也刹不住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苏言推在墙上,虽然很有气势,可是由于身高的缘故,却还是要抬起头才能亲到苏言。

苏言这次没有任他摆布,而是直接把他的下巴捏住,像教训一只想要亲近却把握不住分寸的小狗似的,眸色深得可怕:“不许再咬我,小菜鸟。”

他顿时恼怒起来,被冠上这个名头,感觉无比丢脸。

苏言一把夹起他的腰把他扔在了床上,他裤子口袋里的金属烟盒和打火机都掉在了地上。

苏言看了一眼,从烟盒里拿出一根万宝路,低头干净利落地把烟点了,然后叼着烟压在了他身上。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苏言也会抽烟。

“张嘴。”苏言浅灰色的眼眸眯了起来,像只老奸巨猾的狼。

他只能听话。

苏言笑了一下,他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仰头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扯开了衬衫的领口,露出锁骨和精干的胸肌。

他看得有点呆住了,那是一个他平时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苏言。

苏言按着他的头亲了下来,舌头抵着他的舌头,一步步地侵入他,占有他,粗暴地舔咬着他的舌头和牙龈。

而他所熟悉的尼古丁味道,从未如此爆裂狂野,像炮弹一样轰炸着他的口腔,浓烈到让他窒息。

“学会了吗?”苏言声音沙哑地问。

“我、我不行。”他呛得忍不住哽咽,眼睛湿湿地望着苏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那再来。”苏言不等他说完,又低下头。

他挣扎着,可还是被亲得呜呜哭了出来。

在苏言之前他唯一亲过的人就是邢乐,可那就像是一种实验行为。

他们试探着碰了碰嘴唇,手也放得很规矩,眼睛还都睁着看着彼此,他那时甚至还有时间还抽空感慨了一下,邢乐真的是帅得很端正。

可是这次不一样,直到和苏言到了这一步,他才明白,在床上没有端正和规矩这回事,如果你觉得另一个人很端正,那一定是还不够想操他。

“还敢跟我撒野吗?小东西?”苏言捧起他的脸问他。

“不敢了……苏言,”他环着苏言的脖颈,换了个称呼求饶道:“先生,我不敢了。”

苏言连他的屁股都还没碰,可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被狠狠地干了。

苏言听他这样叫,眉头因为欲望凶悍地拧起,把他的T恤从下往上撩起来。

皮肤突兀地裸露在灯光下的那一刹,他忽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猛地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