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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洗白手册[快穿](192)

没出息,玩别的什么不好,玩蚂蚁这种一脚就能踩死的东西。

看着面前的汤碗,郭仁义脸色漆黑的把它推远了。

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所有人都说是鸽子汤,但到底还是不敢吃了。

肥硕男人将碗远远推在别的地方,夹了一筷子红烧肉。

鉴于之前的前车之鉴,他是用筷子将红烧肉送到自己眼前,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这才放入了口中。

可入了口,却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这肉,怎么还像是会动的样子。

郭仁义皱着眉疑惑地将肉吐了出来,却在看到刚才自己吃的是什么后,扛不住恶心,扶着桌子不停地呕吐。

在他的眼中,一头绿头苍蝇正沾满了他的唾液,不停地在桌子上翻滚挣扎。

他刚才,居然差点吃了一个苍蝇……

长相漂亮精致的小女孩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远远看着不停呕吐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一些恶作剧成功的开心来。

她脚步轻飘飘的,一直跟在了郭仁义后面。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有些肥胖油腻的中年男人,可在喜柳眼中,他身后跟着长长的一条队伍。

猫猫狗狗无声的追随着,血红眼中满是仇恨,还未来得及出生便已经被放弃的婴儿哭声,这些都是郭仁义的债。

不同的是,以前它们只能徒劳的跟随着什么也做不了。

郭仁义开始不断的做着噩梦,只要一闭上眼沉入睡眠,哪怕只有一秒钟,都会被陷入到了沉沉梦境中。

一开始,在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吃下香肠后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被路过货车碾死时,浑身冷汗的郭仁义醒来,捂着自己剧痛的肚腹去看了医生。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油腻肥胖的男人只能不甘心的捂着肚子拿着止疼药回了家。

可紧接着,就好像没完没了一样。

梦里,他有的时候是只狗,有的时候是只猫,甚至会变成一个婴儿,这些生物都有一个特点,死的非常凄惨,而郭仁义不光是在梦中体验着那种痛苦,甚至就连醒来,身上跟梦中一样的痛感还是如影随形。

疼痛,绝望,折磨,这些都像是影子一样跟随在郭仁义身边,他去找西医,中医,心理医生,依旧没有人能查出来他得了什么病。

原本是个大胖子的郭仁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瘦了下来,他脸色惨白,眼底满是因为睡眠不足和精神高度紧张产生的青紫痕迹,每天都在挣扎着让自己不要睡觉,不要去体验那种极致的痛苦。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了,甚至就连平常最喜欢去放松的地方也没再去,更加别说开着车去学校门口钓那些青春靓丽的未成年。

“下一个,排队,排好队!”

喜柳踩着自己的小红鞋,穿梭在猫猫狗狗中,“你不要插队,我看见了!坏狗!”

被点名的吉娃娃讨好呜咽叫着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个,对对对,就是你,过来……”

随着女孩清脆的声音,一只猫进了郭仁义的梦,它会将自己曾经凭白受到的痛苦返还在这个男人身上。

之后,再没了执念的去轮回。

郭仁义是看不见这些的,短短一个月,他就消瘦成了人干,每天战战兢兢地躲在家中,连阳光也不敢看见。

这一天,他又陷入到了梦境中,熟悉的香肠就在眼前,郭仁义在梦中下跪,痛哭流涕的哀求。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梦见最多的,就是这根加了药的香肠。

入了肚子,首先会从腹部泛起疼痛,接着就是胃部,之后,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浇上了硫酸,疼的他连声音都发布出来,只能流着泪,无力的躺在地上,静静等待着死亡。

一次,两次,三次……

没有人能体会到,反复在剧痛中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曾经被他害过的生命,都将这些痛苦还了回去。

喜柳也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变成了机械办事。

她有些无聊的伸出小手,“下一个……”

没有应答,小女孩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那些得不到解脱,陷在仇恨中的灵魂已经全部都走干净了。

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去找卫明言要夸奖了。

至于身后被这一个月梦境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郭仁义?

谁还愿意看他!

卫爷爷说了,他的惩罚还在后面呢。

***

郭仁义在清晨醒来时,几乎要激动地哭出来。

昨天晚上,他居然没有做梦。

这场莫名出现的灾难,终于可以消失了吗?

已经瘦成一根竹竿的男人在这一个月里第一次踏出了房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宣布,自己已经完全好了。

郭仁义扶着墙,虚弱的走在长长走廊上。

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妻子。

那个因为年老色衰,被他嫌弃,自从儿子出生后就再没碰过的女人。

郭仁义顺着声音走了过去,看到了让自己大脑充血的一幕。

他的妻子,浑身赤/裸,躺在别的男人身下。

“医生说了,再这么下去,不超过一个月,郭仁义肯定得死。”

在妻子上方动作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了吻身下女人,“盼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盼到他死了。”

“我们也不用躲躲藏藏,每次都还要趁着他出去才敢过来。”

贱人!!

贱人!!

郭仁义气的浑身发抖,拼命挥着手冲了过去。

但他忘了,被病痛折磨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巴掌能将人嘴角打出血的男人了。

尖叫声,花瓶破碎的声音,还有那个女人慌乱穿着衣服的样子。

郭仁义再醒过来,是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对贱人!居然敢这样对他!

他一定要折磨死他们!

“浩浩,你干嘛呢?”

是保姆的声音。

郭仁义眼睛一亮,挣扎着想要发出动静,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别说动一动,就连嗓子都没了声音。

“我在看柜子上面的蚂蚁。”

儿子的声音,近在咫尺。

他是在对着这个自己在说话,也就是说,他被那对狗男女给困在了柜子里。

他们没胆子杀人,现在一定是正偷了他的钱,逃命着呢。

“阿姨,油放在哪里了?”

郭仁义眼中因为要得救的欣喜渐渐没了,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爸爸上次跟我说,用开水浇蚂蚁没意思,要玩就用火烧,更好玩。”

小男孩的声音还很稚嫩,但听在此刻的郭仁义耳中,却不亚于是恶魔的嘶鸣。

他的儿子如果烧了这个柜子,那在柜子里面的自己怎么办!

一直被郭仁义瞧不起的保姆阿姨的声音有些迟疑,“浩浩,蚂蚁活的好好地,我们不打扰他们好不好?”

听到她的话,郭仁义松了口气,从没有像是这一刻这样如此感激一个人。

可紧接着,儿子的声音又重新将郭仁义打入了地狱。

“我就是喜欢玩他们!我爸爸也说烧死蚂蚁好玩,他还给我示范了,你要是不去拿,我就告诉我爸爸,让他开除你!”

外面的声音始终窸窸窣窣,郭仁义睁大了眼,绝望的张嘴,试图发出求救声。

“——”

“——”救命,救救他!

金黄色的油,开始顺着柜子门滴落下来,有一些甚至滴在了郭仁义脸上。

他听着亲生儿子在外面嘟囔着,“爸爸呢,跑到哪里去了,我还想让他陪着我一起看烧蚂蚁呢。”

“这还是他教我的。”

——不!

——不要!

打火机被点燃,火势,一瞬间蔓延起来。